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进入wep,开始是职员,晋升很快,其它的你还想知道吗?比如私生活,”
“想。”
“大爷的,这女人是你什么人啊,我成了你的私人侦探。”
“我媳妇,行吗?”
“你媳妇?第几房啊?你媳妇在美国生儿子你丫都不知道?据说在wep总部有人给她取名‘中国修女’,独善其身。但是很能g,你想一个华裔被派到大陆独当一面。”
“行了,你丫真啰嗦。”
“小诚,你丫过一万年还是这德行。”我和他又开几句玩笑才收线。
陈晨是我的孩子,可是6年后的陈沫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从她和儿子的关系里,我感觉到依恋和快乐并存。她怎么和孩子解释父亲的缺失?上天派她回北京,否则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偷偷生下我们的孩子。在我的生命里经历过那么多女人,只有她,以这样的方式爱我。
我想起我们同居时她看英文版《荆棘鸟》自己难过好几天,那个女主人公,生下自己爱的男人的孩子。我当时说现在没有这样的傻女人,她说你是男人,永远不能理解女人。6年,她一个人怀着孩子、生下孩子,带大他,只有我那一百万人民币,我无法想象她生活里的其他层面,生孩子时无人在旁一个人的挣扎,孩子生病时一个人照料,我不敢想了。这一切我一无所知。我没看见儿子的出生,没看见他这5年的点滴成长,没给孩子喂过一口饭,没给他父亲的怀抱和依靠,这是我的遗憾,可是我却没有权利去指责她。她绝对不是甘心情愿的离开,昆仑饭店她泪流满面的说“我没办法”我就疑惑。谁会这样,让她不得不这样选择?突然想到一个人,可是却不能去求证,我没有一点证据:妈妈,我的妈妈。她一开始强力反对我们在一起,甚至到公司羞辱陈沫,可后来和她谈一次就接受我们的婚姻,当时我以为妈妈是因为看在要出生的孙子或孙女的份上接受了陈沫,但是转变的太快了,我怀疑过,也以为她是因为生米煮成熟饭不得不接受。尽管现在探究这些没有多大意义,可是早晚我会知道答案。
峰回路转
我平静的打通陈沫的电话,请她吃午饭,她拒绝。
“小沫,我有事,很重要的事,我得见你。”
我叫她小沫,她一定明白这是和公司业务无关。
“别拒绝我,我真的有事。”
她答应了。
我在一家非常幽静的中餐厅包房等她,她没来时我一直看着窗外,但愿她听从我的建议让司机开车而不是自己亲力亲为。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到。进餐快结束了,我提到了陈晨,
“小沫,他是我们的孩子,对吗?”
她看着我的脸,好久,叹口气。
“你调查过了?”
“是,他太象我爸爸和我,你应该知道。”
陈沫的眼泪落下来,我过去把她揽在怀里。
“小沫,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但是我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一点委屈,相信我。”
她象个走失的孩子一样无助的靠在我怀里哭泣。
“你怎么这么傻,小沫。那是我们的孩子,你自己怎么过的这6年。”
“我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会回来,走的时候我下决心不回来了。”
“你就不想想你那样走,我是什么心情。”
她痛哭起来,
“诚,我怕你去找我,所以我才骗你说打掉孩子。”
“我是想去找你了,机票都订了。一想你把孩子都打掉了,寒透心。”
“这次回来,我就知道以你的x格,看见孩子会想办法弄清楚他是不是你的。可是公司派我回国,孩子不能长期和母亲分开,我回来时把他临时寄养在我一个大学同学家,人家夫妻也很忙,这边又需要长期驻在。孩子还小,他生下来就跟我相依为命,长期寄养在别人家里,实在太可怜!我犹豫好久还是决定带他回来,我不想让你知道他。我一直以为我离开你,我们就没缘分了,你会结婚生子。刘助看见陈晨,我就担心他告诉你。在植物园又那么巧,你也去。”陈沫还是哭。
“早晚我会知道,这种事瞒得过吗?”
那个下午,我们一直聊她在大洋彼岸的6年,只要是和孩子有关的所有点滴在她看来都是美好的回忆。
“美国的大学一般都有看护婴儿的专业服务,在耶鲁没觉得带孩子有多难,真的,还有哺r时间。怀他的时候,很多人迎面看见我的肚子都会说good job!对于美国人而言,当你决定带一个生命到这个世界上,你就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哪怕你是单身母亲,没有人在意。”
“陈晨是正常产吗?”
“是,生他用了7个小时,是早晨生的,不过他不胖,才6斤2两,没遭罪。”
7个小时,还没遭罪,她是痛感低的人,我握紧她的手吻了一下她额头,记得打算和她结婚的时候特意问过表姐生孩子是否很痛,哪种生产方式最好,表姐毫不犹豫的告诉我,
“可能不痛吗?当时不痛,那只能麻醉手术,术后也痛。”
“小沫,有人陪你吗?”
“有啊,大夫,护士,都很有耐心,他们不主张剖腹,只要能生就尽量让妈妈自己生。”
我抚摸她的长发; “你这个傻女人,别说了。”
“没什么,诚,真的,当时有点痛。但和他给我带来的快乐相比算不上什么,我算顺产,住院2天就出院了。”
“你怎么一直没结婚?”
