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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1 / 2)

“本宫没有武功傍身,你若用强,毫无还手余地。而且百合还小,本宫若是撒手不管,也对不起她的父亲。所以梵公子放心,本宫不会为了保全名节,寻死觅活。更不会不自量力,和梵公子你作对。”


实话实说,却极深地刺伤他的自尊。我沉肩,淡望他眼里似有若无的冷怒:“只要梵公子有心,你不但可以得到本宫的人,甚至要本宫给你养儿育女也无妨。可你须记着,本宫承认的孩子只有三个,宁康郡主茈旻夕,本宫和云霄的儿子,还有本宫怀里的这个孩子。”


许是母亲终是放下心结,将她摆在和三个兄姐同等的位置,理当听不懂人言的小娃儿竟是张咧小嘴,咯咯呵笑。我心头一暖,轻刮俏鼻,很自然地想起当初将刚失去母亲的旻夕带在身边亲自照料的情境:“本宫宁可日夜思念一个不是本宫亲出的孩子,也不待见和你生的亲儿亲女。本宫心里也永不会有你梵游立足之地。你若真想一辈子过这种同床异梦的生活,本宫奉陪就是了。不过……”


凝望面色苍白的男子,我冷淡道:“本宫乃是堂堂帝储,你休想要我茈承乾将你视作夫君侍奉。就算我们成了亲,你也不过是本宫纳的一个殿正,一个不得本宫宠爱的侧室罢了。”


不无意外,见到俊逸的面庞因是激愤而扭曲。我淡淡一笑,将不住挥舞小手的百合轻放在枕侧,在他恼羞成怒的瞠视下,解开外衫,平躺下身:“你若下了决心,要和本宫做对怨偶。现便侍寝吧。”


良久,屋中只听百合奶声奶气的呵笑声。我若无其事,沉静望他,听得一声狂怒的低吼,他重重覆了上来,轻易撬开我的唇,绝望地深吻,我仍无动于衷,两臂缠上他的后背,勾唇风情万种地一笑。如遭雷击,他浑身一颤,对我视若蛇蝎,几是滚下床榻,半跪在地,恼恨的视线与我淡漠的目光胶着之际,后方蓦是一阵疾厉掌风直指梵游后心,他机警向侧一滚,从腰际抽出一把匕首,飞手准确无误地掷向偷袭者的门面,来者后跃避闪,不分胜负的初回交锋后,梵游瞬身挡在我床榻前,待望清那张冷怒的玉容,一瞬愕然,即便瞥了眼静立门外的另个不速之客,冷冽一笑:“即大人好本事,那么快就带了帮手来救妻女。”


常人来这凌霄山定是有去无回。一开始我便未想过他会这样鬼使神差地出现在我面前,反是希冀他不知我的下落,否则他定会不计后果地硬闯。可他到底还是得了我的消息,义无返顾地来了。


半晌,我好似置身梦境,怔望消瘦许多的男子。向来清爽的他只有在我和苍秋成亲前后的那段日子,才见过他这般满颌青渣,不修边幅的模样。显是多日未曾阖眼,眼下黑晕极深,可双目炯然,冷瞠两月前将我掳走的男子,怒火渐盛。


“莫……”


许是不甚真切,我张口欲呼,名字如哽在喉,心潮汹涌,颇是矫情地落下一行泪来。我抹脸不禁失笑,许亦意识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们的小女儿蓦得爆出惊天动地的哭声,他一震,转眸望来,眼神相触的刹那,思念尽收彼此眼底,他片刻怔然,看向里侧啼哭不已的娇小婴孩,难掩欣喜,渐漾温柔笑颜。


“带即大人上山的可是那位先生?”


