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多正经呐……你是没见他把你老婆压在身下翻云覆雨的模样,要是让你见着了,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了。
阿遥一撑胳膊,以一个很潇洒的姿势跃下房檐,然后不悦的用胳膊肘撞了撞我,“呐,嘴上留个把门的啊!”男人用眼神告诫我,不准泄露他是男儿身,也不要让月秀觉得我是妇媚之癖……
不想让我男人误会,那你早干什么了,做了那么多挑逗我的事情,现在倒好意思跟我提这个了。
“是,我没调戏你,我是被调戏的那个还不成么。”耸肩,我很是大方的说着“实话”,阿遥的脸腾的红了,而月秀则是忍着笑意,拉着我,只管劝我不要继续调笑阿遥。
我问月秀,这是打哪间院子来,人儿果然说是去了若儿那里,今晚府里突然多出那么些人,月秀怕孩子受惊吓,待那些侍卫随着阮贞邑离开了,人儿就和靛玉一起带着些小点心跑去关心孩子,现下靛玉正留在那和若儿一起学读书写字,月秀怕我想他的时候找不着他人,便准备先回院。
我暗笑男人这小心眼动的单纯,可又为他那份所谓的“多心”而感动,原来被人挂念在心里的滋味如此甜蜜,让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我欲罢不能。
想着今天贵妃突然驾到也的确让男人累着了,所以我觉得自己该顺了他的意,跟着月秀回屋休息,可在那之前,一直守在我身边的阿遥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我的胳膊,要跟月秀“借”我一会儿,月秀没多疑心,只是嘱咐了句,“早些回来休息,我会一直等着王爷的。”便离开了院子。
这话别有深意,人儿是怕我又跟阿遥促膝长谈而熬夜,才故意补充这么一句,让我不得不尽早到他房里陪睡。
“你瞧,我宝贝儿是不是很可爱……呃!?”话没说完,阿遥已经拉着我快步走向他住的侧院,似乎是急着把我带到屏蔽旁人处交谈。
待我们进了房间,男人把我推进里屋,然后谨慎的察看了下院子,合上了门窗,再吹熄了桌上的油灯。
我坐在床边,不解的看着他将这套动作一气呵成的做完,最后站在床边,对着我直喘粗气,眼里不见笑意,倒是严肃的很。
这……是什么阵势,阿遥居高临下的视线有股压迫感,让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差点就忘了大事,对了,你跟我说,你们女帝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看错了!?”c着双臂,他虽是这么说,看那表情分明是对自己眼神的无比自信。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呼,刚才的紧张情绪顿时不见,我泰然的和他对视,嘴角上扬,幽幽笑道,“没错,你没看错,我也没说谎,他的确是我们的皇帝,众人眼里的女帝圣上。”
“诶!?”阿遥一脸不可置信,对我的话不存质疑,可蹊跷的事情又确实让男人困惑不已。
呵……说来话长呐……
拉过他的手,我让阿遥坐到我身边,意味深长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从何说起呢……
不知道你听完一切会作何感受……
见我闭目蹙眉,虽无愠色,但这表情分明是在挣扎着些什么,男人犹豫着,还是开口,“若是为难,你不说也成……反正这是你们国家的事,我也……”
“不,你该知道,你们都该知道的。”这是你们迟早会知道的事情了,我瞒着你们太多,秘密像巨石,压在心口让人喘不上气……
手捂着额头,我依靠在床头,将自己和馨连的秘密悉数倾诉,那些曾经连我都被瞒在鼓里的事情……
我让馨连替我做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让他去c心那理不完的朝政,而自己却有恃无恐的屡屡犯错,仗着权势,无法无天……
连同泉清……和我的歆儿,我如何弃一个为我生育子嗣的男人而不顾,作为母亲,却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
那些不是“我”,却又的确是“昙磬妘”的所为,我无法将自己置身度外,不仅仅是因为这前世的孽,得由后世的我来承担,而更是因为,灵魂与r身结合,记忆与经历重叠,我便是昙磬妘,当年她没有珍惜的感情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却无比珍贵。
越说越多,越说越离奇,男人的表情有许多变化,但都不曾对我产生过质疑。
“所以,当今‘女帝’和凤后都是我的人。”轻叹了口气,我露出个牵强的笑容,看向阿遥,“呐……所以馨连几年都没有招你哥哥侍寝过,你若是觉得这委屈了你哥哥阮贞邑,那……你可以告诉他这事,他想走想留或是要我们赔偿,我都一并承担。”
阿遥若有所思的垂着眼帘,男人脸上不见喜怒,让我有些不安,他堰广国皇子被骗,嫁给个男人做了好几年的挂名贵妃,这对于个男人来说何其羞辱,而那人正是他最亲的胞兄。
若是为此生气,他尽可把火气发我身上,但只希望阿遥别因此离开我……
我能对他敞开心房说那么多,只因他是阿遥,唯一一个可以与我分担烦恼忧愁和惊天秘密的人。
“这事除了我,你还对别人提起过么?”阿遥低低的问,语气并没带着责怪。
“只有你。”即使是泉清,或是月秀,这两个柔骨温顺的男人,我也没提过只字片言。
把手按在男人腿上,我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很在意么?遥,听到我说出这些真相,你对我的感情会不会变?”