“我也和异x约会过,想开始自己的生活,但是没有感觉,美国男人在恋爱中寻找快乐。他们期望娱乐、的满足。而我总觉得x不是一下可以开始,那个过程他们不能给予,我拒绝,就永远没有下一次约会。”她笑笑,
“还有中国人,其他亚裔。”
“他们只能让我想起你,更无法开始。”
我低下头去吻这个和我分开6年的女人,
“小沫,昆仑饭店的事,我混,委屈你了。”
“和你合作是总公司的意思,原来在上海的时候就和你们有过接触;我的上司要调回总部,我全面接手,所以只好我和你谈,我以为你早结婚有孩子了。”
“我没想到,小沫,你毕业4年有这样的成就。”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找到酒店,我以为对我,你会淡然了,可你还是那么霸道。”她摸摸我的脸。
“你真混,你那样子好象想折磨死我才罢休。”
“我是混,你若无其事出现,和我谈判,我觉得你可恶、冷血,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我。”
“我没法解释,我不想让你知道孩子的事。”
“解释,我看见你就什么都不想听了,一下午我满脑子都是你。”陈沫把脸贴在我胸前,此时我把她抱在腿上。
“小沫,你不是我,你不能懂我那时的心情,6年了,我一想到你和孩子的事就觉得伤心。还有比这更背叛、绝情的吗?我这几年都有点蔑视女人。”
她喃喃自语,“诚,你就是霸道惯了,可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你。”
我不说话,不停的吻她,陈沫轻轻叹道:
“不能一下就告诉儿子你是他爸爸,和他说过,和他爸爸是因为我们都无法改变的原因分开,但是我们彼此相爱,他是爱的结晶。”
“小沫,我们再要个孩子好吗?我想再有个女儿,象你一样的女儿,看见她出生,看见她咿呀学语、蹒跚学步。”
“你可以找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诚,不要因为孩子的事影响你的选择。”
“小沫,我只想娶自己爱的人,除了你,我没想过娶别人。”
“陈晨一个孩子是有点孤单,他也说过这个问题,你真的还想要个孩子?”
“想,我想要。”
“再养一个孩子没问题,我可以回美国去生,就是我现在太忙了,亲自照料的时间会少。”
“在哪里生我都陪你,你没时间我可以照料孩子,我们结婚。”
“诚,我现在觉得婚姻只是形式,如果不相爱,没意思,相爱,没有那个证书也没关系。”
“是不是我妈妈的一些事在你心里有y影?”
“我不否认,伤害很深。”
“我不勉强你,小沫,只要你高兴,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在一起。”
我吻她,我知道她需要时间。
再次同居
我们当晚一起接的孩子,陈晨看见我似乎有些惊奇;
“艾瑞克,你怎么来了?”
“我和你妈妈下午在一起,晚上想请你吃饭。”
“宝贝,妈妈一会要去公司加班,艾瑞克是妈妈过去的同事你知道,他可以陪你一会。”
陈沫真的有事要回去处理,她的直接上司要飞回美国,那个空降兵在国内业务开展的不是很好。她马上就接任wep大中华区总裁一职。
家里雇了个保姆,陈沫自己能接孩子的时候很少。
我领着陈晨在附近一家粤菜馆吃饭,陈晨很有礼貌,但是回去的路上却一语惊人,
“艾瑞克,你过去和杰西卡是好同事?”
“是啊。”
“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竖起耳朵,小家伙有事求我?
“你可以帮杰西卡介绍男朋友吗?”
我立刻石化,这是我儿子对我的第一个请求。
“好吧,我可以试试,不过这是杰西卡的意思吗?”
“不是,杰西卡一个人太孤单了,我觉得她缺少乐趣。”
我沉默着,连孩子都看出她的不容易。
“你希望你妈妈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啊?”
“他爱我妈妈!我妈妈也爱他就行,杰西卡说我爸爸很优秀,她爱他,可是他们毕竟分开了对吧?”
“我做她男朋友你觉得如何?”
“你?会打篮球吗?”
“这和做杰西卡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nba。”
“我也喜欢。”
“我希望她的男朋友篮球要打得很棒,可以和我一起玩,还要会橄榄球,你会橄榄球吗?”
“我原来在大学篮球队是前锋,橄榄球不太会,这里玩的人少,场地也少,不过你要是喜欢,也许我将来可以建个橄榄球场。”
“妈妈说,我得过几年才能玩橄榄球,我现在可以玩轮滑,玩篮球。”孩子的神情黯淡下来。
“在美国,我的邻居汤姆的爸爸总带着他玩橄榄球,他们还一起钓鱼。”
我蹲下来,看着孩子的眼睛。
“我可以和你妈妈一样叫你晨晨而不是迈克吗?”