显是见不得我们眉目传情,他侧身一步挡去我的视线。我叹气,只听另个白衣乌帽的温文男子淡说:“在下孔鵃,羲和钦天监司星博士。特奉祖父之命,来族人故地,救我羲和明主。”


110 贰拾贰章 ? 归尘 '二''vip'


不以为然,梵游轻嗤,向后坐到床沿,硬是将衣衫不整的我搂坐在膝,状似亲昵相拥,实则暗暗点我两处x道。动弹不得,我恨恨睨他,换得他诡谲一笑:“承乾有尔等臣子为她赴汤蹈火,确该欣慰。可惜你们白跑了一趟,承乾日前已经答应下嫁于我,从此归隐这罗象化境,再不问世事……”


笑睇杀气渐重的墨瞳,他搂得更紧:“本打算等到百合满月,再拜堂成亲。可承乾到底是我们羲和的帝储殿下,无人庆贺,实是寒碜。既然即大人来了,不如赏脸和那位先生一道观礼,让承乾高兴高兴。”


只怕你这一相情愿的新郎倌等不到成亲那日,便被新娘的老情人大卸八块。


见莫寻眼神已然冷到极点,我有口难言,只得频频眨眼,令他莫要受这无聊男人的挑拨。不过确是我多虑,即大人素来忍字当头,梵游这等挑唆全未放在眼里,冷漠视线只是紧盯游移在我面庞的狼爪,神情越是沉静,越感风雨欲来,我扯嘴,到时牵连我不打紧,只怕他盛怒之下,波及我们出世不久的女儿。正是隐忧这一触即发的情势,一声惊愕稚唤蓦得打破一室冷凝:“鶍哥哥?!”(注:yi。九宫族人以鸟为名==|||。只须记偏旁哈)


采了野果子回来的空鹤未及弄清眼前的景况,梵游先发制人,我毫无防备地被他丢了出去,莫寻立时飞身来接,待他稳抱着我立定,却见百合躺在梵游臂弯,细弱的脖颈为他所制。


“莫要轻举妄动,否则这孩儿性命不保。”


淡望怒目相瞠的我,他眸烁诡芒,令孔鵃进屋站到我和莫寻身边,挟百合退到门外,对怔立的空鹤冷淡道:“跟我来。”


虽是恋恋不舍,可望了眼我和孔鵃,空鹤仍跟梵游去到邻屋。怕这亡命之徒伤害百合,莫寻抱着我焦灼守在紧闭的门外。因是里间未曾消停的婴啼,环住我的猿臂渐紧,直待半刻后,哭声嘎止,他面色微变,忙是将我放下地,径自破门而入,可未消多时,又一脸铁青地折了回来。见他指间紧攥一方染血的帛布,怕是梵游为了报复茈家人和我的绝情,对孩子下了毒手,蓦得一阵晕眩,我软下身去……


“悠然!”


鼻尖拂过一股淡雅清香,睁眼便见孔鵃半跪近前,掌心托一瓷瓶,见我醒转,温润释笑,看向紧拥住我的男子:“殿下t虚,即大人还是在此伴驾,微臣一人去追即可。”


未待莫寻开口,他已起身离开。虽是通晓异术,当不会有何差池,可双方若起冲突,孔鵃一人许难应付,我和莫寻对视一眼,他抱起我亟亟追去。只是追至后山,那位司星博士便不见了踪影,怔立林间,莫寻颇是懊丧,可见我焦望向仍攥在他手心的那方血帛,抱我坐到一棵树下,解开我的x道:“刚才进屋一个人也没有,许是借秘道逃了。”


百合未死,我这才松了口气。也确曾听空鹤说过九宫族的先人因是来自战乱不断的国家,在地下修筑四通八达的密道,以防不时之需。而当年他和两个哥哥正是被双亲藏在地下,才在那场灭族惨祸中侥幸逃生。叹了口气,接过莫寻手中的帛布:“他到底想做什么?”


留下血书,道是要将百合带去伽罗,投奔格史泰。咬了下唇,不知那男人意欲何为,心中忐忑,听莫寻说起另两则消息,更是震惊。


“虽辰翾拼力退敌,可贼寇众多,王孙殿下为护公主,中了流矢,伤得不轻,现仍在甘州静养。此外……”


似感蹊跷,他微一皱眉,“伽罗国君一月前突染重疾故世。二王子格史泰拥兵自立,遣使去往蓬山行宫,求皇上照准,仍将德蓉殿下送往伽罗和亲。并编派罪名,要将王孙殿下押回敦阳论处。”


