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手足,姐儿们如衣服”,这话真的没错,你可以拥有一堆衣服,而应付不了一堆的手足。
于是……
阿遥就是一件“衣服”,在我需要人陪的时候,对月独酌的时候,惹是生非的时候出现,陪我唠嗑,伴我饮酒,帮我善后……
人没有手足不行,没有衣服当然也不能活,谁都不能赤身露体的活在世上,除非那人想当孤岛上的鲁宾逊,没有衣服也不用介意。
半晌,身上的人站起身,把我从地上拖起,帮我拍去身上的雪花,她轻轻掸去我发丝上点点雪片,我仰头看向她,四目相视时,彼此都多了几分尴尬。
我们一前一后的踩着雪前行,我低着头,踩着她留下的脚印跟在后头,阿遥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等我,除了交流量减少,表面上并看不出我俩之间的微妙变化。
“王爷请留步。”
清雅悦耳的声音响起,我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撞上阿遥的后背。
拦路的是飘雪,他身后还跟着小厮,娇小的男儿披着一身雪貂皮的大衣,白皙的皮肤、白色的衣服、还有白茫茫的雪,我很无聊的揣测,如果把乌发包起,说不定飘雪能隐身在雪里!?
“嗯?”我和阿遥对视了一眼,又一起看向飘雪。
“靠山王大人还请回避,小侄有事要与洳林王爷一谈。”虽是礼貌的请阿遥回避,但飘雪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怎么客气。
新鲜……飘雪有话对我说!?我俩何时也有可以共同话题了!?饶有兴致的挑眉,我拍着阿遥的肩,“遥,你先回去,我和飘雪殿下谈谈。”
“人家还是未出阁的男儿,你可别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被我推搡着,阿遥还不忘嘱咐我,带着警告意味的语气显得有些婆妈。
这种补充让我不满的咂舌,难道我就长得副非j即盗的面相么,除了水胤月,我来这儿还没碰过谁呢。
见阿遥走远,飘雪也支开了自己的小厮,留下我和他两人在空地上吹冷风。
出于怜香惜玉的绅士心理,我站在迎风处,帮他挡去些许寒风,这举动换来美人一瞥,然后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
苦笑着,热脸贴上冷p股,这白眼还真是我自找的呢。
有些疑惑他此时为何得空出现在此,我问道,“殿下的未来妻主可都在亭子里赛文呢,为何我们的待嫁小美人儿没有留在那儿看着?”本以为他正和睦言飞她们一起观赛,却没想到,作为“奖品”的飘雪会来找我谈话,这还真是奇怪。
“哼,就那些货色,她们肚子里有几两墨水,不用看,我也清楚的很。”这话说的极其傲慢,显然这眼高于顶的小男人对那些候选人并不满意。
“别这么说啊,一竿子掀翻一船的人,你怎么就料定里面没有才女呢?”我笑道,“我家闺女就不错哦,得她娘的真传,小丫头年纪虽小,能耐却大!”推荐着歆儿,我也顺便自夸。
“就那种黄毛未褪的小丫头……哼~!”小鼻子里又是一声鄙夷的冷哼。
没想到撞上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我耸肩,也罢,反正我闺女再杰出,你最后也嫁不进我门下,纵使百般不屑,这个傲骨小佳人还不是要落到那些凡妇俗女手中。
“那你喜欢什么型的?”手抱在脑后,我直了直腰板。
听我这么问,飘雪随口欲答,“我喜欢那种……”
微笑的等着他的答案,我盯着他的眼睛直瞧,飘雪和我对上视线,猛地一挑细眉,变色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有女人问男儿家这种事么!”转过脑袋,他白皙的小脸有些红,连小巧的耳珠都带着可爱的粉色。
这情况有点像……被男孩子抱怨非礼!呵,有意思,我觉得好笑。不过,飘雪被气到羞恼的样子的确好看,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小年纪的男儿就该这么羞怯,这才是男儿本色!
“对了,”飘雪似乎才想起来找我的目的,转过小脸,正色道,“王爷,你对水先生是真情实意的么?”
