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胤月!你这妖孽,还敢纠缠她!”阿遥一脸怒意的朝水胤月吼道。
纠缠?我和水胤月疑惑的互相看看,知道阿遥对他还存着误会,可没等我开口解释,那强蛮的女人已经一伸胳膊,拽着我的手就往外拖,这一拖,直把我半敞的衣襟完全扯开,身上的景色……可谓是酥胸半露。
“我说你!”在气头上的阿遥刚想教训我,一低头,恰好看见我衣服下的春光,我倒是无所谓,可她却极为敏感的睁大眼睛,发现水胤月裹着毯子看向车外,又忙熊臂一揽,把我结结实实的搂到怀里,胳膊死死的按着我,这举动没轻没重,使得我的鼻梁狠狠的撞到她胸口,被她胸口的甲叶子一撞,痛得我差点没叫出声来。
“松开我!唔……要闷死了啦!”挣扎着想离开她的怀抱,我拍拍她的上臂,示意她留意点怀里的人。
“你别胡闹!现在这模样怎么能让外人看到!”这外人估计指的是水胤月……
看到就看到好了,女人的身体不值钱,夏天的时候,还不是满大街的野蛮娘们儿光着膀子乱晃悠。
看样子……她是吃水胤月的醋了,舍不得跟情敌分享我的“春色”,这想法让我觉得颇是多余,不过看在她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阿遥就是人高马大,我的个子已经超过了这个朝代的平均水准,可还是比她矮上半个头,所以她轻而易举的撸着我的身子往旁边带,而我则根本无力挣脱开钳制住自己的胳膊。
“靠山王!你要把王爷带哪里去?”水胤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你究竟是给她下了什么蛊!让她鬼迷心窍的看上了你!”阿遥咬牙说道,言辞里听得出她此时的愤恨。
“我给王爷下蛊!?靠山王大人!您是评书听多了吧!王爷喜欢奴家何错之有,你为何百般阻挠!”
“水胤月!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被阿遥这么一吼,水胤月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刚才两人卿卿我我的甜蜜氛围被她破坏不说,这坏事之人还口口声声骂他妖孽,这点让男人听得很不服气,“你血口喷人!我和王爷是相爱的!”
“可笑!你这种没节c的男人也敢说她喜欢你!那□就都可以立牌坊了!”阿遥的话出奇的刻薄,在听到水胤月说我俩相爱,她的身子僵了僵,随即更加用力的把搂着我的身子,直让我觉得自己要被勒死在她怀里了。
“你!”水胤月被气到语塞,脸色煞白的怒视着阿遥。
此时,连我都觉得阿遥有些过头了,这说辞真的很伤人,她难得嘴毒,这也充分说明她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
“嘿!一人少一句行不行?”被她这么圈在怀里,我的手只有绕到她身后才能动弹,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抬头,“别这么说他。”我会心疼……可阿遥也是我的心头r,所以还不能替胤月出头。
“你又替他说话,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你还不清楚么!难道再被骗一次才甘心!?”
被她责备的眼神看着,知其关切之意,又不能跟她说明个中缘由,我有些为难的移开视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遥权当我这是知错,于是半搂着我,往边上另一辆马车推搡。
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我对上车里男人有些委屈的眼神……
没事的,我去去就来……别伤心。
我用口型这么说,勾起嘴角笑笑,算是安抚男人受伤的小心灵。
然后一只大手盖上我的脑袋,把我的头又转了回去……
阿遥把我扔上马车时,那架势颇有山寨头领把抢来的黄花闺女扔到d房里的气派,她一脸凶煞,像是随时都会找人干上一架,于是我不禁揣测,自己是不是该装出楚楚可怜、弱如扶病的模样来配合她此时的造型……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把这个隐患除掉,反而留在身边!?”阿遥c着手,坐在我面前严肃的说道,然后视线下移,麦色的脸上红起一块,“还有……先把衣服拉上再说!”
此时我正大敞着衣襟,手肘撑着身子,以一个相当慵懒的姿势躺在车厢内,这样我的胸膛就完全展露了出来,饱满的胸部和平坦的小腹露在外头吹风,而我洒脱不羁的造型直看的某人帅脸涨红,刚才的怒火突地灭了,转而直勾勾的盯着我曝露在外的部位,等发觉自己的眼睛看的不是地方之后,她又恍然回神,猛地别过脑袋移开视线,羞臊的不敢直视于我。
觉得她这样子很好笑,我挽起耳际的发丝,缓缓说道,“我和水胤月在一起……我们是……不含政治因素的交往。”这样就无关两国意义,与人品脱了干系。
“但他这人……”
“他以后不会再招惹别的女人了,如果招惹了……我自会跟他追究个清楚,遥,你就别再c心了。”我朝她笑笑,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并没有去整理衣服,阿遥也就飘忽着眼神,偶尔和我对上了也匆忙的撇开,装作毫不在意。
“啧……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阿遥很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声,但看得出,她就是不服,那火气也没先前那么大了,见这个话题转不开,她便改口,“那他伤害飘雪,意图吞并左璟的事呢?”