那个图谋不轨的伽罗王爷终还是得遂所愿。我渐冷眼神,若像茈尧焱和先帝并无血缘关系,尚且情有可缘,可亲子弑父篡位,天理难容。更因为他的y谋,我的女儿险些胎死腹中。紧攥起拳:“但愿孔大人能顺利救回百合。然后我们回甘州……”看向莫寻,我淡说,“先试探王孙殿下的意思。若他有心回去和他的叔叔争位最好,我会助他一臂之力。”


用那等卑劣手段袭我船队,害我九死一生,自不可能不了了之。只是伽罗的王位之争,我这羲和帝储当是避嫌。读懂莫寻眼里的隐忧,我微一笑:“我不会明着c手。不过格史泰王爷如愿,做了伽罗的王,我去敦阳贺上一贺,也是自然。”


言下之意,借机搞破坏。莫寻啼笑皆非,可未力劝,只告诉我现下情势严峻。因是那些死士身上刺有代表九皋王军的雄鹰文身,弃在江上的小舟中,也有几副九皋铁骑惯用的疾月弓,故而朝臣和百姓大多以为偷袭船队的罪魁祸首乃为关外虎狼。


“永嘉关与风林关皆已戒严。”


虽然莫寻先前遵我所嘱,对外宣称帝储与德蓉公主安然无恙,可西北守军已是严阵以待,宣战与否,只等现居蓬山行宫的皇帝下达诏谕。我微眯起眼,挑起羲和与九皋的战事,无非坐山观虎斗,到时捡现成便宜。更有甚者:“想借和亲得到我们的承认,坐稳江山。他的梦做得可真美。”


即使茈尧焱无谓何人成为伽罗的国主,允其奏请,我也不姑息,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莞菁羊入虎口。冷笑了笑,不论如何,定要将那不择手段的小人拉下他梦寐以求的王位,偿还先前我们母女受的苦。正暗自酝酿计划,莫寻抱起我往回走:“你身子尚虚,莫要太过劳心。”


望着他无奈叹气,仿若回到怀上百合前,我时常惹他心忧的那段日子。淡淡苦笑,待回到原先的屋子,他扶我倚坐床头,虽是不形于色,可告说山下情势的时候,间歇看向半敞的门,焦灼显而易见。只是老天素喜捉弄于我,一个时辰后,孔鵃只身归来,向来温润的面容凝重愧然。虽是失望,可也知强龙难压地头蛇,空鹤常居凌霄山,同样通晓五行术,有他带梵游逃亡,初来先祖故地的孔鵃跟丢也是自然。


“孔大人不必自责……”


我摆了摆手。挟百合投奔格史泰,目的无非引我去伽罗。咬了下唇,更是坚定心中念想。只是明知梵游和空鹤许已走远,现下追去不过徒劳。莫寻仍不甘心,定要自行出外,寻回我们的女儿。我只得看向孔鵃:“可劳孔大人……”


“微臣明白。


好似有负期许,孔鵃惭愧施礼,便与莫寻一同出屋。看着两人匆步离去,即使莫寻嘱我歇息,可翻来覆去,脑海里满是掳走时号啕大哭的女儿,不禁心中酸楚,也想大哭一场,发泄积郁。便这般辗转反恻,过了两三个时辰,忽听外间一重一轻的两道脚步,我立时支起身向外张望,可至门前,月华映出两道陌生的身影。我微惊,强自镇定,打量背立门前的一男一女。已然入夜,看不清样貌,只见女子身形高挑,白衣乌帽,虽有些微不同,可与孔鵃一般的style。与她同行的男子长身玉立,卓而不群。我抿了抿唇,忆起穹嵬说过的话,不管是敌是友:“相逢便是有缘,彼此认识一下无妨。”


屋中未有点灯,乍听女子的声音,男子颇有绅士风度,转身出外。另个白衣女子翩然进屋,依言点亮桌上的油灯,待望清榻上的女子,微是一怔,随即漾开清雅微笑:“祖老嘱我上山寻有缘人,未想竟是此等绝代风华的女子。”


