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家无情,杀了个张庆和跟杀个猪差不多。许平也知道这社会其实更加的残酷,能像自己这样心平气和的几乎不可多见。京城里哪个官家没打死过家奴下人,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惟独许平的太子府可以责罚,但不能出人命,也是因为这样许平也落了一个仁爱的名声。
“起来吧!”许平淡淡的说道。
张庆和依然跪地,颤声的说:“奴才不敢。”
许平沉默着没说话,气氛反而更加的阴冷了。正好这时候赵铃似乎忙完了一个阶段走进了大厅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走上前去柔声的说:“张大人,主子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张庆和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面上尽是自责和愧疚。
赵铃也知道两人还有事谈,和许平道了个安后懂事的回避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许平面带冷色的问道,张庆和的能力不用怀疑,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建树肯定有别的因素在从中干涉。
张庆和一边擦去老泪,一边面带愤色的说:“回主子,商部虽然说为部,但却为朝廷其他官员所不耻。尤其是礼部三天两头的闹点事,印贴发向各省。官员们简直到了视若无物的地步,难免商界之人都会怕引火烧身而避开。于庆在广东能有那么大的动作,也是因为人脉广阔的关系。”
“那他也是冒险一赌了?”许平虽然想到阻力会有,但没想到居然会严重到这地步,看来大家都把自己的商部当成太子的一个玩笑而已
张庆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的脸色,这才点头说:“确实,于庆也是用身家性命赌上这一回。不过据他私下和奴才诉苦,他现在也是像过刀山一样,走一小步都没顺利的时候。”
“明白了!”许平脸色阴暗到了极至,气得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硬实的红木方桌立刻砰的一声散成了木屑。
“奴才无能!”张庆和吓得又跪了下去。
许平却是没去说他,冷着脸说:“赵铃,将我房中御扇请来。”
赵铃早在屏风后边侯着,见爱郎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心里就一阵的不安。立刻就快跑着到许平的房里,恭敬的磕了九个响头后才小心翼翼从祖皇朱元章的像下捧起御扇,马不停蹄的的跑了过来。
许平接过后,挥手让她先下去,满面严肃的站起身来将外边的丝绸护套慢慢的抽去,将玉扇打开。面色庄重的看了一会,心里默默的念叨了几句后厉声的说:“张庆和,给我站起来!”
“是!”张庆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马上站直了身。
许平将扇子递了过去,语气有些阴冷的说:“祖皇开国之扇,现在暂赐于你。”
张庆和吓得腿都软了,开国祭天之物,拿着它简直就可以和圣旨的威力抗衡了。几乎是所见之官,先斩后奏,慌忙跪了下去,却是不敢伸手去接。这把扇子意义实在太重大了,手持着它即使是封疆大吏一见也必须三跪九叩。
“商部之事,权宜而行。”许平努力的让自己消消火别那么激动,不过也是免不了狰狞着脸,咬牙切齿的说:“再有阻挠之人,上至朝廷一品你都可以先斩后奏。”
张庆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了主子硬要扶持商部的决心了,心里不禁澎湃的激动起来。颤抖着双手恭敬的从许平的手里请过御扇,手抬高的磕了九个响头后这才敢站起来。
张庆和自然不敢去打开扇子看个究竟,不过有了这样坚定的支持办起事来可以放开手脚了。想想手上的扇子是祖皇之物就激动得心脏都快承受不了了,血压一直冲击着脑子,头都有些发晕了。
张庆和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别晕过去,大大的吸了口气平稳了一下心神,这才面色严肃起来,决绝的起誓说:“祖皇之扇在手,奴才张庆和誓言绝不玷污御扇之威。半月之内商部无法成形,奴才满门自刎谢罪。”
“去吧!”许平很是满意他的态度,挥了挥手说:“御扇挂于商部,有闹事之徒。形同叛逆。”
“奴才遵命。”饶是一向儒雅的张庆和这时候也是脸露凶光,这句话就等于说再有礼部的老顽固来闹事,可以杀几个给天下人看了。
等他退了下去后,赵铃这才有些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娇俏的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本想问祖皇之物赐一布衣商人是否不妥,但一想不是自己这妇道人家该问的。立刻就把好奇心都咽了回去,走上来给许平倒了杯茶后,柔声的说:“平哥哥,您消消气吧!!”
