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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1 / 2)

此后,每隔两分钟系统就响起一次,樱心下焦急,但她知道着急也没有用,只怪自己刚开始沉迷于玩乐了,现在才发现情况不对。轻寒忽的说道:“向上游,看这个迷宫的全貌。”


水无月速度倒快,脚一用劲就浮上去许多,但是他们惊讶的发现,这些珊瑚也跟着在长高,就如同墙壁一般,将他们死死围在里面。


樱叹口气,冷静,她告诫自己,抬头,向上方望去,忽然,她发现了……


六十三,珍珠戏水


“界水光波效果还有16分钟消失,请速离开水域。”


三人的耳边同时响起系统甜美的女声,但是樱屏住呼吸,正全神贯注地看向上方,两个男子也随着她的目光望上去。


一片深蓝,蓝得甚至黝黑,这是深水域,当然只能是这样的颜色。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在哪里?


等等,深水?我们难道下沉了这么深,可是我明明记得在第一次踏上湖底软沙时还隐约感觉得到外界的光亮,虽然微弱,水域却没有这样的深色。樱静下心来仔细回忆遭遇强势水流之前的景象,轻寒忍不住问道:


“落落,你发现了什么?”


“我们难道被水流冲入更深的水域了么?”她回问。还未等轻寒说话,水无月就出声道:


“没有,刚才那股水流的方向应该是平行过来的。”


樱忽的想到什么,急急说道:“水帮主刚刚似乎安然无恙,莫非在水流里你们水家有什么法子控制?那有看到什么吗?”


水无月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个女子竟还提到家族问题,可见冷若涵还真不避讳自己这特殊体质,还什么都与这女子讲。那他也就默认,冷冷说道:


“刚刚我只是能感应出水流的方向,那种情况无法睁眼,所以,什么也没看见。但是水流里有股巨大的吸力,就在落地的一瞬,能感觉到一种空间闭合感。”听这语气完全没有焦急之意,而此时又过去两分钟了。


轻寒听他们二人这几句话下来,忽然也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这种可能成立,那这走不出去的珊瑚群,头顶蓝黑的水域,和平行的水流都得到了完美的解释,那就是——


“我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深水区,而是……”樱看向两个男子,唇还没有闭拢,水无月就接话道:


“蚌精的壳里。”


这就是答案。


既然是在蚌壳里,那珍珠也应该就在附近才对。但这珊瑚路径若是一个环,他们早就走过几遍了,想要浮到珊瑚群上方探寻也不可能,那珍珠到底会在哪?


“这些珊瑚应该是蚌精的内部组织幻化的,要找它要珍珠,只有先打出去。”轻寒边说着边抽出了蓝悯柔剑。樱点点头道:“时间不多了,快。”


三人很快分工开始攻击珊瑚群。虾兵蟹将和鱼精们顿时涌过来向他们反击。


“果然,要是早发现就好了。”樱有些懊恼,但现在没有时间容许她多想,只有14分钟了。


珊瑚群防御力极低,很快就被他们打得就豁出去了一个大缺口,而这些虾蟹和鱼精更是不经打。但情况却并不像这样乐观。原因是他们打开道路向前,而身后的珊瑚又自动复原断了他们后路。结果依旧将三人紧紧包裹在其中。


这样岂不是在做无用功,这个任务摆在眼前的又是一个无解之路?


轻寒见樱的表情已露出急躁之色,柔声说道:“落落,莫急,会有办法的。”其实他心里也着急,也懊恼不知如何帮上她的忙。


但是樱的内心里有一股怒气,怒自己之前的贪玩,现在才弄得如此地步。如果再多点时间,也可以安心想想解决之道。


她似乎觉得无望般,这个任务就要这样失败了么,大家就要死在这里么!轻寒沉稳的话语虽然能带些清凉之感,但已然压不住此刻她心中的怒火。


樱沉默没有回轻寒的话,她性子里的那股傲劲又上来了,她要施展大招狠狠地教训这个该死的蚌精!用龙宫来欺骗她,还有这个变态的任务,锁妖塔就让她够受了,所以就算要死也要发泄一口气。


其实她自己没发现,现在她的情绪完全是在耍小孩脾气。不知是不是之前华丽的龙宫触动了她幼时小女孩的天真幻想,顺带着将小孩脾气也一并激发了出来。


总之,现在轻寒眼前的这个落落,完全不像他一直认识熟知的淡然女子,而像个活脱脱地跟大人赌气闹脾气的任性孩子。


原来,她也有这一面……


轻寒如是想着,手中的攻击却没有停止,见樱发大招,他也开始来狠的。而这些珊瑚根本不进行攻击,小妖精又太弱,所以事实上水无月也一直在攻击而没必要充当医生角色。


忽然,整个“地面”开始颤抖,空间也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等等,这是什么反应,就是说这样的攻击还是会伤害到蚌精是么?