“为什么会变?我早知道你身边不会只有这几个男人了,现在……哎,只是突然又多了两个,还以为我才是和你情比金坚的一个,没想到还有两个,这让我多少有些不舒服吧。”毕竟是粗神经的大男人,他夸张的叹了口气,然后朝我撇撇嘴,“早就觉得你看着歆儿的眼神不对,没想到,你们还真是母女。”
没想到他这么看的开,让我不禁松了口气,就任着阿遥把我拽进怀里,听着男人很怀念的说道,“现在想起来那些关于你冷酷无情的传闻果然属实嘞,不过还好,我遇到你时,你已经在改变啦!”
我想反驳那些所谓的传闻,可男人对此却毫不在意,而是露出嬉笑的表情,刮了下我的鼻子,“呐!希望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的歆儿可别像你似的,不负责任。”
“嘁!”大声的嘘着他,我心里很是不服,对他们这些男人,我哪有不负责过!这么说我也太不公平了!
男人感慨着馨连当权的不易,说一个男儿扛起天下大事甚是辛苦,他却没有想到自己,阿遥自己不也是一个男儿代替女子去劈荆斩棘,用血和汗水保家卫国……
他也很了不起,让我爱怜……
我问阿遥,这是否算交换秘密,那我可不可以把他的事情也告诉月秀,毕竟我们现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免我的人儿生疑,男人闭眼想了想,说在未真正定下婚期之前,还是继续保密为上,等到定了婚期,他向朝廷请辞,之后再透露给他们也能妥当许多,我也觉得这样不错,于是点头同意。
随后,他又郑重的给我提了参考意见,阿遥说阮贞邑嫁过来纯属政治婚姻,他对馨连也并无感情,所以不成问题,倒是泉清,这个男人为我牺牲了那么多,如今又处境尴尬,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值得我珍惜,伤他的心是件极其残忍的事情,若我对他有心,便应早些向他坦白。
默然点头,他算是说到我心里了,就是怕伤害泉清,我才迟迟不愿说出真相,我很怕男人那悲伤的眼神,那像是在无言谴责我对他的欺骗,可拖的越久,之后产生的伤害就越大……这实在令我矛盾不已。
“我是个男人,我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你放心吧,女子总认为男子小肚j肠,实际不然,许多男儿都大度的很,想凤后如此贤良,定也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温柔的抚慰着我,他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在替情敌说话,男人如往常那般,温暖而粗糙的大手轻抚我的面颊,柔软的唇瓣随之靠近,轻啄我的嘴唇。
闭眼接受着男人的亲吻,我倔强的打趣,“我一点都不希望你们大度,要是小气点,吃吃醋、耍耍小性,那我说不定还会满喜欢。”嘴上逞着强,我心里却是甜的很,阿遥真好,阿遥可以让我说心事,可以陪我解心结,即是好老公,又是最佳知己。
他虽是男人,却又没有那些小心眼,又比寻常男人抗压性强,还能c,诶!是c劳的c……
想起月秀还在屋里等我,不忍让男人等的太晚,我想抽身离开,可心里又放不下阿遥,于是把他按到窗边,让男人半褪着裤子坐到窗台上,随后我欺身其上,光着的腿盘上男人的腰,双手攀着他的背脊,让男人第一次在半外露的环境□验欢爱。