“恩!”许平喝了口茶,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轻声的说:“铃儿,累了吧。你也休息一下!”
“铃儿不累。”赵铃一边走到许平的背后开始用小手轻柔的按着许平的肩膀,一边情意绵绵的说:“只是平哥哥生气了,铃儿看着心疼。”
“没事的傻y头。”许平爱怜的看着她,这时代的女子能这样出去抛头露面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尽管都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但也是免不了会饱受非议。
赵铃一边温柔的伺候着爱郎,一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好一会后这才试探着说:“平哥哥,铃儿昨天算了一笔帐。”
“说吧!”许平心里暗自的叹了口气。
赵铃面露难色的说:“铃儿知道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不该过问,但是酒厂交上来的银子几乎都投到了天工部去。虽说这一帮工匠们要求并不是很高,但那么多的人聚到一块来。吃饭,睡觉,还要他们要的工具再零散算一起却也是数目惊人啊!”
“我知道!”一说到钱许平脑袋又开始发疼了,语气有些无力的问:“铃儿,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好办法啊。你平哥哥穷的快当裤子了,现在路过屠宰房我都在想把自己拉进去卖r能换来多少钱!”
赵铃忍不住扑哧的一笑,满是柔情的看了许平一眼,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后,语气怯怯的说:“平哥哥,铃儿倒是有个主意,但就是怕您生气。”
“什么主意,说吧!”许平笑呵呵的将她的小手拉到面前,爱怜的亲了一下,这原本娇嫩如玉的手指上变得结实了一些,也是更瘦了一点。可爱的小y头为了自己真是累坏了身子。
赵铃见许平心情大好,忍不住顽皮的说:“你得先答应我不生气好不好。”
“好好!”许平伸手一拉,将她抱在怀里后溺爱的刮着她小巧精致的鼻子,柔笑说:“好,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哪怕你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去卖身也没关系,这样行了吧!”
“讨厌……”赵铃矜持了一下,但还是迷恋的享受着爱郎的怀包,娇嗔了一声后说:“平哥哥,其实酒厂办后我自己的感觉。虽然酒是不错,但大家掏钱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酒是供酒,有了这名头再多的钱都有人买,如果没有的话我估计是不会有人花那么多钱就为了呢喃一醉的。”
许平本就是想和她嬉闹一下,但一听这话顿时也是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方面来呢,什么奢侈品都是因为有背景才奢侈的,越贵越有人买,价格便宜了还真就不是高档货了。
许平脑子立刻就飞速的运转起来,但还是先问她:“铃儿有什么好想法!”
赵铃很高兴爱郎居然会问自己,要知道这年代女人的地位其实很低的,几乎男人做事没人会问女人有什么想法。能做到许平这样温柔体贴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赵铃一直都感觉自己活得太甜蜜了,不过马上让自己的小脑袋先别发昏了,能帮爱郎分一下忧才是真的。
“平哥哥!”赵铃想了好一会后,娇滴滴的说:“其实我倒感觉不是有多复杂,不管衣食住行,珠宝玉器都可以考虑的。只要挂上了皇家的牌子,即使是拿瓶醋都能卖上高价,造办处那边能配合着从咱们这进货的话,其实运作也是很简单的事。”
“你个鬼灵精!”许平哈哈大乐,忍不住在她的脸上狠狠的香了一下,又激动的将怀里的小美人放低了一些,在她的嘤咛中声吻住了她娇嫩香甜的小嘴,舌头马上激烈的索取着甘香的味道。
“呜……”赵铃低低的呻吟了一下,羞闭美目回应着爱郎的热吻,感觉自己幸福得都快晕过去了。
将小美人吻着混身酥软以后,许平这才色色的按上了她的酥r,一边揉着一边说:“小铃儿,你真是为夫的贤内助啊!”