“呵……”重点到了,我淡然一笑,说道,“我对飘雪也是怜惜的很,但怜惜归怜惜……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我们看在飘雪的面子上,帮老睦留住了左璟,那个女人……能治理好她的家园么?”
“你的意思是……”
“老睦没本事,让她继续称帝,结果不过是养了个大蛀虫,慢慢掏空左璟所有的财富,亡国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如果这么做了,那我们的确是帮了飘雪,但是却害了整个左璟的百姓……
“帝位,能者居之,睦言飞无能,所以退位让贤是明智的,总得有人来收拾她的烂摊子。”她所有的女儿都遗传了母亲的劣根性,每一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飘雪算是有点志气的,可惜……是个男儿。相较之下,识大体又聪明能干的水胤月要好许多,他国内国外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擅长察言观色,‘对外君子,对内小人’,他有一个君主该有的本事,既懂得自保也懂得拉拢人心。
听闻此言,阿遥沉默不语,知道事实就是如此残酷,我们也希望飘雪这小男儿能过上好日子,但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
“难道你不准备帮他做些什么,就这样看着他被别人欺负?”
“你不如问我,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因为不管做什么最后都会是个坏结局,与其给他希望,然后等着希望破灭,不如直截了当告诉他,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那你就看着一个花季男孩惨遭别人蹂躏!?”阿遥有些气的瞪着我,此时她也顾不着我是不是衣着暴露了。
“那你让阿璨娶他!”这样的联姻合理,堰广兵力雄厚,量襄南和水胤月也不敢拿左璟如何,虽说是不可能帮他留住国家,但起码能保他平安不是么,阿璨脑筋又简单又讲义气,只要她不知道飘雪曾被□过,那阿璨一定会好好呵护这个如花娇夫的。
“昙磬妘!你就不怕我堰广为飘雪出头,等水胤月接下左璟,就带兵攻打他!?”
看着她有几分认真的眼睛,我叹了口气,“遥,别这样……水胤月又没惹过你,何苦呢……不过这样也好,那飘雪一定愿意嫁给阿璨了……如果真的两国交锋,那我也只得帮我的男人了……”
“昙磬妘!你!”阿遥愤怒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她上前把我压倒在身下,手撑在我脑袋两侧,“他是你的男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情人兼知己。”我不怕死的跟她坦白。
“那我重要还是水胤月重要!”
这个问题让我尴尬至极,不亚于问我,如果阿遥和水胤月同时掉海里了,那我该先救谁……一时语塞,我为难的看着她,真不知道一个大娘们儿怎么会问出那么小家子气的问题,又不是爱吃醋的男人……
“呃……殿下,我们该上车了。”
飘雪!?
刚才的话不会都让他听去了吧!?
慌忙推开阿遥,我拉开车帘,恰巧对上那双湿润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没有变勤奋那么一点点……
多情似无情
飘雪就那样安静的站在车外,他许是想来跟我说些什么,没料到自己得到的竟是这样的消息……
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失望和哀伤,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心像是被捣了一记,难受得很……
刚刚那番话对飘雪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于是……建立起的信任崩塌了……似乎是让这个孩子又重重的受了次伤,这不免让我觉得有愧于他。
听到了也好,既然都了解了,我也不必费脑筋来跟你解释……
心里这么自我安慰着,可见他转身,脚步虚浮,人还是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去挽留,“别走!”