他起先并不知道我让他坐在窗边是何用意,看着我一步步解着腰带,敞开衣襟,脱下裤子,知道了我的目的,男人本来敏感的想回绝,可看着窗外的月华洒落我身,披散的长发轻扬,微锁的眉头配合含情的双眸,阿遥突然怔住,背对着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明显的感觉得到男人的气息紊乱,本能占据理性,他便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欲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倾泻。
院子里没有人,这个点,侧院附近也不会有小厮守候,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男人面朝屋内,我则搂着他的脖子,面朝院子。
清冷的月光穿过树梢,在地上构成一幅斑驳的景象,院里有假山,山石上流下的涓涓细流反照着月光,银白的光芒一闪一闪……像有妖精在泉水边舞蹈一般……
之后我随便整了整衣服,把头发扎起准备离开,阿遥真是好体力,若是被他硬做下去,一个晚上就算耗在这儿了,于是等男人发泄完两次之后,我说什么也不继续了,抓着他的手按到他股间,丢下句“自己解决!”然后任由他在我背后连声抱怨欲求不满,我也只管大踏步的离开院子。
回到月秀的屋子,男人坐在床边,头靠着床柱打瞌睡,边上的矮桌摆着小小的烛台,快要见底的蜡烛燃着小小的火苗,火焰虽小却依然温暖,把男人的睡脸完全笼罩在暖色的光晕下,秀美的五官透着安详,让我不自禁的想把娇小的人儿抱进怀里小心呵护。
他膝上摆着个小笸箩,里面是针线,还有一双尚未完工的绣花鞋垫,鞋垫上已经可见图案的轮廓,两只脚的花纹不同,却相互呼应。
搂着人儿的香肩,我轻轻握上他的小手,然后俯下脸亲吻他的小嘴。
一吻,将睡美人唤醒,他嘟囔了一声,“嗯…王爷……呵,不知不觉等得睡着了,我伺候您更衣睡觉吧!”说着就要站起。
连忙开口唤住他,我紧了紧胳膊,不让他起身,“不必,我自己来,你也真是的,累了就睡,何必等我。”让我又感动又惭愧的,而且也不记得披件衣服,坐这儿就睡着了,也不怕冻着让我心疼。
我用自己不算宽广的怀抱温暖的月秀,男人对此举很是喜欢,扬起小脸,娇憨的笑着,脸上飘起红云,相当诱人。
“那不行,哪有妻主不休息,夫君倒先睡下的道理。”
月秀说话时,我不经意一瞥,发现他的手指离笸箩里的绣花针很近,显然是犯迷糊的人儿忘了自己之前在绣花儿的事了,我微蹙眉头,赶忙拉过他的手,以免人儿被扎疼,然后起身,把针线笸箩收到边上。
细心的举动被男人留意到,他低下头,掩嘴窃笑。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么?”拿起未做完的鞋垫,我朝男人笑了笑。
月秀羞红脸,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呵,真是可爱。”毫不保留的赞美着人儿,我吹熄蜡烛,把他抱进被窝,随后拉下帘帐,月秀帮我脱着衣服,注意到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男人小声娇嗔,“王爷真是的,明明早上都给你穿平整了,一到晚上,就变成跟咸菜疙瘩似的,你白天都干什么去了呀!”
