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敢!现在你们都在我左璟境内!敢伤到我一根毫毛!你们都不可能活着出去!”明显是不知道我有这种身手,女人看着冰冷的钢刀搭到自己脖子上,立马就吓得面无血色,双腿打颤着向后退。
“哼……你信不信,我不但能活着出去,还能带着千军万马踏平整个左璟……没有了飘雪,一文不值的是整个左璟。”刀刃又压下几分,再几分,就能见血了。
“护驾!快!保护陛下!”有侍卫举着刀,吆喝众人向我靠来。
“让她们把刀扔了……”以寡敌众的场面倒未曾让我有半分畏惧,此时脑子里只有没见到飘雪的失望,和被人愚弄的愤怒。
凉刀尖一碰这热脖子,女人的魂就要飞出去了。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身体向后仰着,女人狼狈的指使周围的侍卫,“还愣着干嘛!快把刀扔了!难道还要看着朕挨上一刀才成么!”
周围的侍卫面面相觑,见这睦得安的惨叫都叫破音了,她们还是乖乖的将手上的家伙都扔到了地上。
“睦得安,你很没意思知道么,老娘要的很简单!不过是个你们不稀罕的皇子罢了!给了我,月崎和左璟不就结盟了么,那边厢,我国和堰广还有些交情,她们一定肯来保护左璟的……可你又干嘛还绕那么多弯子呢!千方百计的拖延!搞冒牌货顶替!睦得安!你是不是当老娘傻子?!”先前还能平静的说两句,可越说就越觉得心火烧得旺,到最后,我如暴走的猛兽,怒不可遏的对她吼着,而后扬起一脚踹上女人的小腹,看她摔到在地,又补了一脚落到她胸口,手里的钢刀直指睦得安的脖颈,随手就能取下她的首级。
“飘雪在,盟约成,飘雪无,尔等亡……这些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重重的又踩了一脚,脚下的女人吃痛的蜷起身子,满脸痛苦神情。
“睦得安,你老娘刚嗝p吧,做闺女的……陪着一起在黄泉路上作伴如何?”手里的钢刀发出冷森森的光,我露出轻蔑的笑容,“为提前登基,而迫不及待的杀害先帝,这个消息是否足以颠覆左璟?许是那时……根本就不用别人出手,你已被人给砍的七零八落了。”
听闻这般的威胁,女人的脸色唰的变了,她怕死,也怕不能做皇帝。
就因为这女人急于登基,才故意让御医延误治疗,使得自己原本还有救的母皇病危,落到最后不治而亡,将尸首藏在后宫,将消息紧紧封锁,你就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么……
大量的冰块运入睦言飞的寝宫用来防止尸体腐烂,宫里的冰库设在最背y的地方,来回运送,势必会露出马脚,可巧,也就刚好瞄到她们运送大冰块的场景,可别跟我说是那些冰是送去给老胖子做冰霜吃的……
“王爷!好说!您不就是看中我弟了么!那是他的荣幸呐!把飘雪给您送去不就成了!给您送去!”面无血色的女人连连讨饶,她为鱼r,我为刀俎,既想活命就想继续做安乐皇帝,女人露出卑微的笑脸企图得到怜悯。
把飘雪给我送来……
“……他还活着?”漫无边际的漆黑中似乎亮起了一盏灯。
见到转机,女人忙点头应着,“活着!当然活着!给您送去!直接做为两国交好的联姻皇子好了!花红彩礼!喜轿嫁妆!全都直接送到您那儿!”