樱感受颤抖,忽然想,如果让它吃痛将他们吐出去,会不会……不对!就算被吐出去了,也没有时间再向它要珍珠了,这样一想,她的怒气更上一层,眉头紧皱,口中唤着“火天罚”的咒语,将自己的一腔怒火全力发泄了出去。


水无月虽然一直面无表情,不过看着这样的落羽樱倒觉得挺有趣:女人,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没事那么聪明,那么沉着冷静干什么,这样无理取闹才像话。(某作者:喂喂,这话说得= =)


轻寒微微叹口气,他也想到了刚刚那一层,看来,就算他们出去了,这个任务还是会失败么。所以,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安慰落落,或者想办法找幻尘老头求求情重做?大不了就算她不能去晋见轩辕皇族,虽然是个遗憾,但现在两个人现实里都住在一起了,游戏的事想开点就好。


整个空间的颤抖越来越剧烈,珊瑚群的色彩开始浑浊,准确的说是整个形态都在发生变化,在融化融合。三人已停下手中的攻击,这样的颤抖站立都成困难,任务失败的话那也求个自保,争取在被蚌精吐出去后,能赶紧浮出水面才对。


界水光波的效果只有2分钟了。


轻寒抱着樱,自是想最大限度地保护好她,而樱眯缝着眼看周遭摇晃浑浊的景象,真是好不甘心……


又一阵强烈的冲击感,但却不像之前的水流那样,这一次,完全感觉不到水的包裹,而是身体随着整个空间在飞移,像在坐过山车?!


等到终于平息下来的时候,樱瞪大了双眼,无意识地说了一句:“骗人……的吧……”


两个男子也露出了惊讶之色,水无月没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习惯于这些普通人的表情了,比起老是板起一副冰山脸,这样的他终于不那么像神。


让他们惊讶的是,除了界水光波失效依然能在水下安然无恙,就是那只巨大的蚌精,壳正一张一合地在那吐着水泡。它盘踞在珊瑚群中央,它的身后就是长满水草和鱼儿成群栖息的宫殿废墟。


樱现在的心情很无力,骗人的吧,这诡异的任务。因为刚刚系统音叮咚一声:获得蚌精珍珠,恭喜您门派信物任务完成。


轻寒见樱在那木然而立,以为她在为任务失败而沮丧,柔声安慰道:“没事的,落落。只是游戏的一个任务,失败就失败了吧,乖。”他说着将她的头压入自己胸膛,抚慰着:“人没事就好,我们还活着呢。”


樱抬头,嘴角缓缓上扬:“任务成功了哦。”对啊,那还失落个什么,所以要微笑,只是——“涵,看看我们所处的位置。”


水无月一副了然的样子,轻寒刚注意蚌精,现在又关心落落,还真没检查一下自己站在哪,不过只稍微打量一圈,他的额头就不自觉的想冒黑线。


原来他们三人此刻就在这颗珍珠里。透明的圆形空间,正缓缓向水面升去。他们被蚌精当沙子一样被吞噬,再被包裹成了珍珠。只是这珍珠的形成时间比现实里来得快上数万倍。


这如何出去= =//


光线愈来愈强,很快,珍珠就带着他们浮到了水面。离下水的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现在自然已是正午。西域的阳光很强,照在珍珠上折s出玻璃般炫目的光彩。


一些在杏林湖畔刷怪的玩家都涌到湖边惊呼,跑来参观奇景:一颗璀璨的钻石像船一样漂浮在水面上,况且里面还有人!离得近的玩家已然发现,里面赫然是风云游戏的三位大神啊,于是岸边轰动了,而且更有人群聚集的趋势。


“呀勒呀勒,这次的出场真是高调到极致了唉。”轻寒保持着君子般极其风度的微笑,向岸边的玩家挥了挥手。


“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张扬。”水无月冰冷的没好气道。


轻寒斜睨他一眼:“纯属打发时间,你想到法子出去了?”


