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善,你并不用羡慕我,你也可以象我一样拥有自己的幸福。”
韩香。
这里除了李玉善之外,只有韩香才具有这般温柔甜美的声音。
李玉善回首看见缓缓而来的韩香,已是少妇的她,在爱情的滋润下,显得格外的成熟妩媚,耸挺的双峰、盈握的腰身,在雪白清水一样的肌肤映衬下,显得诱人无比。一头乌黑亮丽的过肩秀发瀑布般流泻而下,更替她赛雪欺霜的柔嫩肌肤提供明显的强烈对比。秀眉轻蹙,醉人的眼眸闪动着柔媚的诱惑。
“香儿姐姐,我……”李玉善发觉自己的话全部落入了韩香的耳朵里,顿时感到一阵阵的羞愧。女性特有的含蓄让她无地自容,不知所措。
杨景天微笑的道:“香儿说得对,任何人都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单单羡慕是不够的,如果觉得幸福,就应该大胆的去追求!”
“我吗……我可以吗?”李玉善一阵哑然。
韩香上前握住李玉善的玉手,微微的安抚道:“如果你喜欢相公,就大胆的说出来。”
“香儿,你……”李玉善彻底被韩香那种宽宏所打动。
韩香微微的道:“其实,相公也不仅仅属于我。在明国,相公已经有很多的妻子。我也只是其中的一员,我希望你也能加入,这样去到明国的时候,我也有个人陪我说说家乡话。”她的话很坦诚,甚至可以说是直截了当。
李玉善一阵感动,她看着韩香,久久的,才回首凝望着杨景天,微微的道:“师父,我可以吗?”
杨景天上前,紧紧的抱住李玉善和韩香,呼吸着她们散发的芬芳,深情的道:“当然可以,只是我不再是你的师父,而是相公。”
“相公……”李玉善低低的说了一句,紧接着,便羞涩的低下头来。
杨景天抱着温柔体贴的二女,心里的火焰突然熊熊的烧起!
寂寞难耐。
尤其是对有才情和才干的人,寂寞是黯然销魂的杀手,时常在你伤情时来作致命一击。
有才干的人不能一展抱负,任岁月霜了华发,自然便会生起了寂天寞地的感慨。
而对于杨景天而言,有美女,却不能一起缠绵悱恻,就是最痛苦的煎熬,才是人生最大的寂寞!
美人怕老。
壮士怕病。
谁都怕:
寂寞。
特别是他。
杨景天。
他最怕是没有美女的寂寞。
没有美女的旅途,没有美女的夜晚,那种寂寞,会让他觉得人生的毫无趣味。或许他真的就是一个色狼,在他眼里,没有女人的男人,甚至是可耻的,不完整的男人。
是男人,怎么可以没有女人。
追求无限的美女,这是男人很正常的需求。
追求美女与专心爱人,并不矛盾。没有谁规定,爱,不可以同时给予很多人;既然可以给一个,就可以给两个,三个……
关键是付出爱的这个男人,可以让得到爱的女人幸福,这就足够了……
杨景天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所以他才敢大胆的承诺。
杨景天抱着李玉善,他的手按在她起伏的峰峦之上。李玉善倏然脸泛桃红,顿觉又羞又急,身子微微的挣扎,却越是挣扎,越往杨景天怀里扑去。
杨景天哈哈一笑,大掌一抓,那玉峰尽在掌握,却因为过于庞大,居然要从他的手中脱离。
“师父……不,相公,羞……”李玉善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杨景天哈哈一笑,紧紧的将她抱住,道:“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
李玉善挣了一挣,未能挣脱他的手掌,反而增加他手掌与自己茹房之间的摩擦,产生阵阵电流一般的快感,因之脸上一红,道:“就叫我玉善吧,相公。”
杨景天心中欲火高涨,再也忍耐不住,用手搭住李玉善香肩将她搂在怀里。
“相公……你……”李玉善一惊,羞得粉脸通红,本能地用手推拒,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李玉善正值花季年华,情窦初开,哪禁得起异性的挑逗?更何况杨景天正是她心目中的如意情郎,芳心暗许的对象。她半推半就,嗯了一声,整个娇躯无助地倚在杨景天的怀里,呼吸急促,脸颊红得像是怒放的山茶花。
