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拿着一个信封走过来冲我问道:“怎么样?”
“下个礼拜四上第二节课。”
“今晚,我请你去滚石怎么样!”涛子从信封里取出韩国女孩给他的教务费说道。
“怎么?想樱子了?”
“她早不在那儿干了。”
打车来到滚石disco。和涛子选在了离领舞台教远的吧台坐定。
“两杯啤酒。”涛子对吧台后的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端来啤酒,涛子一边啜着一边物色着可以极易上手的姑娘。
“大贺,你看那姑娘怎么样?”片刻涛子指着舞池说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还可以。”
“那走吧!”
“你先去吧!我想抽根烟。”
涛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丢下句“那你快点啊!”便起身离开了。
我点上一根香烟,转身看到舞池里的涛子和刚刚他指的那个女孩跳到了一起。
喝完面前的啤酒坐在那儿实在无事可做便又要了一杯。对服务生说道:“留下这个位子。”便转身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有个胖胖的女孩拦住我问道:可否帮忙照看一下她的朋友。她有一件着实要紧的事情要离开一下。我点点头,她转身对身后的女孩说了些什么又对我说了句“拜托了。”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和那个女孩来到吧台坐定。借着吧台旁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她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庞,白皙的肌肤,轻点淡妆。
“喝点什么?”我点燃一根香烟问道。
“啤酒好了。”那女孩低着头怔怔的说道。
我身手示意服务生再来一杯啤酒。
我们之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各自呷者面前的啤酒。直到喝完第三杯那女孩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贺。”我在吧台上的烟灰缸里泯灭手中的烟蒂说道。
那女孩拨弄着面前的酒杯说道:“我叫晓宇。”
良久,晓宇抬起头来盯着吧台后的酒架自径说道:“大贺,你们男生是不是要和不同的女生上床才会感到满足?”
“何以见得?”
“我男朋友就是那样的人。”
“哦?”
“以前曾经被我撞见三次,就在我和他租住的公寓里。你说他是不是欺人太甚。那怕是他到外面的宾馆去和其他的女生开房,事后让我知道了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些的。每一次他都会向我保证说,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可事实呢?”她狠狠得摇了摇头接口说道:“每一次他都会想背台词一般的向我道歉。自己呢?也会一次次的原谅他。今天是我第四次撞见。大贺,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幸呐?”
“这个问题着实不便由我来回答。”
“他竟然不锁门,一次也没有。我推门进去,他俩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做那种事情。”她再次摇了摇头“可是,离开的竟然是我。我想我走后他们还是会继续做那种事情的。他竟然不锁门。你说他这么做是不是欺人太甚。”说着她狠狠得呷了口啤酒。
十二点的时候。涛子领着那个和他跳舞的姑娘,我和晓宇,四人一起打车找了家看上去还不错的旅馆。交了押金,没有登记便拿到了房间的钥匙。
打开房门晓宇直径走到床头柜旁,拿起电话号码拨了一半便又挂断了。她起身找到遥控器开了电视自径看了起来。我则来到浴室冲起了热水澡。晓宇随后近来了,她从背后抱住了我。我夸她的皮肤白皙,腰肢的曲线也很好看。她则不咸不淡的说了声谢谢。
洗完澡上了床。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拨起。晓宇开始吻我的耳垂,脖颈。可是我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晓宇还是不死心她开始吻起了我的下身。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用处。晓宇坐起身来拧亮床头灯,失望的问道:“这可怎么办呢?我下面都湿成这样了。”这口气和先前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我侧过身来对她说道:“你用手握住试试看。”晓宇用手握住了我的下身缓慢的动了起来。
当我进入的时候,晓宇呻吟着说道:“尽可s到里面好了。我每天都有吃避孕药的。”当晓宇高c近的时候她狠狠的抓住了我的背部,不停的呼喊着什么那声音竟像在山涧里游荡的回声般的飘忽不定。
我倚在床头点燃一根香烟。晓宇开口说,她也想抽一根。我帮晓宇点燃她夹在左手食指与中指间的香烟。晓宇嘴里吐出的香烟,看着她拿香烟的姿势竟有些伤感的优雅。我们默默无语。我低头看着晓宇腰肢漂亮的曲线而晓宇则透过窗帘的缝隙眺望着天边的盏星。片刻晓宇坐起身来她的小腹没有丝毫的脂肪,她腰部的曲线依旧是那么的优美。晓宇吐出嘴里的香烟将烟蒂抿灭在了左手腕上,瞬时有一股焦味扑鼻而来。我起身打掉还粘在晓宇手腕上的烟蒂,跑到浴室取来牙膏替晓宇涂在灼伤处。我翻过晓宇的手腕看到手腕内侧竟有同样的三处灼伤。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在晓宇的身旁坐定将牙膏丢到床头柜上问道。