小家伙耸耸肩,“可以,妈妈一直在家里和我说中文,我对哪个名字都无所谓。”
“晨晨,我不知道我是否算优秀,但是有一点我确定,我爱你妈妈,也在争取让你妈妈爱上我,她对我爱她这事一直不确定,否则她会爱我,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你们大人的事我有时不太明白,但是现在追求杰西卡的那个人我不喜欢。”
“谁,哪个人?”我立刻警觉起来。
“不清楚,好象是妈妈大学里的男朋友,总给妈妈打电话,一定要请我和杰西卡吃饭。吃饭的时候说他对不起妈妈,他只和妈妈说话,根本不在意我。”
“你妈妈呢?难过吗?”
“看不出来,好象不难过。可是我们三个一起在植物园玩,回家后她好象很难过。”
“晨晨,你喜欢我吗?”
“我觉得你还行,可是如果你爱我妈妈,当初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是因为我妈妈爱我爸爸?”
“晨晨,很多事是y差y错造成的,你还小,等你大了会明白。”
我建议陈沫孩子晚上尽量让我接,只要我有时间,我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然后带陈晨玩。双休r我们基本在一起,陈沫新官上任比我还忙,有时就剩我和孩子,如果陈沫晚上没时间,我再忙也坚持和晨晨晚上在一起。和所有男孩子一样晨晨对军事装备很感兴趣。我特意动用关系带他去北京附近一支部队看真正的坦克车和装甲运兵车,并给他解释二者的区别。晨晨兴奋不已,我带他进装甲车运兵车里颠簸一圈,小家伙虽然在里面磕磕碰碰,站不很稳,还弄了一身尘土,却极为满意。
“吴,你当过兵?”此时他已经不叫我艾瑞克也不叫我叔叔,我让他叫我吴。
“当过,算上军校,我当过6年兵。”
“这些人好象很尊敬你。”
“不是,我爷爷、姥爷、爸爸都是老jūn_rén ,他们是尊重老jūn_rén 。”
“我觉得我象麦克阿瑟一样威风。”晨晨在回去的路上诠释刚才的感觉,
“不,是巴顿将军。”
“你喜欢的都是美国jūn_rén ,晨晨?”
“我是美国人,吴。”
我差点忘了,这孩子按出生地原则是不折不扣的美国人。
“你想什么呢?吴?”
“没事,我在想我姥爷,他一生战功赫赫。不过,他是中国jūn_rén 。”
我领着孩子在军营里转了一圈,对整齐划一的军营,晨晨并不以为然。
“吴,杰西卡带我去参观过西点军校,比这里好。”
“那是军校,这里是部队营房,肯定会有所不同。”
这支部队的头曾是爸爸的老部下,我从小就叫他叔叔,中午他请我吃饭。
“小诚,老爷子最近怎么样?”
“一退下来,开始特不习惯,现在好多了,养花弄草,但是俨然不开心。他总不明白,人都有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谁都不能永远是社会主流。”
“人老了,不一定看重你说的那些。他现在缺的是天伦之乐,含饴弄孙,你小子和他住一起也不能替代这个。”
“我知道。”我看看陈晨微笑。叔叔没再多说话,看看我叹口气。
我想尽快和陈沫再次同居,她却说,先让孩子接受我再说,我问那个追求她的男人是谁,她笑得不行。那天晨晨去睡了,我一直等加班回来的她直到11点多。从我介入他们的生活,保姆也变成不住家保姆,本来就住在附近,工资不变。
陈沫下班回来,有些疲惫,吃了饭,洗完澡,看着我笑,
“晨晨和你说的?这孩子这么快就让你俘虏了?”
“他是我儿子;血缘天x,那个人是你大学的男朋友?”
“是。”
“他还没忘了你,够痴情。”
“你呀,他是我回来后大学同学聚了一次,别人告诉他我回北京了,他比我高一年级,还没结婚,在英国念的硕士,回国几年了,发展的也不错,现在是渣打银行的高管。”
“我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小沫,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追你,我得打有准备之战。不过人家不在乎你有孩子,还比我年轻,你可以考虑嘛。”
她过来靠在我怀里,“我好象闻到一股醋味,这俨然不是吴总的风格。”
“我醋吗?那就醋了。小沫,上周r我领晨晨去我们过去住的公寓,他没告诉你?”
“告诉了,他回来很认真的和我说,妈妈我觉得吴爱你,你喜欢他吗?”
我吻她的额头,“你怎么说?”
“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但是还不是爱。”我直咬牙。
“小沫,你太狠了吧,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他我是他父亲。”
“他真的已经接受你了,诚。”
前一个周r,我领着孩子去我和陈沫同居住的那个公寓,事前做了一些准备。晨晨看见室内四处挂着妈妈6年前在植物园放大的照片。
“吴,都是你给照的?”
“是,我们当时很要好。”
“我妈妈那时候真美丽。”
“是,很美丽。”
孩子沉默半天。
“杰西卡知道你放大这么多她的照片吗?”
“不知道,她肯定不知道。”
“你应该勇敢点,吴,你一定是真喜欢她。如果别人娶了她,我会替你遗憾。”
“我会更遗憾。”
“你怎么没结婚,刘桓说你有很大的公司,比杰西卡管理的都大。”刘桓是刘助理的儿子。
“可能我一直没碰到比你妈妈更好的女人。”
晨晨极其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吴,你应该努力,那个人总是给妈妈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