“放手!放手!!你这个魔鬼,还有什么事是你什么干不出来的?”季云妮挣了几下没有挣开,挣扎中反而被他拉入怀中搂了个结实,愤怒而屈辱的泪水溢出眼眶。
这时走过来一个交警说道:“季小姐,根据初步调查,这起车祸是个意外,我们做了测试,那个水泥车的司机血y的酒精浓度严重超标,他酒后驾驶造成了车祸,我们会依法追究他的责任!”
轩寂涵对他点点头,又对她说道:“云妮!你不该怀疑我的,之所以龙腾医院的救护车那么快就赶到,是因为当时你父亲正好给我打了个电话,可是只说了一句话就断了,我听到了尖叫和刹车声,感到不寻常,所以派人去了现场。如果不是救护车去的那么及时,你现在看到的可能就是三具尸体,而不是在这里等着他们从急救室里出来!你明白吗?”
……不是他干的!是我错怪他了吗?“对不起……”季云妮微弱的道歉。
轩寂涵状似温柔的擦去怀中人儿的眼泪,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太难过、太激动了!这样的打击太大了,谁都无法承受……”这些比起当年我看到的惨况算的了什么……眼光一闪,看到正急匆匆跑来的两个人,那个不是宏大集团的董事长吗?哦!对了,他们是方可翔的父母,来的正好!呵呵……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抱着季云妮,说道:“不会有事的!急救室里的都是龙腾最优秀的医护人员,相信我!”
“嗯……”
方子豪和林娴雅接到交警的通知,惊惶失措的立刻驱车就赶到龙腾医院,却看到轩寂涵温柔的拥着云妮安慰着她,这……
“云妮……”方子豪出声唤道。
季云妮一惊,尴尬的挣脱了轩寂涵,一下扑到林娴雅身上,“娴雅阿姨……”
“云妮,不哭不哭……我们那边坐下等他们出来好不好?不会有事的!”林娴雅拉着季云妮在长椅上坐下,方子豪摸不准轩寂涵为什么会在这,他心里正极度担心着儿子和好友夫妇的安危,没心思想这些,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就沉默不语的盯着急救室的红灯。
一时之间走廊里一片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灭了,他们急忙站起身跑上前去询问出来的医生里面三人的情况。
医生疲惫的点点头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那位先生的伤太重了,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脉搏了,其他两位暂时还没脱离危险期,需要送往重症监护室观察48小时!”
爸爸……爸爸死了?季云妮觉得眼前一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失去了知觉。
听说儿子已经抢救过来,夫妇两人正在为好友的不幸难过,发现季云妮正要向后栽倒。
“云妮……”林娴雅一把扶住昏倒的季云妮,转眼却见一双坚实的手臂已经拦腰抱起了她,再一看原来是轩寂涵,“你……”
“她的事不劳你们费心了,你们只要管好自己的儿子就行!”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紧盯着方子豪傲慢的说道:“哼……你们宏大已经自顾不暇了,四季更是已经资不抵债,靠你一个人,你以为可以扛的住?只要我稍微那么一下,你就……”他y冷的一笑,“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别人家的事——不要管!明白了?”
“你什么意思?快把云妮放下!”林娴雅喝道。
“呵呵……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轩寂涵送她一记冷笑,转身抱着季云妮离开。
方子豪一把拉住欲追上去的妻子,痛苦的说:“娴雅,季家的事我们……还是别管了!”虽然这么做对不起朋友,对不起云妮,甚至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但是轩寂涵的警告很清楚,如果他敢继续管下去,后果……
“你干什么?怎么能让他带走云妮!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以不管?”林娴雅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不是不想管!是根本管不了!你知道四季内部有多混乱吗?刚刚轩寂涵的威胁你没听到吗?如果我敢c手,宏大就完了,你以为我们能赢的了龙腾?结果是什么你想过吗?我们会破产,会一文不名!你说……我还能管季家的事吗?”说完,方子豪喘着粗气一脸沉痛的看着妻子。
林娴雅明白了,她背过身黯然的流着泪,对不起!可怜的云妮……
第十六章 横祸(四)
第二天傍晚,龙腾医院一间单人病房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输y管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轩寂涵就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在沙发上已经很久了,季予凡的死稍稍慰藉了他那颗时刻被恨意噬咬着的心,此时他静静的看着昏睡中的季云妮,苍白的脸色,紧皱的眉,仿佛在梦中也不得安宁。从昨夜昏倒她就一直昏睡到了现在,到现在还看不出有清醒的迹象,张嫂照顾了她一夜,只到刚刚才在轩寂涵的一再催促和保证下回去休息。
轩寂涵的嘴角抚上嘲弄的笑,这种一时之间失去所有的滋味,他明白,这样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也深有体会!季胜刚,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如今全都报复在你孙女身上了……你地下有知,可会后悔?