端详清丽秀雅的面容,我回想先前穹嵬所说机缘,大抵是安排两个后人相亲,不禁莞尔:“姑娘若是来自九皋的后人,那么你的有缘人不是我。不过那人很快便会回来。”


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凝望气度不凡的清雅女子,我暗自慨叹缘分天注定,笑了笑,看向背立门外的男子:“那位是……”


微微迟疑,女子淡说:“先前祖老占星,得知这位少爷的有缘人近日诞临于此,且有场劫数,须请少爷助之度劫。”


九宫族人信奉的天还真会牵线搭桥。不如考虑砍棵月桂,转行去做月下老人。


我片刻怔忡,隐隐意识那人许便是我和莫寻的未来女婿,一时忘记百合此刻生死未卜,细瞧挺拔的背影,暗忖我漂亮女儿的姻缘凭什么由天注定。不过转念一想,这有缘人许是广义,那人怎么看也是成年人,当不会看上一个出世没几天的小娃娃。暗自宽心,正盘算那人若已成亲,即使有违天意,我也不会准许百合给人做小。外间传来另两道脚步,见有生人闯入,其中一人飞步近门,男子挥洒自若,侧转旋身,给疑是他未来岳丈的莫寻让道。见来者并无敌意,莫寻深望他一眼,疾步走向我:“他们是谁?”


我阖了阖眼,姑且按天意引见:“孔鵃的未来老婆,还有老天安排给我们的未来女婿。”


“……啊?!”


在冰天雪地疲累奔波,一回来便给他这等惊喜,确不道义。我慨笑,替他掸去他肩上未及化融的残雪,抬眼见墨瞳隐约愧疚,知是一无所获,抑下侥幸未果的失望,摇首安慰:“有空鹤在旁,断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忽听端坐桌旁的女子咦了一声,侧首若有所思,可自背后传来温雅沉声,着即解惑:“确是我们的叔祖,空鹤大人。”


见女子转首相望,孔鵃温笑渐深:“空鶍幺孙,空鵃。”


“空鸢(注:yao)玄孙,空鹴(注:shuang)。”


一脉相承,一见如故。望着立时心意相通的一对男女,我衷心一笑,可见莫寻满头雾水,笑着轻拍他的手背:“他们系出同族,因为几十年前的一场变故,先祖分隔两地。往后许要留在这化境,长相厮守。”


只可惜我们羲和即要失去一个绝顶人才。正是叹惋,却听孔鵃道:“殿下宽心。离微臣归隐之期,尚有时日。”


近旁的空鹴点头附和:“此番上山,乃祖老得天启,令我来寻有缘人。且因西方起祸,殃及我主及贵国,令我与有缘人共襄羲和明主平息祸乱。”


听她之言,侍奉的主子当是那位九皋君主。恐他将计就计,索性借此良机,将窝里反的两国一网打尽,自然迟疑。可孔鵃气定神闲,为空鹴作保:“九宫族人惟奉天意,不干政事,也不为凡间帝王所左右。若是助人野心,涂炭生灵,必遭天谴暴毙。”


这规矩颇不人道。我叹了口气,即使她表里不一,另有所图,孔鵃也不会袖手旁观,任其妄为。颌首以示信其诚意,可她之外,另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不速之客。我看向门前映地的颀长身影:“可请空鹴姑娘代为引荐那位公子?”


空鹴淡笑点头,走去门外与男子低语片刻,那人颌了下身,稳步进里。看清他容貌的刹那,我微愕,随即失笑:“你母亲确真是未卜先知。”


他那元气十足的生母曾对我戏言,我若生个漂亮女儿,定要记得给她留个位,让她的楞小子瞧瞧美人的风情,好生开开窍儿。只是彼时,他们mǔ_zǐ 已经多年未见,以为自幼读兵书的儿子被他的王爷爹爹教成了书呆子,现下看来,许是少隽杞人忧天。和母亲颇是相象的俊秀面庞缀有一双慧黠的眸子,唇角似有若无一抹淡笑,略略玩世不恭。可眼神清明澄澈,一看便知通透正直的孩子,给百合做相公,绝是绰绰有余……