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揪起,由始至终我都不认为左璟可以挽救,此时心里却满是负罪感,这不是为了左璟国,而是为了飘雪……
天晓得,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男人,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的揽下那么多事情。
“遥!我们的事晚点再说!”飞身出车外的时候,我匆匆的向身后嘱咐了一句,拉拢衣襟,直奔那个身形憔悴的小人儿。
身后似乎有一声熟悉的叹息,待我回头,阿遥只是瘪瘪嘴,“好,我等你。”
欲言又止的神色带着几分惆怅,就像那晚的阿遥……
“飘雪!”我唤住那个身形不稳又努力加快脚步的人儿,他伤未痊愈,小脚毎挪一步都痛比钻心。
“王爷不用说了,飘雪已经知道了。”他藏起自己的哀伤,微蹙的眉头还是流露出他心里的不甘,“飘雪自认命贱,活该无依无靠任人欺压,之前有劳王爷照顾了,这恩情,飘雪当改日相报。”
“你这是什么话!?口口声声说自己清楚形式!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知道了!”拦下他的去路,我俯视着面前倔强的小家伙,想怜惜他,却又忍不住自己那点火气,“并非不帮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若真的识大体,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呵……”飘雪微微冷笑,眸子里的情绪是冷的……“我知道……王爷打一开始就不乐意帮我的。”再抬眼,果然是扑朔出了泪花,他强颜欢笑的说道,“谁让飘雪自不量力,想要和水先生对抗呢……”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哪里需要看人脸色办事,虽然和他有一腿,但这不表示我会被他左右意志,可飘雪的眼神分明在表示自己并不相信。
“试问,以你国现在的国情,倘若水胤月不横c一脚,那凭你老娘的水平,你认为左璟能存活多久!”即使不是水胤月拿下左璟国,将来难不准还会有更多像水胤月一样野心勃勃的人会看上这块土地,如果飘雪真理解我话里的含义,那就不应该在此跟我瞎白话。
听我这么一说,小人儿低头无语,许久,才让我看到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他抽噎着说道,“那我呢!”
“呃……?”
“我呢!王爷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褚允那个禽兽么!?”他一边说一边痛哭,双肩震颤的样子让人看得心碎。
此时连杏儿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他心疼的扶住飘雪,小声的劝着,“殿下别难过,天下女子多薄情,您可不值得为这种人落泪!走,咱上车去。”
飘雪大伤未愈,刚刚从山上下来,这点颠簸已是让小人疼出了一身冷汗,等下又要乘车赶路,想必又会是一番煎熬。
“呼……”望着两人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自己似乎是被他们完全给“打”回成反派了,我c着手旁观,又气又无奈的看着他们缓步穿梭于车流中,周围早有马车开始移动了,车妇们扬着马鞭,驱车从我身边驶过,扬起一路黄尘。
水胤月的车走在队伍前头,离我很远,而阿遥所在的马车走在最后,也离我很远……
一丝疲倦,很多事搅得我心烦,于是再也按捺不住那份关切,我转身快步走到飘雪身边,一把把他打横抱起,“这里车多,你走路不方便,很危险……我来护送你。”
“啊!”人儿轻呼了一声,身子已经悬空,轻如柳絮一般的身子骨,抱在手里让人不免对他产生怜惜。
等回过神来,他又是使劲的摇晃着脑袋,“不要…我不要!”声调还带着点哭腔,小人儿顽固的扭着身子,不愿意让我碰他。
“别逞强行不行!这对你没好处!”努力克制情绪,我跟他好声好气的说道。
“不要!不要你管!”他哭着喊道。
拿这小人儿没辙,我瞥了眼身后紧跟的杏儿,见他已被我大步甩在后头,于是压低声音,在飘雪耳边嘀咕道,“嘿!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别生我的气了!”