可怜的云妮!你以为沉浸在睡梦中就不用再面对现实了吗?但注视她的目光里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怜惜,他转身走到窗旁,唰的一声拉开了落地窗帘,顿时金灿灿的夕阳光辉照满了一室金黄,也照的她脸色不再那么惨白,他满意的看到她羽睫轻颤,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季云妮眨眨眼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大脑也正在为着刚刚做的梦而混乱。太荒谬了,她竟然梦到出了车祸,爸爸死了……一闭眼,爸爸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仿佛就近在眼前。
再次睁开眼睛,她看到了背着光站在窗边正注视着自己的轩寂涵,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倒带一样迅速在脑中回放,原来那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爸爸已经死了!妈妈和翔重伤……不!她发出了一声尖叫,跨下床,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跑去,却由于身体太过虚弱,腿一软就扑到在地,她顾不得手脚的疼痛又向前爬了几步,刚伸手拉住门把手站起身,身子又一晃,跌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放开我!你放开我啊!”身体的虚弱让她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贴着门啜泣着,“我要去看看他们……你放开!”
忽然身子一轻,轩寂涵已抱起她,她最初还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他,在他突然收紧的手臂和凌厉的眼神瞪视下,她放弃了!心里苦涩的要命……是啊!身体都已被他占有,还有什么可挣扎的……看着放软的身子窝在自己怀里的她,轩寂涵满意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守在门外的伊藤龙介和左山辉史一愣,从不曾见过少爷露出如此温柔的神色,这意味着什么?两人对视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少爷抱着季云妮走向重症监护室的身影,默默的跟上。
重症监护室外,轩寂涵轻轻放下她。隔着玻璃,季云妮泪流满面的看着头上裹着绷带,身上c着各种管子的妈妈,妈妈……你千万要好起来!不要丢下我!不要……
翔呢?翔在哪里?他不会也……想到这里她觉得像跌入了冰窖般,“翔怎么不在这里?”她颤着声问轩寂涵,搂在腰上的力道瞬间加强,让她闷哼一声,惊恐的看着面色冷峻的他。
她又在他怀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轩寂涵压抑着怒火放松了对她的箍制,y沉看着她说道:“你看不到他了……”看到她惊惧的泪水盈满眼眶,竟让他觉得有些不忍,粗哑的说:“放心!他没死,中午就醒了,不过他父母给他办了转院,已经带他走了。”
太好了!季云妮心一松,泪又不停落下。
“好了!看也看过了,你该去吃点东西,然后休息了!”说着他不顾仍然不舍的紧盯着病房内的她的抗拒,抱着她离开。
“等一下!我还想去看看爸爸!”季云妮抬起头,恳求的看着他。
车祸死亡的人,形象不会好看!轩寂涵皱眉,“还是不要看了,你受不了的!”
“不!我要看!”她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
她眼中的坚持让轩寂涵不解,这样一个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的女孩,在经历了人生的暴风雨摧残后,度过了最初的惊慌与恐惧,却似乎并没有凋零,依旧傲然挺立,实在难得!
轩寂涵点点头,抱着她走向太平间。
太平间的大门阻隔了生与死,进入里面就让人感到一股真正的y森寒意四处弥漫。季云妮不由贴近轩寂涵的怀抱,汲取那些许的温暖。
此时,其中的一个金属冷藏柜正打开着,冒着丝丝白气,季云妮知道爸爸就躺在里面,爸爸……我来看你了,在这里你一定很冷吧……
轩寂涵抱着她走上前去,冷藏柜里的男人满脸血污,上面已经结了层薄薄的冰霜,左脸颊凹了进去,已经严重变形,模样惨不忍睹,完全看不出生前的儒雅俊逸,季云妮看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疼,“爸爸……”她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一下重重的撞在了金属柜的边缘,光顾着看季予凡惨况的轩寂涵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吓了一跳,赶紧稳住她的身体。
“别看了!我们走!”他重新抱好她向门外走去。
“不!让我再陪爸爸一会吧!”季云妮紧抓着金属柜的一角,祈求的看着他,由于拉扯和寒冷,指关节已经明显泛白。
“够了!不要得寸进尺!”这里这么冷,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不顾她的哭喊,他执意掰开了她的手,顺势推上了柜门,抱着瑟瑟发抖的她迅速回到了那间单人病房,将她轻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我饿了……”季云妮擦去眼泪,平静的说,在回房间的路上她已经明白一个健康的身体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多么重要,重伤的妈妈还需要自己照顾,自己已经没有继续软弱的权力,必须尽快的好起来。
轩寂涵看着突然平静了下来的她,眼神闪烁,他越来越搞不懂她了,刚刚才目睹了父亲惨状的她居然没有崩溃,反而迅速冷静了下来,这个女孩到底拥有怎样一颗坚强的心?