也许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俗语颇有些道理,望着俊逸卓然的少年,我欣然浅笑。许亦知我身份,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的少年淡扬起唇,对我全无陌生:“父王辗转收到娘的口信,说小王许能谋到一桩不错的亲事……”微挑起眉,似若兴味,“小王正纳闷何等女子可入娘的法眼,天寮的女祭便找上门来,道是暑气袭人,要带小王去她的先祖故地凉爽凉爽,顺道瞧瞧我那就快出世的小王妃生得是何模样。”


我这岳母未及做声,便听岳父极狼狈的一声呛咳。虽不清楚来龙去脉,可宝贝女儿未及抱上一抱,便让个该遭千刀万剐的男人给掳了去,现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未来女婿,对眼前这个明目张胆觊觎百合的少年,皇太子殿下冷了张标准的岳丈面孔,如防虎狼,满目告儆。我见状失笑,可也惆怅我们的女儿此刻不在这里,否则便可躺在妈妈怀里,看她醋意暗涌的爹爹和许会成为她夫婿的少年如何斗法:“小王爷随来此地,你父王还有你那位了不得的叔叔可否知晓?”


“小王留了张字条,道是遵娘的意思,去找我的小王妃。”


见我半信半疑,他负手背后,坦荡一笑:“小王既是九皋人,也是羲和人。”


祖辈的是非恩怨,不该波及无辜的孩子。更因身份敏感,虽教儿子兵法韬略,可王弟当真召孩子到身边效力,夜赫昊皆寻借口婉拒。故而这位小王爷不曾真正接触军政大事,这回随女祭进山:“也不过纳闷娘为何给小王指了这样一门怪异的亲事。”


诚然,确不般配。论年纪,差了一轮。论身份,一个九皋王爷,一个羲和郡主,若要结成夫妻,除非两国言和。我摇首慨笑:“当初本宫和你母亲只是说笑来着,小王爷若是看不上我家女儿,自可另觅佳偶。”


即使对玉树临风的邻国小王爷越看越不顺眼,可见我对他的小美人没信心,莫寻不敢苟同地皱眉,又听我未雨绸缪,煞有其事地给刚出世的宝贝女儿谈婚论嫁,啼笑皆非。


“小王爷还未娶亲,本宫和你母亲又是知交,若能结为亲家,自然皆大欢喜。不过小王爷这般品貌,定不乏仰慕你的女子。本宫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因为父母之命,错失其他机缘。所以小王爷大可不必顾念戏言或是命数。百合长大后,本宫也会尊重她的意愿,让她自由恋爱,择选夫君。当然……”


凝住慧黠的澈眸,我淡说,“也不准任何人强于她。”


若是屈从命数,耗上十几二十年,等个小女孩,已不划算。最后还得看小未婚妻看不看得上他这年长十来岁的老头子,怎般都是一桩无稽的不平等条约。只是少年眉峰高挑,反若兴味,隐隐衅笑,看得百合她爹心惊胆战,对我愁眉深锁,似在嗔我花言巧语,挑起关外虎狼的征服欲,将我们尚不更事的小绵羊送入虎口。我失笑:“老天不过给了他们相亲的机会,将来如何,根本说不准。再说……”抿了下唇,略略惆怅:“百合被人掳了去,吉凶难料。就是安然归来,一个脸没长开的小婴儿,小王爷未必看得上。”


“哦?小郡主刚出世便有贼人觊觎,想是清丽绝俗,貌美不可方物。”


抬手摸了摸下巴,少年讳深一笑;“不论如何,小王定要见上一见,再行决定要不要赌上十来年,等个小娃娃。”


在场之人,只有岳父大人对少年的调侃怎生扯不出个笑容来。冷瞠微笑以对的小女婿,刚要发作,我拉下他的衣领,告诉他少年的来历。微一愕,百合她爹若有所思地打量老天引来的小女婿,即便点头起身,引另对旁观好戏的有缘人出外,让我们单独叙话。


“本宫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和小王爷谋面……”


半真半假的热络过后,我开门见山:“坦白说,本宫并不想借贵国之手,平息这桩祸事。”


淡敛戏谑,少年点头:“帝储殿下恐小王奉大汗之命,从中生事。”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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