我挑眉,疑惑的看着他,怎么都来问我这个,眼前这个小不丁点的孩子问这个做什么。同一件事,太多人“关心”换来我的不悦,不管我原先怎么想得,至少,我现在有些后悔,怎么碰上水胤月,我的麻烦就多出了许多。
见我不语,飘雪认定我默认了他心里的想法,脸上的神色严肃了几分,继续说道,“飘雪是水先生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先生一个男人撑起半个国家,实在不容易,找上他的女人无不是贪图先生的美色,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先生的过往,甜言蜜语用尽,达到目的后,先生又被随手抛弃,每次他将真心付诸于人,换来的都是女人无情的伤害……女人就是这样!把男人都当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先前还是哀怨的语气,小脸满是惹人怜爱的神色,话说到后面,竟然越变越愤慨,简直是要将玩弄男人的女子全都碎尸万段了的口气。
他仰起脸,美目瞪着我,里面的怒气看的我莫名其妙,“王爷!我看得出你并不喜欢先生!王爷不要再骗他了!让他越陷越深,最后伤得体无完肤!”
你……何出此言?
看着他坚定又顽固的眼神,我联想到和水胤月的第一次,那个激情而狂乱的夜晚,许是因此,无法理解另类情趣的飘雪自然认为我在伤害水胤月。
飘雪口中的“骗”字很玄妙,水胤月骗我在先,我将计就计在后,本就谈不上骗不骗的,怕是那个受骗上当的是飘雪自己,水胤月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与人苟合图谋的不就是对方嘴里的情报么,大家各取所需,虽然事情不光彩,但彼此都公平的很。
看着飘雪的眼睛,我淡淡的回道,“水胤月不是孩子,他也不需要一个孩子来帮他出头,感情的事情不是一个旁观者,凭借片面的认知就可以定夺的,飘雪,你还小,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哎!你!”飘雪有些发急。
这么个小小人儿如此关心自己的先生,骄傲的小家伙比我想得单纯,戏谑的心思萌动,我近他的小脸,把他按到身后的石壁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他一跳,飘雪还来不及惊呼,我已用手指点上他的红唇。
看着他惶恐不安的眼睛,我勾起嘴角邪笑,在他耳边低语,“孩子,比起关心别人,也许……你更该放些心思在自己身上。”
“你什么意思?”嘴唇被我的手指抵着,他勉强开口,言辞说得有些含糊。
“孩子,你不是就要出嫁了么,”政治婚姻可不是什么美满的事情,“嫁给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迁到异地,没有娘亲的宠溺和保护,孩子,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知道么!?后宫内的明枪暗箭防不胜防,除非是你骗别人,要不然,你随时都可能被别人骗去……”
自以为善意的给了他一个忠告,我牵扯嘴角微笑,轻抚飘雪的脑袋。
他回过神,羞恼的甩开我的手,转身跑开,跑几步又停下,回过头又恶狠狠的瞪了我几眼,然后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又飞快的跑开。
平日老爱装小大人的家伙露出如此调皮的一面,我突然觉得心情大好,惬意的笑着,缓步走向观雪亭。
观雪亭被罩上了薄薄的帘帐,亭子中间摆着炭盆,睦言飞相当会享受,炭盆边上还架着烤r串,r块被烤出金黄色,油脂在火上滋滋作响,撒上香料后,扑鼻的r香让人食指大动,此举既饱口腹之欲,也能取暖避寒。
踏到亭子里,我发觉女人们位置的布局极有意思,这似乎是按身材来排的,比起身材匀称的歆儿她们,另一边的各位猪头皇女,一个个裹着裘皮,就像是一堆……排排坐的小狗熊!从视觉效果上来说……一看就让人觉得暖和!