“……”沉默不语,我侧目,与水胤月无言的用眼神交流。
水胤月被围在莫九她们中间,男人点点头,表示应允,现下也不是争进门先后的问题,把飘雪弄回来才是最要紧的。
身下的女人见我分心,微挪身子想远离威胁自己的刀口,感觉到这小动作,我加重的踹了一脚,她又重重的倒回地上。
“后天,一个安然无恙的飘雪,换两国结盟的合约,若飘雪再有任何问题,那计划就作废,我用武力也一样能达到目的。”简单来说……没有飘雪,你们就等着死吧……
刀子未离开睦得安的脖颈,就见得远处的天空升起一个红色的火球,随后在天空爆炸,火花四溅。
“这是我和某人约好的信号弹,若我半个时辰之内无法安全回到酒楼,那快则两个半的时辰,就会有jūn_duì 杀到城下。”冷淡的解释道,我将钢刀收离女人的脖子,就见她长舒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脖颈,“好说……好说……定会把皇弟给您送上,你们全部退下,让王爷她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自古饭桶皇帝都有不少……所以……意味着飘雪的家园会由女主来守护了~~~
至于美人dd有米被欺负……(我不告诉乃不告诉乃不告诉乃……啊~被pia了……)
佳人柔情解千愁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无人阻拦,我对睦得安的一番威胁起了作用,让女人既恨我又畏惧我。
无妨,是险是安对我来说并无太大差别,此时心里除了苦闷便无他物,那是一种深深的愧疚和悔恨。关于飘雪,我不敢去想他此时的处境,若是脑子里的臆想成真,那不仅是对他,也是对我的一种折磨。
睦得安说会把飘雪给我送来,这话……我并不怎么相信,若是飘雪安好,那她早就拿人儿来换太平了,此举只能说是女人的缓兵之计……可我又不得不报以希望,纵使这有些自欺欺人,可希望虽渺茫,却还是可以微微缓解我心头的苦痛,不然……就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了。
默默的走在回程的路上,身边紧跟着莫九她们,身后是随行的轿子。
走了很久,我才蓦然发觉,水胤月并没有坐轿,人儿也跟着我步行,守在我身边走了一路。
回头看男人的满脸忧色,知道他在为我的y沉担忧,这般委屈自己也不过是怕我心情不好做出傻事。
……何必呢,我若是真会做傻事,刚才在皇宫便已经做了。
微微苦笑,我牵住男人的手,与他并肩。
捏着男人的手指,感觉他的手指发凉,我便下意识的把人儿拥进怀里,果然……他的身子也有些冷,今天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衣服也轻薄的很,这么跟着我走夜路吹冷风,也难怪会冻着他了。
“傻子……不觉的冷么?!”轻声责备,我心疼的将男人紧拥住,把那冻得发凉的小手揣进怀里。
“不冷,跟着王爷喝西北风也乐意。”怀里的人轻声说着,又往我怀里缩了缩。
“你就不能学着心疼一下自己么!”就算你不在乎,我可是心疼坏了!
搂着他,男人这么跟着我吹风也不是事儿,我便命人放下轿子,抱着水胤月一同坐了进去。
“心疼自己……王爷怎么就不那么做呢。”怀里的人抬起小脸,小声的抱怨道。
男人这在责备些什么我自是明白,凝视着他的眼睛,此时的水胤月特别温柔,他似乎是突然爆发了骨子里的所有柔情,让我知道这水胤月不只有媚人的外表,人儿对我的体贴也不输给别人。
轻叹了口气,只道是自己这般神伤也不对,y沉的气氛会让男人们也连带着不悦起来。
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心情确实很差,可又不愿让他们担心,我只得拥住水胤月,一遍遍亲吻男人的面庞,用吻来描绘他的轮廓,这算是一种弥补,也给了自己一个分心的理由,不去想那些令人发愁的事情。
动情的男人也竭力挑逗着我的欲望,似乎也想到这样能暂缓我的坏情绪,便紧贴着我,应和着我的举动而摇曳身子。