他吩咐下去,不一会一名护士就送来了食物,简单的粥和一点r松,虽然没有一点食欲,但是季云妮强迫自己全部吃了下去,她故意忽略一直注视着自己,一脸兴味与若有所思的轩寂涵。
第十七章 横祸(五)
48小时的危险期过去后,季云妮一直陪伴在已经转入普通病房的妈妈身边,终于可以不用隔着玻璃只能看不能碰了,她紧握着妈妈的手,不停的跟妈妈说着话,仿佛这样可以传递给她清醒过来的力量。
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是陈心莲却依然处在昏迷中,医生说她清醒的可能已经非常渺茫,可是季云妮不信,妈妈只是睡着了,她会醒的,一定会的……
“妈妈,还记得每年农历七夕,你和爸爸都要给我过生日,吃完蛋糕后我们一家人都会在快快乐乐的在庭院里看星星,妈妈你每次会给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总是嫌你说得故事老套,缠着你重新说一个……”她哽咽了一下,接着说:“妈妈……妮妮好想听你再说一遍牛郎织女的故事啊!你快点醒来吧……妈妈……”
她又从家里找出父亲大学追母亲时候写的那些词藻优美的情书和情诗,在妈妈耳边轻轻的念着,想尽了一切方法试图唤醒沉睡中的妈妈,半个月过去了,没有丝毫效果,陈心莲依然沉睡,医生断言她清醒的几率已经几乎为零,季云妮消沉了下去,学校再没去过,每天只是握着陈心莲的手,经常一坐就是大半天。
轩寂涵最近好像非常忙,隔个三四天才出现一次,说不了几句话就又匆匆忙忙的离开,季云妮心底是非常不希望看到他的,毕竟是自他出现后她的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每次看到他就会让她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不堪的事……还有对于爸爸最后打给他的那个电话,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确定事实是不是真如轩寂涵说的那样,现在爸爸已死,妈妈仍然昏迷……只有翔知道真相了!听张嫂说他昨天已经出院回家修养了。
她回过神来,发现已经一室昏暗,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这么晚了吗?
“云妮!这么暗,怎么不开灯?”走进房间的张嫂边说边把灯打开,她一直认为医院的饭菜没营养,如今每天坚持在家做好饭菜送给云妮。“饿了吧!快来吃饭。”
“哦……好!”季云妮想了想说:“马上就吃!我先打个电话。”
“妈……帮我打个电话给云妮吧!发生这样的事,她怎么受得了!”躺在床上的方可翔对正在给他削苹果的林娴雅说道。
“好!你吃苹果,我来帮你拨电话!”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儿子,她拿过手机拨了起来。
吃着苹果的方可翔绝对想不到她拨的只是一串无意义的数字。
“喂?云妮啊!可翔想跟你说话……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一脸惊讶的放下手机。
“妈?怎么了?云妮说什么?”方可翔焦急的问。
“她说叫你以后不要再联络她了!这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林娴雅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儿子,妈妈都是为了你好……轩寂涵不是我们惹的起的!
方可翔愤恨将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胸口起伏的喘着粗气。
季云妮用手机拨通了方可翔家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电话才被人接了起来。
“喂——是方伯父吗?我是云妮。”
“是云妮啊……你还好吗?”
“……嗯,伯父,可翔在吗?我有些话想问他!”
“……可翔……他刚睡了!”
“那……我明天再打给他吧!”
“不……云妮,医生说可翔不能受刺激了,他现在一听到你名字就十分激动,麻烦你以后就……就不要再来打扰他了吧!”说完,他啪的一声挂上电话,瘫在椅子上喘着气,心里对好友的愧疚与对自己懦弱的失望,反复痛苦的翻绞撕扯着他的心。
季云妮愕然的瞪着手机,那个从小就疼爱自己的长辈刚刚说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又在和旧情人联系了?”季云妮转过头就看到轩寂涵正斜倚在门旁,双手环胸,一脸嘲弄的看着她,“看你哭丧的脸,被拒绝了?”