极有特色的景象让我忍俊不禁,憋着笑意,我坐到水胤月身边,在他耳边轻语,“这不像赛文会,倒像是烤r大会。”
被我这么一说,男人掩着小嘴,倒在我怀里咯咯直乐。
“比得是什么,结果如何?”我看着歆儿发问,双手被水胤月揣进怀里捂着。
“对联,皇姨,我有工整的对出来哦!”歆儿仰起小脸,自信满满的说着,手里拿着铁叉,叉上的烤r冒着香气。见歆儿分神与我闲谈,阿璨趁机把她手上的烤r给叼了过去,等歆儿察觉时,阿璨正亮着油滋滋的嘴朝她大笑,气得歆儿挥拳,争着要从她嘴里夺r。坐在她们身边的阿遥喝着烧酒,眼见两个丫头又要闹起来,扬起手,一人给了个脑嘣儿,这才让险些现了大眼的丫头安分下来。
“呵呵……”无奈的摇摇头,两个冒失的丫头真是对活宝,让我看着想笑,侧目,发现怀里的人儿并没跟着吃喝,而是有些为难的阅着手里一叠宣纸,上面的便是各位皇女的“大作”。
“让我瞧瞧。”
“嗯,王爷看看。”偎在我身边,水胤月竖起兰花指,“下面这张是歆儿的,对了,王爷要不要尝尝烤r串?”
“你烤的?喂我,我就吃。”随意的应着他,水胤月靠在我怀里轻笑,“王爷,真是孩子气。”
我翻阅着手里的东西,视线徘徊在那一堆的白纸黑字上,可以感觉到,水胤月炽热的目光一直都留在我脸上,痴痴的眼神久不离去。
纸页翻得很快,只是粗略一瞟,我便知其中一二。啧,果然是字如其人,几个皇女的字都跟狗啃的似的,歪歪扭扭,极难辨认,亏得每副对联都还算工整,看得出,大家的“准备工作”都做的不错,背后都藏着“枪手”,可惜……也不好好练练字,不然,口头答题就算了,字一写出来就破功,自己那点本事就全露馅儿了。
见我专注于皇女们的对联,座上的睦言飞拍着啤酒肚,爽朗的朝我说道,“哈哈哈,王爷也懂对子么?不如也露一手,让后辈们学习学习!”此时她笑得极善,坐在那儿跟个神似的!
“不敢当,本王才疏学浅,不敢当着诸位王爷的面,卖弄学识。”我婉拒道,不屑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这让我觉得太做作。
“王爷谦虚了,能让有名的美人倾心,王爷定不是泛泛之辈。”
对面有人站出来,一身精致的衣服显得大富大贵,她带着有些欠扁的笑容,似乎是非要我一展身手才肯罢休,“小王有一拙对,还请王爷赐教。”耳边是水胤月的低语,他小声的告诉我,那出言挑衅的女人是襄南的王爷褚盛兰,我打量了她两眼,此人耳后见腮,鹰鼻鹞眼,这面相一看就是反复j猾的小人之辈。
有人找茬儿,岂有不接之礼……
“不敢当,请出上联。”收起手上的东西,我朝她勾起嘴角。
踱着步子,褚盛兰装腔作势的冥想了一番,“小王的上联是‘冷树难移,伫立风中听雁过’。”笑中带刺,她似乎对自己的文采相当满意。
联是好联,可怎么也看不出,是从这种人嘴里吟出来的。
有人低头沉思下联,有人看着我,等待下文,就连上座的睦言飞和飘雪,都像等着看戏一般,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怕我露怯,身边的水胤月有意帮忙,在我耳边小声的说着,“孤舟不系,横陈月下看芦飞。”
不悦的皱眉,我有些责备的扫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那么菜,需要人帮着作弊……
他这举动恰好被褚盛兰看到,女人笑得更加得意,“水先生对的不错,昙王爷是听夫君的呢,还是自己另有好对?”
这挖苦的言论引起旁人一阵嬉笑,见我出丑,几人都高兴极了。水胤月知道自己坏事,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衣袖下的手,紧紧的与我握在一起。
敢出言奚落我……有钱了不起?大家都是王爷,还谁看不起谁了!?