轻轻扒开他的衣服,我啃噬着水胤月纤细白嫩的脖子,男人馨香的体味钻入鼻腔,很有种情迷的意味,让我也觉得身体开始燥热起来,于是只管沉醉于男人的情爱之中,放肆的索要着水胤月的身体。
轿子轻轻的颠簸了一下,莫九在轿门处低声通报,“主子,我们到了。”
“嗯。”轻声应着,我却还没有下轿的意思,搂着水胤月,替男人把衣服拉紧,他则慵懒的倒在我怀里,娇颜还带着未褪的红潮,粉面桃腮煞是可人。
“我们下轿咯……”靠在男人耳边低语,水胤月的手臂攀上我的肩,娇滴滴的说道,“没力气了,王爷抱我呗……”
看向男人半眯的媚眼,水胤月努努嘴,小鼻子“嗯~”了一声,带着鼻音的调调儿真是嗲极了。
“呵呵……”轻笑着,我横抱起水胤月,撩起轿帘,哈腰迈步出轿。
此时,月秀和阿遥他们都还没有休息,看着小二麻利的擦拭桌子,想是刚撤了桌。
“娘子回来的早啊……朋友见着了没?不是说要叙旧,会晚些回来么?”见我和水胤月上楼,月秀小步迎了过来。我进宫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他,所以人儿只当我和水胤月是外出拜访故友,并没太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被水胤月安慰下的情绪又泛了出来,月秀无心的一句询问又让我面色沉了下去。
捕捉到我的变化,怀里的水胤月和晚一步迎到我面前的阿遥不约而同的把视线都定在我身上。
“呃……朋友……没见着,说是……”平日巧舌如簧,编个瞎话张嘴就来,可现在搜肠刮肚的却是什么借口都找不到。
“我们今儿个去的不巧,人家刚好有事外出了,想着反正也出来了,我就带着咱娘子去别处逛了逛,这才拖到现在才回来呢。”替我接过话题,水胤月从我怀里跳下,面对月秀时,男人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做作的感觉。
“哈……找不到人就早点回来嘛,还拉着她到处乱玩什么。”c着双臂,阿遥看出我办事不顺,不过顾及着月秀,便也配合着做戏。
“切……就许娘子带着你逛街买衣服,不许我和她一起出去吃喝玩乐么!?”跟阿遥顶着嘴,水胤月上前亲切的搂住月秀,他和阿遥两人的一唱一和,把事儿说的跟真的似的。
“秀儿弟弟,你说是不~!改明儿让娘子带我俩一起出去,哼~不带上他!”
“呵呵……瞧哥哥说的,晚上我让靛玉熬了糖水,搁了好些莲子、桂圆,哥哥喝不?”
“刚熬的么!哈,那敢情好啊,走,我们喝糖水去……不给那个大个子喝~!”
“诶!当我面说我坏话呐!”
跟在他们身后,阿遥和水胤月两人刚好挡住了月秀的视线,让人儿没法注意到我脸上的愁容,一边回头担心的望着我,一边装作无事一般斗嘴,哄得月秀咯咯直乐,单纯的小人儿便没有发现我这边情绪的急转直下。
不得不说,阿遥和水胤月还是有共同点的,两个男人都特别懂我的心,当然月秀也懂,只是人儿的心思尚且单纯,无法看得像他们那般深。
晚上为图个清静,我披了件大衣,一声不吭的再度爬上房顶,借着冰凉的晚风让自己冷静下心神。
坐在最高处,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一种近似呜咽的诡异音调,很符合我此时的心情。
已经不似在宫里那般激动了,尤其是看到这里的三个男人之后,即使不为自己着想,我也得为他们着想……
水胤月说的对,我的身子也不是自己的了,得为他们多想想,毕竟我一人的喜怒要影响到全家的心情。我可以为了飘雪的事发火、暴怒到灭了整个左璟国,但我也得为了自家男人,好好的惜命……
做最坏的打算……飘雪,若今世只能负你,那来生我定当百倍还你……
“哟!在这儿呢!”闻声望去,却见阿遥手里悬着个酒瓶子,以一个相当危险的姿势挂在房檐上,“呐,你现在是不是正缺这个呀?”
“啧……快上来!当心点……你以为这是几楼啊!随便爬高!”上前小心的把他拽上房,一低头,却见楼下的院子里有不少人正着急的来回跑着……莫非是在找我吧!?