她激情的反应,立即感染了杨景天。他感到李玉善体内所散发的热力和幽香,令他气血翻腾,下身起了奇异的变化。
杨景天将李玉善紧紧搂在怀里,伸嘴去吻她的樱唇。李玉善婉转相就,两人吻在一起。杨景天将李玉善的丁香小舌吸出来,含在嘴里慢慢品尝,伸出左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只片刻间,李玉善被他吻得神智大乱,在他的一双魔手中喘息、颤抖、昏眩。
“不要……”李玉善还是矜持的说道。
一旁的韩香见状,诡异的一笑,飞奔离开的道:“相公,玉善,我到外边给你们把风去……”
“香儿……”李玉善大羞,正想把韩香叫住,却又被杨景天吻住了香舌。
一时之间,春色感染大地。
李玉善发乱钗横,罗裙半解,娇喘吁吁地呻吟着说:“相公……我……好舒服……我爱你……”
“玉善,我也爱你……”杨景天低唤,吻着她半l的、羊脂白玉似的胸膛。
李玉善在他火热的吻下颤抖,紧抱着杨景天的虎腰迎合著他,感到意乱情迷。
杨景天欲火中烧,将李玉善横抱在怀里,向昨晚露宿的居所走去。杨景天将李玉善放在简单温暖的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李玉善全身一颤,一惊,往床里一缩轻声道:“相公……”
杨景天上床搂住李玉善,温柔的道:“玉善,别怕……”
“我是……不习惯这样!”说着,李玉善双手捂住含羞脸,羞态甚是可爱。
杨景天大喜,搂住李玉善为她宽衣解带,片刻间将她剥得一丝不挂,露出欺霜赛雪般的雪白胴体。李玉善捂着脸,哪敢看他一眼?
杨景天看着李玉善美丽的少女胴体,不由得目瞪口呆。只见她雪白的玉体肌肤细腻柔滑,吹弹得破,娇艳得像要滴出水来,洁白而透红,细腻的皮肤,无一点瑕庇可寻。粉红的小脸妩媚动人,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强自镇定。酥胸结实而高耸丰满,两个雪白玉r上的鲜红樱桃让人垂涎欲滴在胸前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线的身体,滑溜溜的小腹,小腹镶嵌着迷人的香脐,修长而浑圆的大腿,再往下看是萋萋芳草,桃源d口处似乎已经溪水流淌,真是天上的杰作。
看得杨景天眼里sy光,虎视眈眈的望着李玉善那可爱的地方。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的荒唐,他甚至在心里不停的追问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可是他最终忍不住将整个身体,压在李玉善那柔嫩的r体上,低下头,吻着她那发烫的红唇。
李玉善也放开了自己,不再矜持,她双手用力的拥抱住了杨景天,全身起了一阵颤抖,也把舌头伸入了他的嘴里,彼此相互的吸吮。
“嗯……”
“嗯……”
彼此都感到浑身欲火飘汤着,彼此也都发出饥渴的声音。一切都是这样的自然,毫无隔膜。
杨景天的舌头,顺着她那雪白的脖子,到了她那性感的酥胸上。只见柔软高耸,随着李玉善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的动着。坚实的茹房,迷人的胴体,给了他一股无名的诱惑,疯狂的刺激……
“哦……”李玉善全身抖了一下,也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
杨景天突然的一个挺身,分开她的双脚,自己全身猛然进入……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娇声嘶喊,李玉善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少女时代!
杨景天似乎要将这些天来压制的欲望全部释放一般,狠狠闯进,把李玉善弄得死去活来,额头上冷汗直流,泪如雨下,嘴里拚命的喊痛……
是阵阵的酸楚,更是畅快淋漓的快乐!