水无月眉角忽的一跳,的确是有个法子可以出去,虽然不知有没有用,但总可以一试。不过看落羽樱没精打采地样子,忽然不想说了。真想搓搓这个女子的锐气,反正现在没事做,在湖上漂流会儿又无妨。


而轻寒也想到了那个方法,很简单,可是为何落落却没动静?他对上水无月的眼,就在那么一瞬,他突然感觉到一种默契,那种两个人都在思考同一件事却心照不宣的默契。


两个男子赶紧避开眼眸,意识到这一点时,二人都一阵恶寒。跟对方才不是朋友!这种朋友间的默契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怒! (╰_╯)#


但他们没注意到彼此已经直接用“你”来称呼对方了。樱望着他俩叹口气,这样相处比最初简直好太多,不过,眼下到底该怎么办?


“不能打出去,鉴定术倒是说这珍珠的确能打,只是那样会破坏掉它,任务又会归结到失败。”她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他们说一样,只是语气很沮丧。


她顺着珍珠内壁滑坐下,双手环抱膝盖,低头闭上眼。不知为何,今日觉得自己很窝囊,很没用。玩游戏这么久,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挫败感,感觉自己竟被系统捉弄了一般。


轻寒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抚上她的头发,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回想起之前她的焦躁,不安,任性的怒火和现在的沮丧,今日真是看到了一个很不一样的落落。


已经习惯了她成熟自信的面庞,看着现在无望地坐在那的落落,原来,每个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不过,想要出去至少那个简单的办法很容易想到并可一试,她这是怎么了呢?


岸边的喧哗愈来愈响,珍珠内部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但却可以隔绝外部的温度,所以,不管烈日当空,若是处于游玩的心态,呆在这里面还真是凉爽适宜。


水无月不说话是有种落井下石的想法,但轻寒也没跟樱讲那法子,却是因为想要让她自己想起来。他不想再去刺激她,这或许会让她觉得很难堪。


樱其实很清楚自己怎么了。过早的懂事,让她很小就收起小孩脾气,做任何事都要仔细考虑,权衡利弊再去行动。的确,这样让自己很淡然,很冷静,可也很累。


就如同当初轻寒外遇事件一样,冷静思考却抛开了女孩子该有的情绪发泄。那天,如果大哭一场,心里是不是会舒服很多?许久都没像今日这样冲动过了,她忆起很久以前在日本发生的一些事,那时候她还不是现在这般淡定的性子,但是现在,自己又该如何收场?还是不想让两个男子笑话了去……


头稍稍抬起,看着轻寒,他在微笑,眼神里似乎是什么都明白一样。他的手正摩挲着自己的手,不,等等,准确地说是戴在食指上的传送戒指。


满脸黑线……原来,这么简单的事情。


六十四,c翅难逃


而在现实里,叶予彦已经开始了和冷卿年的周旋。翌日一出门他就知道被跟踪了。倒不是冷家培养的手下技术太烂,只是长久在商场上混迹,这种事遇得也多,怎么都会些观察力。


不过,目前还没那个必要,他只是老老实实地上公司而已,又不会去找涵,他们愿意跟着就随他们去。只是他有些担心地想,那只老狐狸会不会找到游戏里去?


果然……


冷卿年面色凝重地坐在书房里。他这个岁数,完全可以将手中的事业交给儿子打理,就如同叶顾延一样,放心儿子继承家业,自己安享晚年。虽然唯一需要c心的就是儿子的婚姻问题,天天念叨想抱个孙子云云,但其实他本人说这话时神色是极其欣慰和安宁的。


老友过着如此滋润的日子,冷卿年怎么会不羡慕,但是自己的儿子,却不能和他拥有这样的单纯父子关系。这倒底是谁造成的?


当水涟漪还在世的时候,他还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冷家血脉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骨r,计划着将他们mǔ_zǐ 接入冷家,好好培养。毕竟,他的夫人顾芝不能生育,这在一个大世家里是不能原谅的错误。但是顾芝也是个千金小姐,加上他爱这个女人,所以才没有离婚。也所以,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情人,只为要一个儿子。


水涟漪隐去自己的姓氏,死心塌地的为他奉献,不求名分只为呆在他身边。即使知道冷卿年根本就不爱自己,但只要他看向自己挺起的腹部,那眼中还有父爱时,她就心甘情愿继续麻醉自己。只因为他曾在耳畔呢喃过:“涟漪,我们的孩子将来在冷家,会过得很好,相信我。”


的确,儿子诞下后,他们被顺利地接进冷家。如果不去介意顾芝敌意仇恨的目光,不去介意她经常会背着人来打她,折磨她,不去介意冷卿年给她的名分只是照顾儿子的保姆。那她就算是幸福的。