季云妮对于他的嘲讽决定不予理会,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洗手吃饭,谁知她的漠然已经激怒了轩寂涵。
他紧跟着她进了洗手间,嘭的一声关上门落了锁,季云妮只觉得一阵晕眩,身体已被他紧紧的抵在冰凉的墙上。
“轩先生,你要干什么?”张嫂在门外惊慌的捶着门。
身前是男人炙热的身躯,身后紧抵冰冷的墙面,呼吸间全是纯然的男性气息,让季云妮羞愤的扭动着身体挣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轩寂涵毫不理会门外的张嫂,眼眸已经黯沉,声音低哑的在她耳边说道:“再扭下去,信不信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季云妮脸刷的白了,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不……你这个魔鬼!”屈辱与愤怒让她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却更激起了他的欲望。
轩寂涵右手制住她推拒着他的两只小手高举过头按在墙壁上,低头摄住那不断说着抗拒言词的柔唇,左手已经抚上她胸前的柔软,季云妮无助的左右摇摆着头,却怎么也避不开那掠夺的吻,那只在她胸前肆虐的大手也让她心惊胆颤,酸楚的泪水不可抑制的滑下脸庞。
轩寂涵沉迷在征服她的意念之中不可自拔,他狠狠的吻着她的唇,她甜美的让他沉醉,直到口中尝到一丝咸味才让他一震,抬起头看到一脸凄楚神色,满面泪痕的她,心里竟然掠过一丝心疼与不舍,温柔的轻吻去她脸上的泪,自嘲的一笑,强迫自己忽略那种感觉,残酷的说道:“不要忘记你曾经答应了我什么——我的女人!我的威胁依然有效!”
是啊!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这些挣扎与抗拒还有什么意义?季云妮凄惨的笑,“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四季的事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下个星期跟我回日本吧!”
“不……我要留下来照顾妈妈……”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大掌已经捏住了她的下颌,强硬的力道弄疼了她。
“你还学不乖吗?不准反抗我!”看着抿着唇一脸倔强神色的她,轩寂涵心里一阵烦躁,“至于你妈妈……我可以安排她到日本的龙腾医院,那里的设施和条件绝对比这里好!说不定她还有清醒的可能呢!你满意了吗?”
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能让妈妈好起来,即使将身体出卖给魔鬼,我也心甘情愿!季云妮垂下眼睫,沉默的点了点头。
轩寂涵满意的放开她,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张嫂稍显肥胖的身躯一下冲了进来,他迅速闪身避开走出洗手间,昂首离开,张嫂惊慌的一把拉住季云妮,“云妮,你有没有怎么样?”
季云妮竭力维持脸上的平静,安慰着张嫂。“别担心,我没事。”
第十八章 谣言
四季已被龙腾收购,后天就要跟轩寂涵去日本了,各种手续都已办好,妈妈也已经先行送往日本的东京的龙腾医院入院。
季云妮在家收拾着东西,突然啪的一声,有东西掉在了地上,原来是本相册,她拾起相册翻看着,里面都是去年和父母去瑞士游玩的相片,相片上的自己笑的让她感觉如此陌生,真是恍若隔世,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一切,连这幢她从小到大一直生活的房子也已经不属于她了……她恨那个男人,是他毫不留情的夺走了她的一切,现在想要什么还要看他的心情,靠他的施舍了,季云妮自嘲的一笑。
不忍再看相片上的自己和父母那灿烂的笑,她合上相册放到一边,继续整理着东西,突然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她知道是他来了,深吸一口气,在脑中整理着要跟他说的话。
“好了吗?其实你什么都不需要带,走吧!”
轩寂涵发现这个小女人低垂着眼睫正在思考着什么,也不催她,反而饶有兴趣的等着她要说什么。
“那个……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个事?”他会不会不答应?真的不想求他,可是……季云妮神色踌躇。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说说吧!”轩寂涵也不急,反而好整以暇的在床上坐下,又拍了拍旁边的床铺,示意她也坐下。
实在不想那么靠近他,但是现在是有求于他,没办法了……季云妮僵硬的在他身边坐下,男人的大掌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手心把玩着,“说吧!”
她试图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在遭遇到强劲的抓握力道后放弃了。算了!就当他抓着的是假肢好了……
“我知道四季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