杨景天不停的狠狠冲击,有如猛虎下山,威不可当。他们两人身下的床单已经是一片沼泽,如洪水泛滥成灾。
“嗯……”此时的李玉善,已是娇喘嘘嘘,媚眼春情无限,粉颊绯红。
看着李玉善因激情而失神的浪荡模样,听着她爽到极点的y声浪语,杨景天感到十分快活,他狠命地冲击着,把李玉善送入一个又一个高c之中。
李玉善已经被杨景天弄得得欲仙欲死,y精已泄了数次之多,只泄得她快要全身瘫痪、四肢酸软无力,变成只有被打的份儿,已经精疲力尽,在猛的喘着娇气。
杨景天这时已被激起男人的野性,硬挺得胀痛,必须把jy泄出,方能一吐为快。尤其李玉善美妙的身体里面,就像一个圈圈一样,把整条他紧紧的箍住,那种感受,真是美妙舒服透了。
“我死了……”李玉善最后一声的娇声呐喊,仿如虚脱昏迷……
杨景天此时快要达到高c了,那管她的叫喊求饶,就像匹野马奔驰在原野上一般,把全身的力量,不顾生死的冲着,口里叫道:“宝贝,快动一下,快,我快要s了……”
李玉善只感到身体里的杨景天,开始胀到了最大的限度,只得勉为其难的再打起精神来。扭动看嫩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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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天下大白》终 第22章 字数:12927
两人同时惊呼!
杨景天感到在那一刹那间,全身好似爆炸了似的,被炸得粉身碎骨,不知飘往何方去了。李玉善也享受到生平第一次被那又浓又烫,强而有力的滚热阳精,猛地直s入身体深处,那种美妙感加舒服感,他她魂飞魄渺,不知身在何方了。
二人都已达到了热情的极限、欲的顶点,紧紧的相拥相抱在一起,四肢相缠、嘴儿相吻、器官相连、不停地颤抖着,喘息着,结束了这第一回合的鏖战。
第二百七十二章史上最美
经过三天的快马急奔,杨景天携着韩香、李玉善,在李舜臣的带路下,来到了汉江。
汉江在望,其实汉城就在眼前,汉江自东向西穿汉城而过,把汉城分为南、北两部分,相传公元前18年,百济始祖温祚王南下在汉江边上修筑慰礼城定都,后改称汉江。公元3四世纪,高句丽占领这一地区,将汉江南北地区称为北汉山州,把现在汉城附近称为南平壤。7世纪中叶,新罗统一朝鲜后,将此地编入汉山州。李氏王朝李成桂建国后,在此大兴土木,1394年迁都此,称汉京府。
汉城跟中原的大城市相比起来,并不算得繁华,十来万的居民,跟大明朝的百万人口的京城相差甚远,就是当时中国的省会也比汉城要繁华。但是作为一国的首都,汉城就算在平常,也有它的王者之气,至少城中的那一座皇宫,向来客显示它的应有的尊严,向每一个来这里的人宣告:这是一个国都。
“看!那就是汉京皇宫!!”韩香惊喜的道。
“好壮观啊!”李玉善也忍不住的感叹道。
杨景天看了一眼,摇摇头,并不发话。这也能算是皇宫,那么慕容世家的庄园就是天上的乐园了。汉城的皇宫不但不能跟紫禁城相比,就是与明朝那些二品以上的官邸相比,也不见得雄伟多少。可是朝鲜人却认为这是世上最美和最大的皇宫了,这也难怪,一个跟外界很少接触又自以为是的民族,只能是井底之蛙了。
“相公,明国的皇宫有朝鲜皇宫那么大,那么美吗?”韩香止不住兴奋的道。
杨景天微微的道:“明国的皇宫紫禁城应该比这要大二十倍吧!”
“二十倍?!”韩香和李玉善惊讶的看着杨景天,简直不敢相信杨景天所说的。就连一旁的李舜臣都忍不住的侧目过来。
杨景天点点头,明确的告诉他们道:“可能还不止二十倍,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看看!”