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挽起衣袖,此时不显一下才华,压压她的气焰,就没有机会翻盘了,我朝一边的宫侍示意,“纸笔伺候。”
“回王爷,纸笔是有,可桌案已经撤下去了,再搬来的话……就要把炭盆移开了。”那人低着头,有些怯意的说着。
听闻此言,那些女人又开始发笑,似乎是看死了我今日的衰运,都等着幸灾乐祸一把。
很有那么邪门么!?我不悦的蹙眉,怎么就坏人嚣张,好人倒霉呢!?
睦言飞、飘雪、水胤月,还有歆儿……所有人都盯着我,眼里的神色各有不同。
头皮有些发麻,这要是出糗……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笑话呢……
“阿妘!?怎么,要对对子了?哈!”坐在炭盆边烧烤的阿遥拍拍手上的炭灰,朝我笑道,“呐!难得看你露文采,姐们儿把后背借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她施施然的站起身,潇洒的脱下外衣,朝我露齿微笑。
没料到阿遥会出来救场,这个意外的救星让我松了口气,舒心的笑了出来,“不愧是铁姐儿们,真知我心。”
默契的互靠了下拳头,相视而笑,之后,阿遥转过身,把宽厚的后背展到我面前。
手轻抚了一下她结实的后背,感觉衣物下的身体带着暖意……
谢了,我在心里说。
转过身,朝睦言飞微微抱拳,“各位盛情难却,本王在此献丑了。”
从宫侍手上接过宣纸,我扬手,把白纸展开,平铺到阿遥背上,随后挽袖挥毫,在纸上留下一条墨龙飞舞,笔走龙蛇间,潦草而刚劲的字迹呈现,点下最后一笔,我撩开下联,随手抛向一边的宫侍,“本王不才,还请各位海涵。”丢开毛笔,我赶紧抓起阿遥的外套,帮她披上。
睦言飞接过呈上的下联,吟出纸上的黑字,“‘寒山傲峙,深眠雪下待春归’,好对,好对!工整不失大器,甚有暖人心意之感,真是看不出啊,王爷如此才高!”
听了左璟女帝这么说,褚盛兰的笑意冷了几分,朝我拱手,“王爷好文采,小王甘拜下风!”
“客气,若不是褚王爷有意激将,本王也并不想在各位显露,免得技不如人,自取其辱。”挑着眉,我直视着褚盛兰,冷笑的讽刺道。
“呵……是啊,小王低估王爷了,还请王爷原谅小王的冒失!”那人挂起假笑,朝我“歉意”的说道。
“好说,若褚王爷还有什么不懂的东西,敬请发问,本王要是答不上来,我家歆儿也能帮您道个明白!”挖苦人的功夫,我向来不比别人差,有意来跟我找茬,褚盛兰,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呃!”褚盛兰脸色一僵,有些尴尬。
“不耻下问、敩学相长嘛……”讪笑着,我很大方的给了她一个台阶,让她就坡下驴,匆匆找了个借口,推开了这个话题。
可以感觉到,我似乎在这些同辈的王爷中并没什么人缘,甚至可以说是……被她们敌视了,理由也令我疑惑,可能是因为此行处于敌对的关系,可能是嫉妒我泡到了水胤月,也可能……只是普通的互相看不顺眼。
别人有意对我使绊儿,这点,连阿遥都感觉到了,她整着自己的外套,忧心的看着我,我无畏的笑笑,“无人嫉妒是庸才。”而且,像这种一脸笨蛋相的家伙,简直像儿童童话里的反派,又坏又笨,构不成什么威胁。
说白了,我并不把那些女人的敌意放在眼里,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有能耐整倒我的根本没几个……
翻出记忆来,也都是自己被孤立的片段……
一只大手盖到我头上,那人夸张的说着,“以后要再有人招惹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帮你灭了她!”