“记在这儿总比记在这儿要好受些。”晓宇按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我打开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或许我该抛开他,去寻找自己的另一段生活。刚刚说我这儿好看可是真心话?”晓宇用手指,指指自己的腰肢问道。
“是真心话的。”我点点头说道。
晓宇凑过来,压到了我的身上。我们疯狂的吻着,我们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姿势。当晓宇的高c再次近的时候,我看到晓宇的眼泪落到了我的胸口。直到我一泻而出,直到我们都精疲力竭,便背对背的睡去了。
早上醒来,晓宇已经离开了。她没有留下任何的便条。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一般,短暂的以至于让我怀疑起了它的真实性。昨晚喝的啤酒让我感觉到头痛的厉害便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从浴室出来,点燃一根香烟赤条条的坐在椅子上抽了起来。昨晚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毕竟我脖子上的吻痕,隐隐做痛的后背都在提醒着自己。虽然这一切犹如炎热的夏季在柏油路上出现的海市蜃楼般的虚无。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涛子过来叫我一起打车回到学校。我们在学校南门口的一家饭店吃起了午饭。席间涛子不停的埋怨,每次碰到的女孩都是一幅德行。早上一睁眼便问昨晚你不会真的s到里面去了吧?我可正直危险期哩!要不就是抱怨丝袜怎么又破了个d。要不就是埋怨妆化不好啦!诸如此类。
“过这种生活有多久了?”我问道。
“自从上次从宁儿的别墅回来之后。”涛子啜了一口老板娘端上来的茶水说道。
“这样做中间一定有原由的吧?”
“樱子说,她以后不会再见我了。”
“如此这般,一定睡过不少女孩了吧?”
“大致有三十几个了吧!”
“每次都这样的周而复始不会觉得空虚吗?”
“习惯了就好多了。实在不习惯夜里一个人睡在以前和樱子租住的房间里又舍不得搬出那里所以就想尽各种方法在外面过夜。”
周二。上课前看到学校收发室的黑板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便掏出学生证在受到条上签过字之后从收发室的窗口里递出一张明信片。看过署名后知道是嘟嘟寄来的。
我现在一切都好勿念!就是时儿感觉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但终究是少了什么东西自己也不得而知。不用为我担心,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过些日子见。
嘟嘟 即日
读完明信片之后,我没有去上课。嘟嘟寄来的支字片语忽然间也让自己感觉到好似也少了些什么东西似的。到底自己是遗失了什么?任凭自己再三的搜索着所有的记忆也未能找到任何的线索。我走出校园来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乘上一辆公交车来到了老北京的胡同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直到被中午的太阳晒的焦头烂额。回到住处,倒在床上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晚上,涛子来找我。问我要不要找个地方喝上一杯。他说,知道三里屯有个不错的酒吧,光顾的大多是女性顾客而且极易上手。昏头胀脑的我觉得今晚和谁一起过夜都无关紧要,便答应了下来。涛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我则去浴室洗了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出门后我们在楼下的饭馆随便的吃了些什么便打车来到了涛子所说的酒吧。
今晚酒吧内只稀稀落落的坐了几位女性的顾客而且大多有男伴陪同而来。根本没有见到涛子所说的极易上手的独身而来的女孩。这多少让涛子感到有些许的失望。为了不让自己喝醉又可以打发掉时间我们便点了加冰的威士忌来喝。
时间一点点的走到了十二点钟的位置。
“看来今晚是得报销了。”涛子玩弄着面前的酒杯说道。
我感觉到有些困了,或许是加冰的威士忌起了作用。
“大贺,你看。”
我扭头看见有两个打扮入时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姑娘推门近来直径坐到了吧台旁的高脚椅上。涛子起身过去搭讪了。我伸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一瓶啤酒和一包香烟。没过多久涛子便领着那两个姑娘过来了。坐定之后其中一个头发稍长些的姑娘问我可否给她一根香烟。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了过去顺便帮她点燃。
我们之间做了简单的介绍之后。那个长头发的姑娘便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安静些就可以的。”长头发的姑娘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和涛子领着那两个姑娘打车来到上次开房的旅馆。
我和那个长头发的姑娘一间。一进门她就开始脱衣服。这不免让我变的有些兴味寡然。顷刻间她变脱的一丝不挂的躺在了床上。
我褪掉衣服站在她的面前问道:“要关灯吗?”