怀抱着涵,她可以享受冷宅花园的阳光,可以享受管家和佣人们的尊重,即使这尊重只是对小少爷的。也可以默默地站在一边,看冷卿年抱着儿子,和顾芝说笑那“温馨”的天伦之景。


三年,她认为她够幸福了,即使涵并不知道她是他的亲生母亲,一直叫她“涟漪妈妈”。也清楚自己的大限将至。离开水家和普通男子结合,本就背离祖训,身子越发虚弱,看着涵儿在睡梦中的香甜,涟漪以为她可以放心了。


但是却不知道这仅存的父爱即将烟消云散。就是在自己去世一年后的一个夜晚。而这一晚又正好是清明时分。


水家人死后身体都要被淹没进水宅的沉曦潭。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安抚灵体,并引导重生。当然,水涟漪得不到这个待遇,于是,她的灵魂没有安息,一直驻足停留在冷宅。


对儿子的思念和牵挂让她在那一晚,在四岁的冷若涵面前现身了。她记得最初水家族长命她喝下少主的血,去找一个普通男子结合诞子时,就说过这将会是个灵力强大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照顾。


但是涵儿似乎没有丝毫灵力的迹象,平时小鬼在空中嬉闹他都看不见,那他能看见自己么?


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地来到刚刚躺下还未熟睡的儿子身边,轻唤他的名字。


那晚的记忆,冷卿年依旧清晰。


每晚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都是去看儿子,那个时候,他是多么喜爱这个孩子啊。佣人告诉他小少爷刚刚睡下呢,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儿子房间,就看到了涵坐在床上开心地在那自言自语。


不,等等,儿子为何一口一个“涟漪妈妈”?!而且确实像在与谁对话,是因为过于思念了么?于是他微笑着走过去:“涵儿,还不睡觉,真是不乖。爸爸要生气了哦。”


“爸爸,爸爸,涟漪妈妈回来了,看,看!”年幼的冷若涵兴奋地手舞足蹈,即使年幼,他也是有感知的,他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对他来说,涟漪才该是妈妈,而这一刻,爸爸妈妈都在自己的床边,怎能不开心呢。


但是父亲的脸色却在一瞬完成了变化起伏,先是惊讶和疑惑,随后是惊悚,再然后是恐惧。


“爸爸,你怎么了,涟漪妈妈就在这里,她没有死,她回来了!对不对,涟漪妈妈,你也跟爸爸说话吧!”


冷卿年愤怒了,他记起曾经水涟漪半开玩笑半严肃地说她能看见鬼,当然那时他是不信的。这一刻,也许是恐惧使然,让他认定眼前这个孩子和他母亲一样是个怪胎,是怪物。


冷若涵见父亲面部扭曲着开始砸房间里的东西,对着空气叫喊:“你死了就别来缠着冷家!滚!”


涟漪妈妈面无表情地消失了,四岁的涵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害怕,爸爸这是怎么了?可还没等他想清楚就被父亲狠狠抓住头发。


“哇啊啊……”孩子哭得很凄惨,顾芝,管家和佣人都赶了过来。但看见如此动怒的家主,谁也不敢劝阻什么,任凭他毒打自己的儿子。当然顾芝的神色中是得意和解恨。


“她走了么,不准哭!说,她走了么!”


涵又疼又委屈,因哭泣而喘不上气来说话,随即又招来一顿狠打。


冷卿年似乎是将恐惧和愤怒都发泄光了一样,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也累了。随后扔下孩子,走出卧房,对着管家说道:“把这间屋子给我关起来,窗子也关好!谁都不准进去!”


他把儿子关了一个星期。


其间,佣人们都常能看到家主拿着各种工具进出小少爷的卧房。没人知道这一个星期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只知道小少爷再次获得自由后,他变得沉默了。


而大太太告诉他们,从今以后,背地里,都不用尊重这个孩子。佣人其实都知道,小少爷不是大太太生的,而是那个死去的保姆涟漪的儿子。不过再怎么说也还是冷家的骨r,顾着先生和冷家的颜面,还是要将他当成少爷看待,还是要好好服侍的。


冷卿年已经许久没有想起过以前的事了,但是年过花甲,人一老就愈喜欢回忆。他当然清晰记得那一个星期,甚至不止那一个星期,他是如何虐待这个孩子的,从而才渐渐摸索清楚他的能力。甚至已经不再害怕看见鬼这一特殊体质,反而欣喜的发现,可以利用这个能力,c纵灵体去获取商业机密,为冷氏集团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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