以前有个过来人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女人跟男人吵架,闹到最后,不管男人是对是错,女人都得低声下气的讨饶,没法子,谁让这是咱家烧菜做饭最重要的孩儿他爹呢!当时我还连声骂她孬,可事到临头,自己也不得不先服软过来赔礼道歉,这实在我的下下之策,若不是被他激到不行,我哪会轻易开口求饶!我说过自己从不愿意跟人道歉,就是真做错了也死不承认,所以这看似迫不得已的道歉已经算得上是很有诚意的了。
“呜呜呜……”听我这番“咬牙切齿”的道歉后,小人儿竟是捂着脸,掩面而泣,呜咽声让杏儿误以为我冒犯了飘雪,着急的想上来抢回他的殿下,可没等他靠近,飘雪落下衣袖,小力的朝他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不必担心,也就由着我把他抱上车去。
轻缓的把人儿放到软垫上,我如同是在对待个精致的玻璃艺术品,这艺术品价值不菲而且经不起丝毫的擦碰,容不得人有半点马虎。
怕车厢里的硬木车板会让他觉得难受,我把车里所有的垫子、毯子挪到一块儿,堆出个暖和又柔软的角落,再一手托腿,一手托背的把小人儿移到这“窝”上。
“靠着还舒服么?会不会有哪里觉得硬?格着你的骨头?”多塞了个软垫到飘雪的腰后,我觉得自己婆妈的像个嬷嬷,上赶着伺候这位老佛爷。
“……没有,很舒服。”吸着鼻子,情绪缓和了许多的小家伙说话还是有点哽咽。
“嗯,舒服就好,要不然路上就有得受了。”我点点头,算是对自己作品的肯定,还想说些什么,车门边坐着的杏儿倒是先开口送客,“王爷是跟着羽歆殿下一起坐车还是留在车上,和殿下一同回去?”y阳怪气的声调在讽刺些什么……我一听了然。
重新审视起这个飘雪身边的贴心小厮,我不禁纳闷,那天寻死觅活求我帮忙时,这人可不是这副嘴脸呐,男人真是善变,翻脸跟翻书一样……
杏儿这么说的时候,我看向飘雪,用眼神问着自己是否可以留下。
“杏儿……你出去吧,我和王爷有话说。”飘雪低着头,小声嘱咐着杏儿,愿意留我在车里,可见小人儿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可是殿下!她若是对你不利呢!”听到飘雪让自己回避,杏儿有些着急的说道。
“你还真敢说……”我不满的瞪向他,对飘雪不利!?这就是我救人救回的代价?早知道就让你丫跳崖摔死……
“出去吧……”飘雪又催了一声,杏儿这才不甘不愿的挪到车外,临关上门还不忘用眼神警告我不要乱来。
等杏儿出了门,只剩下我和飘雪两个人空间不免让人觉得尴尬。
他静静的靠卧在那里,随着马车启程,轻微的吸鼻声被掩盖于马蹄的笃笃声下。
许久,人儿开口问道,“刚才为什么道歉……”
“……”不知从何说起,我看着小人儿呆愣了片刻,是啊,既然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我又道哪门子的歉呢,也许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泪水,那自己又为什么会被这眼泪打动……?
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固执的说道,“……我不需要别人施舍同情!”
“我知道。”
“你那不是真心想道歉对吧……”
“不,真心的。”虽然为了什么还不清楚。
他抬起头,红着的眼眶里盈满泪水,“真心……?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何谈真心,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认真对待?”悲极反笑,他又道,“打从一开始,你们就在看我好戏……把我从谷底救起,再把我推回去……”
“别这么说,别把自己说的像是众叛亲离!”小人儿自暴自弃的言论让我听得很不舒服,那像是在隐喻我对他做的太过残忍。
“难道不是么!你敢说你没有辜负我的心么!?”
“嘿!我做什么了!?我怎么就辜负你了!?”我从没答应过你为你做些什么,哪来的辜负……
“就是什么都没做才辜负了我!你知道一切,却又对此袖手旁观,我多么希望你来帮帮我,可你却一再拒绝,我很不值钱是吧,很不值得你关心是吧!是啊……别人当我是宝,只有你把我当作草……”
小人儿一脸痛苦的表情,噙着泪的美目看了我一眼,随后别过脑袋,轻声的啜泣,一边小声的念着,“你从没发现过我的好,你对我老是视而不见的……我就那么不招你喜欢么。”
抛开别的不谈,飘雪似乎是把心思移回到自己身上了,只是……怎么他的事又和我扯上关系了呢……?
迟疑了片刻,我坐到他身旁,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宝贝儿,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生活就像是□,与其反抗,不如好好享受’。”一切都是命运弄人,跟我无关……你即使是觉得它残酷,也只有得过且过的熬下去,毕竟生命还要继续下去。
粗俗的言辞有些震到怀里的小人儿,他讶异的朝我看看,不过这话糙理不糙,聪明的飘雪自然也听得懂其中含义。
“‘人为刀俎,我为鱼r’,王爷都这么说了,飘雪自会不再过问……”这么说的时候,飘雪又是一脸消沉,“只求别让我嫁到襄南去……”想起那晚上的遭遇,男孩的脸又是一片惨白,瑟瑟发抖的身子不自觉的往我怀里靠了靠。
这已是小人儿最后的妥协,对不争气的娘亲感到绝望,于是只望自保别无他求。
搂住颤抖的飘雪,我轻抚他的面颊,“好……这个……我帮你。”
“嗯……”不带任何怀疑的回答,飘雪在我怀里点头,
“但你十六了,总得嫁人吧,这次来左璟的人里可有看上眼的?”握上他的玉腕,我把小人儿半搂在怀里,和他一起躺到软垫上,手里的腕子又肿又烫,我心疼的帮他吹了吹患处。
“嗯……说的是啊,可这事也又不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