“平哥哥!”赵铃幸福的呢喃了一句,眼里尽是水雾的看着许平,咬着小嘴唇面色微微的有些情动,尽是期待的看着许平。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许平被这销魂的眼神看得忍不住了,两人分别多日了,这会她这样主动的暗示自己还等什么。一个横抱将她轻巧的身子抱起朝屋里走去,关上门以后已经迫不及待的抱着她朝床上丢了过去。
“别,现在……”赵铃还矜持的想挣扎,身子被压小嘴被堵立刻就没了力气。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剥去,露出了如羊脂美玉一样的娇躯。
许平喘着粗气,大手游走在她的全身,热吻也是不停的挑逗着她敏感的地带。在赵铃不安的扭动着,娇吟不止的时候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尽褪,温柔的再一次占有这个充满青春朝气的美妙玉体。
赵铃满足的呻吟了一下,马上就和许平纠缠在了一起,两个白花花的r体开始有规矩的蠕动起来。
娇y浅唱,白肤胜雪。许平温柔的宠爱着身下百依百顺的小美人,一下又一下轻轻的顶到了她身体内的最深处。
“啊……平哥哥……不,不行了……”
一向腼腆的赵铃也是香汗淋漓,在混身一颤来迎来了第三次的高c,似乎来得太过于强烈。竟然两眼一白,幸福得昏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喘气着,圆润的茹房上下的起伏。
许平可不想把她搞得下不了床,这样的话小y头还能有体力给自己敛财么。尽管还没s,但还是停下来一边和她说着绵绵的情话,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少女独有的弹性r体。
正文 第53章:女扮男装!
嘱咐她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才起身简单的穿了件衣服出屋。虽然很想陪她一起睡一觉,不过脑子里事多却怎么都睡不着。
走到屋外的时候外边已经是月牙高挂了,许平呼吸了一下没有如何污染的新鲜空气。感觉下午的火气消散了许多,悠闲的晃到了后花园。
柳叔正在伺弄着他那些花草,见许平走过来立刻就迎了上来,笑呵呵的说:“主子,怎么有闲心上这来了。听说您刚才发怒了,现在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嘛!”
“是啊!”许平大大的叹了口气,比起手里繁琐的事情,不管是可用之人还是银两都是大大的欠缺,确定让赵铃增加一些别的生意,那免不了招募而来的一些人手还有府里的人会被带走。
许平心里细数了一下,可用的人才几乎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天工部的筹措一向是赶进度的,而且这些工匠慢慢的汇集而来势必得有人去管理。这几天就连府里管下人的肖副总管和另一个帐房先生都被她拉走了,搞得柳叔一把年纪了还得再拿笔暂时补上两人的空缺。
许平不禁苦着脸叹了口气,我有气无力的问:“柳叔,上次筛选完以后的人似乎都用上了,难道就没几个可以勉强先用上的人吗?”
柳叔也知道主子现在的难处,府里但凡有点能力的几乎都没了,现在是恨不能把后院的猪牛都当人使唤。随便招募来的人又不保险,即使是茶楼那招来的学子们,现在张虎都在忙着调查他们的底细,毕竟现在还是比较敏感的时期。
想了想,突然一拍手说:“还有一个叫郭子纹的书生。不过孙正农都说这人虽然聪颖但有些死板,如果用于管内还算是可以的,就勉强留了下来。不过他是京城人士,所以并没有住在府里。”
“死板,死板!把他喊来吧。”许平默默的念叨着,只要底细干净有人用总比没人用比较好,最多自己费点力气给他洗洗脑,实在不行先让他当个帐房就行了。
柳叔吩咐家丁去后两人渡步到花园里走了一会,许平脑子里始终想着事情。柳叔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在一边也没敢开口。两人到了石椅上坐下。
许平才想起了张玉龙的事,赶紧问道:“对了,林伟和孙正农在云南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柳叔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张玉龙到底在那经营了十多年了,不管地方的势力还是官面上的都做得和铁桶一样的稳固。再加上有当地各族的支持,林伟现在真是举步为艰。就连孙正农都说这事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怎么会这样的?”许平有点意外的问:“张玉龙不是被咱们暂时扣在京城了吗?云南那边竟然还咬不下口?”
柳叔苦笑了一下,说:“这事其实倒也正常,即使张玉龙人被扣在这。他估计也不难看出这是有意的,现在恐怕书信早就递到了云南的心腹手中,为了保命他肯定会更深的朝纪龙靠拢过去,毕竟云南自古蛮荒之地,民风却异常的彪悍,如果纪龙举事的话最西北之角不就可以和京城遥相呼应吗?”