韩香忍不住的道:“那里面有多少房间啊?”
杨景天道:“差不多一万间吧,据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间,预示着王朝的长长久久。”
李玉善道:“明国的皇帝不是天子吗?他是万岁,为何他住的地方不建造一万间的房子呢?”
杨景天微笑的道:“如果建一万间,就与天上的玉帝比肩,会触犯上天的。大明皇帝作为上天派往人间的天子,不能越礼,所以只能建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否则必遭天谴!”
韩香她们点点头,喃喃的道:“一座皇宫就有上万间房,那一个京城该有多大啊?!”
杨景天微笑的道:“两百多万人口应该是有的。”
“天啊!那差不多是相当于一半朝鲜国的人口了!!”李玉善惊讶的道。
韩香点点头,道:“我好想立刻到中土明国去看看!”
杨景天微笑的道:“那我们这就去找你的姐姐,之后马上回中原去!”
“好!”韩香点点头,亲昵的抱着杨景天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怀里,自从李玉善成为了杨景天的妻子之后,韩香再也不必担心李玉善会看不惯,随心自由的投在杨景天的怀里,享受着爱情的呵护。
进入汉京城里,李舜臣始终在前面开路。杨景天则陪二女在大街上慢悠悠的逛着……
“师父!!师父,前面菜市口刑场要杀人!”李舜臣从前方探路跑回来喘着粗气的道。
杨景天不以为然的道:“刑场杀人是每天都有的事情,舜臣何必这样大惊小怪。”
李舜臣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师父……被处斩的乃是当今朝廷的金丞相全家和朝鲜国有史以来最美貌的贵妃!!”
“朝鲜国有史以来最美的贵妃?!”杨景天眼睛突然一亮,李舜臣最后的一句话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国王斩丞相那是经常有的,斩贵妃也是后宫争斗经常性的结果,当是斩朝鲜国有史以来最美的贵妃,这就不能不令杨景天瞩目了。
朝鲜国有史以来最美的贵妃,应该是朝鲜最美的女人了吧?她会长得如何?韩香、李玉善都能有如此姿色,想必这贵妃也不会太差!
如花的女人,岂能夭折?
杨景天当即道:“走,我们看看去!!”
这个号称朝鲜国有史以来最美的贵妃叫金素妍,乃是当朝丞相金鸿天之女,十六之时,就被朝鲜国民传诵为天下第一美女。当时的朝鲜明宗皇帝李崱潘拿郎还巳薯樆屎蠓炊裕峋鼋鹚劐扇牖使=鹚劐牍螅褪缥氯岬锰澹薯樆屎蠖运跏呛酶校酥鸾ケ涑山忝茫鹚劐诤蠊牡匚唤龃斡诨屎蟆?墒钦馐惫獠2怀ぞ茫敝刀屠匆慌琅顛‘,特别是那个自称东瀛公主藤美香,一进入朝鲜后宫,就将李崱缘蒙窕甑叩梗谒难鱿拢食秃蠊挤茁摇i踔劣写蟪贾赋觯屠疵琅涫稻褪且曰罄顛‘,离间后宫,杀害忠良,最终达到铲除朝鲜阻止东瀛入侵朝鲜的势力。其中就以丞相金鸿天最为言辞激烈!
金鸿天的言行,得罪了得宠的藤美香,她当然要将金家除而后快。
藤美香利用蛊术,毒死了李崱鲇械囊桓鲇仔〉幕首樱聪莺λ凳腔屎蟆9箦顛‘听信谗言,将仁順皇后打入冷宫,还将金素妍贵妃诛连九族,丞相全家上下全部被押送刑场问斩!
当下朝野轰动,百官不服上奏,全部被反驳,大臣们竟然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其中一些金鸿天的门生也被牵扯打进大牢,等候问斩。
一时之间,朝鲜政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杨景天赶到汉城这一天,正好是金素妍一家被押送刑场问斩的时候!