看着她的笑脸,我勾起嘴角,笑道,“在你帮我出手之前,那人已经被我灭上一百次了!”心领了她的好意,我苦笑,麻烦这种东西……哪能让朋友分担,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见她毛手毛脚的系着腰带,我伸手帮她拉齐衣襟,没再说什么。
之后,水胤月凑到我身边,一脸谄媚的拍我马p,“王爷好文采呢,字也写得好,奴家好喜欢呐!”娇音贯耳,让人听着骨头发酥。
任他粘在身边,我知道他这半哄半撒娇的样子是在讨我欢心,让我原谅他刚才多事的举动。把他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我其实根本不在意那事,这事要追根究底,也是别人有意找茬的结果,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他现在这般羞恼自己的模样倒很是媚人,让我忍不住想多逗逗他。
“嘁……”冷漠的嘘着,我佯装不悦,换来男人更激动的磨蹭,耳边的甜言蜜语也越来越r麻。
努力无视水胤月的小动作,我看向阿遥,“遥!我欠你一份人情。”
阿遥唏嘘了一声,拍拍我的肩膀,“我们俩谁跟谁,你少来这套虚的了,记得啊,人情就算了,不过!你可欠我一顿酒!”
“好,多少酒,我都请。”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更何况,阿遥不仅是知己,还是个酒友呢!
“王爷~!王爷~!”身边的男人不依不饶的扯着我的衣袖,柔声的讨饶,“王爷原谅奴家这回吧,奴家知错了~!”带着点鼻音,又把尾调拖得长长的,水胤月撒娇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恰到好处。
看着我和水胤月欲说还休的别扭样子,阿遥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随后她大呼了一口气,把我往水胤月身边一推,嘴里嚷着,“别赌气了啊!面子挣回来得了,还对男人使小性呢!?”然后大剌剌的转过身,走近两个孩子身边,挤开她俩,找了个位置坐下,兴冲冲的说着,“来,给我叉块r来,馋死了!”
“切,这家伙……”不满的嘟囔着,我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儿,刚才阿遥把我往他身上推,男人借机环住我的腰,把身子紧紧的与我贴在一起。
“王爷别生奴家的气,大不了……今晚,奴家任王爷处置,只要王爷别不理奴家就行……”柔声说着,水胤月仰起泫然欲泣的小脸,媚脸上是无限柔情。
摸着那软绵绵的身子,我微微叹了口气,这缠人的宝贝还真让人没辙。忍住笑意,我挑起他的下巴,对视着那如水般的美目,“你说的哦,今天晚上,不管你怎么求饶,我都不会心软哦!”
水胤月白皙的脸颊泛红,明眸含情的看着我,点点头,算是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加工ing……
囧rz……
意外
弥漫着烤r香气的雪山,很像是一个供人游玩却得不到保护的旅游景点,等那j蛋黄似的日头完全落山,睦言飞开始张罗起晚宴事宜,介于难得一吃的烧烤在雪山上别有一番风味,她便命人找来柴火,扫出块空地,燃起篝火。
围坐在篝火边,身前是野味在火上烤的的香味四溢,身后是厚毛毡搭起的帐篷,这种氛围让人联想到篝火派对,一项类似于野外露营的集体活动。
丫头们三三两两的把脑袋凑一块,聊天嬉笑,然后大口的吃着烤熟的野味,连着骨头的羊腿,拿起就啃,啃完就随手扔了骨头棒子换下一个,胃口好得跟熊似的。
阿遥和阿璨围在篝火边上,姑侄俩一人抡着条羊腿,在火上来回烤着,另一只手抓着大把的孜然就往上撒,看上去很像那种无良的小商贩,为了食物味道诱人,便使劲的加调味料。
歆儿看看她俩的手势,犹豫着要不要大把加料,可看着她那串形成对比的小j翅,丫头最终还是没下狠手,只是象征性的撒了些许在上面。
对面有人坐在睦言飞身边高谈阔论,褚盛兰的嘴皮子了得,带着褚允,两人把襄南的经济状况吹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的壮观场面让人惊叹,这口才甚至让人有一种要鼓掌叫好的冲动。
可惜啊……她俩要是在街上做小商贩向别人兜售货物,一定相当有前途。
嘿嘿的笑着,我举起酒壶,在杯中倒满香醇的菊花酿。
悬着白瓷杯子,一杯接着一杯,难得,今晚阿遥专注于手头上的烤r,没有来和我抢酒喝。
温好的酒有种暖意,酒y带着热度循环周身,让人觉不出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