许平一时语塞了,不禁有些自责的低下头来。自己到底还是太过于自信了,这一步走的等于是在提醒纪龙这边已经开始对他防范了。虽然柳叔没说出,但言下之意还是自己因为程凝雪一个民间女子有些太看重了,冒然让林伟去云南这招似乎是错了。
柳叔一眼就看出了许平的自责,虽然感觉为了一个普通女子去做这事很是不值。不过还是轻声的安慰说:“主子你也别自责了,老奴其实觉得这事是错有错招。既然林伟和孙正农在那边咬不下这块骨头,那索性就别咬了。”
“可已经打草惊蛇了!”许平苦笑道,或许这事是自己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柳叔摇了摇头,正色说:“这也没关系,我就不信纪龙会相信我们对他没半点防范。只不过是提前暴露的点对他来说是不会重用而已,既然林伟和孙正农已经没办法暗地里在那边拉拢,那索性就让他们在南方安下脚来。即使没办法控制局势起码可以提供情报吧!”
“也只能是这样了!”许平心情一时很是低落,知道这只是柳叔的安慰之辞,摇着头说:“这事交给你去办吧,云南这事是我疏忽大意了。”
“主子!”柳叔一脸的严肃站起来,行了一礼后,有些歹毒的说:“既然无法明着来,可以在那制造一些s动。总不能让一切都太过于安静吧!!”
“你的意思是?”许平满脸的疑惑,不过也是略微的猜到几分。
“暗杀几个,让他们自己先紧张!”柳叔浑浊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凶光。
许平想了想,赞同的点头说:“就这样办吧,起码能让他们混乱一段时间。”
“老奴这就去安排!”柳叔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时候有丫鬟引着一个白衣胜雪的书生走了进来,不过见两人在谈事就恭敬的侯在远处。
许平一看来人了,也不多说什么,直接问:“张玉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圣上宠爱,留于京游玩。不过似乎有点水土不服!”柳叔缓缓的说着。
许平也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暂时把他留在这让云南群龙无首也是好的。不过看柳叔这说法似乎想给他下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效果。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说:“噢,张玉龙为国c劳那么多年,老爹怎么赏赐他都是应该的!”
许平一边严肃的说着,一边心里拼命的诅咒:你乃乃个腿的,最好赐你鹤顶红,砒霜,三聚氰氨,苏丹红。再赐你芙蓉姐姐,春哥一起d房。当个大官三妻四妾,夜夜不举的有什么不好。非造反,造你妈了个b的反。
“太子爷,是不是该把洪顺捞出来了?”柳叔试探的问道。想了想既然这么缺人,第一个肯定就是想到这个敢把几个礼部老学者扒光衣服的猛人。
想起礼部许平就恨得直咬牙,虽然张继文被干掉了,但这时候礼部还没新的尚书一个个反而是更加有激情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估计整个朝廷不管大小官员还是太监宫女都会躲着这帮老p眼。妈的,找到机会把他们全拉去屯海,真他妈c蛋这帮人。
虽然洪顺是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不过想了想许平还是摇头说:“算了,再关几天吧!”
“那老奴告退了!”柳叔行了一礼后去安排事情了。
“太子殿下,天热您吃点果盘消消暑。”柳叔刚退下,姚露摇曳着美好的姿势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在府里虽然是个丫鬟角色,不过大家都知道她是主子亲自带回来的,其实也没人去把她当丫鬟看。
许平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马上微笑着说:“放下吧,去把郭子纹叫过来。”
“是!”姚露温婉的欠了欠身后面色有些失望的走了下去。
许平冷笑的看着她的背影,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使美人计。等老子摸清你的底了,看我不把你脱光了吊到城楼上去,让你看看你这副臭皮囊到底值多少钱。
许平慢幽幽的喝着茶,脑子里却在不断的思考。现在老爹也是头疼,河北和直隶都在闹饥荒,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难民往京城聚集过来。比起城内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生活,城外简直就是蝗虫所过一样,能吃的树皮都被他们吃光了,连带着附近的一些村子也是被他们抢掠了。
朝廷目前是拿不出银子来赈灾,许平还害怕老爹把主意打到这里来。自己穷都快穷疯了,哪有那个闲钱去帮他啊!但是要这样继续闹下去的话难免会有些祸乱,这也是让人最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