因为丞相金鸿天清廉为政,深得百姓爱戴,因此问斩这天,全场百姓都出来送行,很多人甚至自觉的穿上了孝服,为丞相一家送行。
虽是晨光崭露,烟雾不散,冰霜弥漫。
汉城的冬天是寒冷的,这天早上整衣出发的朝鲜军士都觉得雾浓霜重,料峭冬寒。
他们押送的是朝鲜丞相金鸿天一家,里面有朝鲜人民为之骄傲的史上第一美丽的贵妃金素妍;有金鸿天十五岁的儿子,还有他的一个妻子和两个妾氏,包括金鸿天年迈的老母亲及他的兄弟姐妹,家丁婢女,全家的人口算起来多达百人。
对于朝鲜人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庞大的家族了。
金氏一家全部被押送上了刑场。
押送金氏一家的是朝鲜皇宫的护卫队,此刻他们都有上战场的感觉。
虽然他们只是押着犯人上刑场。
※※※※※※※※※※※※※※【《江湖有鱼》◎茶叶面包◎专属作品※】※※※※※※※※※※※※※※※※※※※
一般而言,重犯都是在午时抄斩的。
选在午时,尤其在菜市口,正是人多,特别有儆尤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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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杀j给猴看的目的,那么处斩金氏一家的确是让朝鲜的皇帝达到了这样的目的,因为几乎全汉城的老百姓都出来了,他们穿着素衣,就像自己家里死人一样。
每一个押送的军士都感到一股全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都知道,今天是一次特别的“斩首示众”。
因为将要被处决的人是朝鲜国最受百姓尊敬的丞相。
押送的军士多大一千多人,这在朝鲜押送死犯的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而且真正的军士衙役,恐怕不到一半;其他的,大多是朝鲜高官,大内高手,武林人物。
这么大的阵容,无非就是一个目的,确保行刑的时候万无一失。
押送这么受人爱戴的丞相去刑场,每一个押送的人,都会被视为是朝鲜人民的公敌,押送的军士捕役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这一趟行刑不好走,说不好,自己这些人只是给摆上了道,可能要比问斩的人还早一步人头落地哩。
但是国王的命令就是天令,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一路走下来,居然十分的平静,别说劫法场的人没有,就是老百姓,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两旁,不管越过雷池半步!
是不是所有的暴风雨前,都是格外的宁静?
今天主事的是骑在马上紫冠蟒袍的刑曹判书洪臣先(朝鲜国内的六部称作六曹,跟当时明朝一样分吏、户、礼、兵、工、刑。其首长称判书,相当于中国的六部尚书。)
这刑曹判书洪臣先一直都是金鸿天的政敌,此刻抄斩金家,他可是花了大力气的,所以皇帝要处斩金鸿天一家,他就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今天看得出来,他很是威风得意,骑在马上,路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杀气。
——腾腾的杀气。
在刑场上,最应该有杀气的人是刽子手,今天主斩的人是刽子手李肃。可是此刻的李肃却是显得无比的紧张,尽管他砍过的人头不计其数,他的弟子也有上百人,可是他砍人的手也老了,皮肤充满了皱纹,尽管如此,在昨天的行刑场上,他还是一口气砍掉了三个恶贼的人头。
今天不一样,今天的他是那么紧张。
从来,只有犯人惊怕,而不是他惊怕。
他李肃永远不必怕,怕的只是那些要给砍头的。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
他看得出情势非同寻常:押送的队伍每走一段路,彷佛随时已准备好,随时都要跟劫囚的强敌血溅长街似的。
李肃很相信命运轮回和报应,他当上了刽子手后,就连扒饭的时候,都会感到一股血腥味,徐徐咽下;就连洗澡的时候,他从井里打出来的水照头淋下,闭眼的一刹,彷佛也觉得自己是沐在艳幽幽的血水中。
这就是作孽,这就是偿还。砍的人多了,始终自己也会被人砍。因为他每次断送别人生命的同时,他也在断送自己的福荫。
他不想这样下去,可是他没有选择,他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乞丐,流落街头,差点饿死,是一个刽子手收养了他,结果,他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