“嘿嘿……”转过身,我把酥胸贴上男人的身子,咬着他的耳朵,戏谑的说道,“你猜……”
“呵啊……王爷…真坏!”轻轻的捶了我两下,人儿温顺的躺下,任我将他脱个精光。
一翻颠鸾倒凤之后,我以为他还会继续索求欢爱,起身拉开帘帐,我下床补了杯水喝,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却发现月秀变得没之前那么热情了。
“累了…不继续了么?”月秀背对着我,我抱住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胛,在男人耳边低声询问。
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连一点儿回音都不给我。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呐!”感觉他反应不对,我微微撑起身子,伏到人儿身上,他不肯转过脸,我只得勾过他的下巴,着他和我对视。
男人回过脸时,凭借昏暗的光线,我看到他脸上有两道湿印……
月秀,哭了……
“怎么啦!”着急的问着,我慌忙擦去他的眼泪,可他脸上湿湿的感觉怎么也擦不去。
他只管无声的哭,无论我怎么问也得不到回答,这不明不白的眼泪看得我心急,“秀儿,别哭……我心疼。”
“你可是受了委屈?还是觉得不满,生我气?”捧着他的小脸,我焦急的询问。
他摇摇头,开口回答之前,大声的吸了口气,“嘶……王爷,秀儿可有哪儿做得不好?”
“没有!当然没有!”怎么这么问呢!
“那……王爷可是不喜欢秀儿了?”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都爱你爱到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焦虑不安的看着月秀,我索性拉起帐帘,找出火折子又点上灯。
就见泪眼婆娑的小人儿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之后又侧过脑袋移开视线。
分明是发了脾气,可我……做什么让他不快了……?
“王爷,秀儿从没打算霸着您吧……女人三夫四郎甚是平常,秀儿也没说不准您碰其他男人吧……”
“……是啊。”愣愣的答是,我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那您和靠山王……为什么还做这种事?”他转过脸,继续用红红的泪眼看着我。
呃?定格了一下,我想否决,可一想……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
骗他……说没有,可他突然这么问,是不是手上已经抓着我什么把柄,可能说实话更好点,可我怎么说,阿遥是男人,月秀能信么!?
男人吸了吸鼻子,稳定下情绪,然后眼睛瞟了下我的胸口,又嘟着嘴,匆匆撇开视线……
低头看去,我这才发现,刚才和阿遥做的急,男人扯着我的衣服,在我身上留下好几个吻痕……先前帘帐里光线不足,月秀才没看见的,许是我起身喝水时,月光漏进屋子,这才把我的痕迹给出卖了的……
看向男人明如镜一般的眸子,我知道现在吹牛也不管用了,总不能说是撞出来的淤青吧!月秀会信就真出鬼了。
那……是跟我的人儿说,自己是个同性恋呢…还是把阿遥身为男儿的秘密透露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想更来着……结果头疼……拖到今天……
小心翼翼的召唤大神鉴定……
佳人难寻
有客来访不亦悦乎
人儿虽是不哭了,可那眼神却满是娇怨,显然是在告诫我,若不给个交代,就休想轻易摆平此事。侧目看向那残留泪痕的小脸,视线不经意对上,人儿哼了一声又扭过头去。
虽然是在气头上,可人儿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毕竟身上还留着先前欢爱时的点点温存,披散的青丝和微红的肌肤,我的小人儿看起来可爱又诱人,像块儿点心似的。
呵……真是个宝贝。
苦笑了一声,我拿过外衣披到背上,看了眼桌上的油灯,再低头看看身上的“罪证”,不禁叹了口气,低声自嘲,“偷腥忘了擦嘴,哎……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我绝不可能再犯。”
床上的小人响亮的又“哼”了一声,似在凶我,看我还敢有下一次。
有意讨好心上人,我伏身搂住月秀,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小人儿扭着胳膊不让我碰,可拗不住我力气比他大,最终还是被我抱个满怀。
摸着粉嫩的小脸,我放下身段,柔声道歉,“我的好秀儿,别生我气了,我可是说过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的了!”
r麻的情话顺口就来,我反复呢喃着爱语,人儿差点就被感动了,可纵使是小脸泛红,他依然不肯嘴下留情,“我哥说过,只有两情相悦,才会做那事的!早就看你和靠山王关系有暧昧了!大晚上还上房,你们果然有猫腻对吧!”学会据理力争,人儿把连日的所见所闻串联成捉j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