“开着吧!你张的还不赖。” 她依旧不冷不热得说道:“可否单独吻吻我的手腕,我喜欢那感觉。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尽管说出来好了。”
“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是有时候无法勃起,用手握住动一下便可以了。”
清晨。我睁开眼睛那姑娘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着我醒来。
“你醒了。这是一半的房费。”说着她将钱放到了床头柜上,便起身离开了。随之我听到了沉重的关门声。
我起身去浴室洗了澡,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有意无意的抽了起来。
没过多久,涛子推门近来问我还有没有香烟。我递给他一根并帮他点燃。涛子深吸一口退回到我对面的床上坐定。涛子侧身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钱便问道:“你丫的怎么把钱放在这儿了?该不是她问你要钱了吧?”
“没有。”我吐出嘴里的香烟说道:“那是她留下来的,说是房费一人一半。”
“这多少让人有些不舒服。”涛子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本来是想从她那儿得到些什么,这下倒像又被她拿走了些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涛子都没有言语,都只顾侧脸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致。涛子下车后对我说了句:“以后无论如何不能再过如此这般不地道的生活了。”便只顾走进了平方区那狭窄的胡同。我回到家里,直径走进浴室里,握住了自己莫明变硬的###。看着镜中那仿佛已不属于自己的脸庞,心底不断的呼喊着天天的名字。直到眼泪模糊了双眼,直到下身一泻而出。我蜷缩起身体依到墙角用力撕扯着头发,声嘶力竭的在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
擦干净身体。折回楼下不远处的药房轻而易举的买到一瓶安眠药。回到家里和着啤酒服下,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睡去。恍惚中仿佛感觉到自己正置身于星空下一个宁静的湖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天天那双晶莹得眸子竟清晰的在我的瞳孔里闪耀着。宛如天边的月光透露出一股冰凄凄的调子。周身不禁打了一个冷冷的寒颤。定睛一看,映在湖面上的不过是自己的倒影罢了。对于这种茫然若失的状态,就来自己也感到愕然不已。心中不禁忖道:如果一味沉溺在这种痛苦不堪的思绪里,恐怕来自己也将深陷于这份飘渺的伤感之中。认为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的事情。
“咚咚…”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睁开眼睛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是五点三十分。通过窗外的景致着实无法判断现在是清晨还是傍晚。我右手握拳用力的捶了捶后背,摇晃着来到门边。打开房门,嘟嘟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嘤嘤”得哭了起来。“大贺,以后我再也不要一个人出去旅行了!再也不了。”嘟嘟倚在我的怀里抽噎着说道。我伸出手拢上嘟嘟身后的房门,把嘟嘟让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我问嘟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嘟嘟则只顾坐在那儿用手指摸着眼泪。
我起身去浴室为嘟嘟取了条干毛巾又折至厨房为自己拿了瓶啤酒为嘟嘟倒了一杯果汁。
我把毛巾递给了嘟嘟,果汁则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我在嘟嘟一侧的沙发上坐定后呷了口啤酒问道:“怎么了?难道这次旅行不愉快吗?”
嘟嘟拍了拍她身旁的沙发靠垫,她手腕上的银制手镯也随之“叮咚”作响。我站起身来走到嘟嘟的身旁坐定。
嘟嘟一侧身将头枕到了我的胸口上随之伸开双臂环绕住了我的身体。我将左手放到了嘟嘟还在因为抽噎而颤抖的肩头。嘟嘟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不愉快!不愉快!简直是糟糕透顶!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如此这般的旅行!”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呷了口啤酒顺手将啤酒罐放到了茶几上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次旅行一上火车就感觉到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于是我就开始一样一样的找。打开背包,钱包、身份证、地图、卫生棉、换洗的衣服统统都带上了。可是心里仍感到像少了些什么东西似的。我边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一节车厢接着一节车厢的寻找着。走遍了所有的车厢依旧一无所获。自己仍旧不甘心的想到,或许是饿了的缘故吧!退回到餐车上狠狠得吃了一顿,吃到肚皮感到快要胀破了一般才停了下来。可是那少了些什么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到了目的地这种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却反而变的愈加强烈。在路边随便找了家旅馆。刚一近门,那个便来了日子完全不对,那么多简直就跟涨潮似的。我甚至开始担心起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死掉。拿着自己换下的衣服来到浴室,满满一脸盆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可是下身还在不停的流着血。眼泪也随之便的愈加无法控制。扔下手中正洗着的衣服,背上背包跑到大街上。我好像拦住一位陌生的路人,问问他有没有见到我遗失的东西。可是我连自己把什么东西给弄丢了都不清楚又怎么问那陌生的路人呐!我便顺着眼前的石子路一直向前走着,走着。直到天黑了,我累的瘫坐在了路边。眼泪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我到底遗失了什么?我到底…?”嘟嘟在不断重复的问着自己。她的泪水早已浸湿了我的胸口。我的眼角不知在何时也已经莫明的湿润了。因为,我记得我和卓雯曾经也那样的找寻过。
“你饿了吗?我已经快被饿死了。我们去吃咖喱炒饭如何?”良久,嘟嘟直起身子哝起嘴巴撒娇似的说道。仿佛她已经把这次旅行所带来的不愉快统统抛到了脑后。
“今天是礼拜三的吧!”
“礼拜三是昨天,今天已经是礼拜四了。”嘟嘟伸出左手的四根手指说道。
“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我呷了口啤酒问道。
“当然是晚上了。你这个人可真是的,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只是过的有些混乱罢了。”
想起今晚还要给玲辅导中文便先拨通了涛子的电话号码,问他要了玲的号码,旋即拨通。我告诉玲今晚实在抱歉突然有事无法脱身便把辅导的时间改在了明天的下午。
挂了电话。洗漱过后换了衣服和嘟嘟来到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家饭馆,各自要了一份咖喱炒饭。
“喏—可真是香呐!简直还想再来一份。”嘟嘟放下勺子后一犹未尽的说道。
“那就再来一份好了。”
“开玩笑的,想我这样的年龄还是要注意一下身材的。我可不想以后再被人叫做‘嘟嘟猪’。”
嘟嘟坐在我的对面一口口下着老板娘送的餐后茶,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红晕。
“我还想出去喝点啤酒。”我吃完最后一勺咖喱炒饭后嘟嘟说道。
出了饭馆,不用走几步便有一家酒吧。我和嘟嘟坐到了吧台的高脚椅上。
“啤酒可以吗?”嘟嘟伸手摸了摸毛绒绒的短发问道。
“我要一杯果汁好了。”
“戒了?”
“没有,只是有些头痛罢了。”
“不会是因为想我而没有休息好吧?”
“我想可能是睡的太多了。”
“刚刚帮你叠被子的时候看到你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了。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而想不开吧?”
“那有!只不过是想睡个好觉而已。”
“那样最好!”说着嘟嘟敲敲吧台叫来服务生要了两杯橙汁。
“不是想喝啤酒的吗?”我点燃一根香烟问道。
“一个人喝酒简直是件无聊透顶的事情!”
“如果着实想喝的话,我奉陪就是了。”
“也不是特别想喝的。”嘟嘟玩弄着吧台上的烟灰缸说道。
服务生为我们端来了橙汁。
“味道还不坏。”嘟嘟啜了一口说道。
我旋即也端起杯子啜了一口,点了点头。
“大贺,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可有想我?无论是哪个方面。脸蛋或者是我的短发或者是我的茹房或者是其他与我有关的方面。”
“有的。”我吐出嘴里的香烟点点头说道。
“想哪儿了?”嘟嘟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