“嘿!这儿呢!”看见洛央正急匆匆的从二楼窗口跑过,我朝他喊了一声,气喘吁吁的男人抬头看了眼我,大大的舒了口气。
“这儿有我就行了,你让别人都歇着去吧!”朝洛央摆摆手,阿遥搂着我的腰,笑着回道。
男人头上有层薄汗,身子也微微发热,定是刚才也没少着急,只是当着我的面,故意藏起心里的担忧,摆出笑脸来安慰我。
那头的洛央又转头回去通知他人不用继续找我,于是院子里的人也都跟着渐渐散去,水胤月他们只是在窗口不时张望,也都知道给我些时间去理清思绪,把事情相通。
待再度安静下来,双目平视的范围内,就余下我和阿遥俩人了。
男人把酒壶送到我面前,朝我温和的微笑。
“光我一人贪杯,岂不是显得很不仗义。”结果酒壶,刚开盖儿,就飘出阵阵浓郁酒香,不用喝也闻得出,定是上等佳酿。
“你和我还用谈什么仗义么,再说了,你占我便宜的事可少做了?哪点儿够仗义了?~!”男人呵呵笑着,把我揽进怀里。
靠在他温暖又结实的臂弯里,我听得到男人的心跳,生命的节奏让人有种安心的力量。
喝了口酒,我把壶嘴送到阿遥面前,示意男人也陪我一起喝点,阿遥有些为难,蹙了蹙眉头,还是尴尬的婉拒,“好酒就那么点儿,分我了,你喝什么。”
会意一笑,没再度开口要求,我收回胳膊,自己仰脖喝了一口,又对他笑道,“你记得么,我们第一次在左璟过夜,那天我们就是在这里又见着面的吧!哈!那时还有胤月!”……说起来,酒楼那次也算是和水胤月的二次重逢。
“恩,那晚我们也在屋顶上呆过,不过是我喝酒,你让酒。”也忆起那晚的事情,阿遥露出笑容。
“呵呵呵……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洗完澡上来吹风,穿的挺少,衣服大敞着,应该全被你看光了吧?!嘿!那时是不是就挺喜欢我了。”借着酒劲恬不知耻的发问,我欺身近男人面前,把我俩之间的距离缩到最小。
“诶?!也许吧,不过那时还谈不上喜欢,充其量就是比姐们儿更深些交情吧,当时就觉得你丫做人太随便了,这么毛糙的个性可怎么办,没人管着不行!”
“所以你就来‘管’我了?”像是在随意的谈天,我靠在他怀里笑着问道。
“当然啦……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呐!”
这话说得……给自己贴了好几层金,男人也觉得不好意思,麦色的皮肤上浮出两块红晕,有些腼腆的嘿嘿乐着。
看着男人毫不掺假的笑容,我微微一怔,酒劲儿有些上头。
是啊……他虽说是男子,却敢想敢做,利落的很……
我若在这事上有他十分之一的爽快劲儿……也许,当初就把人儿带走了……不管别人说什么,又会怎么想我们,都会一鼓作气把他带走……那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当众受辱,遭人唾弃,被人戳脊梁骨……
一双温暖的手覆上我的眼睛,轻轻的抹去眼角苦涩的y体。
“这不是你的错,别去瞎想。”男人略有无奈的声音响起,“希望他吉人天相吧。”
“嗯。”其实心里的自责感一点都没减少。
深吸一口气,我回身抱住阿遥,也许是陈年佳酿后劲十足,也许是阿遥的怀抱就真的就那么温暖……好不容易抑制的眼泪又越涌越多。
“哎……好吧,哭个痛快,全哭出来就好受了。”男人的大手轻抚我的后脖颈,温柔的将我拥在怀里。
“我真没用……在自己老公面前哭了……”悄悄的把眼泪蹭到男人的衣襟上,我搂紧阿遥的腰,脑袋舒服的枕到他的肩上。
“在自己男人面前哭有什么可丢人的。”似乎是很吃我这一套,喜欢这种将我护在怀里的感觉,男人轻捏着我的耳朵,很是怜惜的样子。
微微有些不适应,可再一想,这么享受呵护的机会实在不多,可以看到阿遥那么父性的表情,男人眼里满溢的温柔让我觉得自己快被融化了。
看着这样的阿遥,我觉得有些心醉,也许这样也不错,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问,只管赖着男人的柔情逍遥快活,原来这种被人当宝贝呵护的感觉这么好……难怪水胤月老粘着我撒娇呢……
“好些了么?”阿遥手指扫过我的面颊,低低的发问。
“亲我一下……”愣头愣脑的说出口,现在我感情受挫,外加酒精作用,可以享用一下特权来提“非份要求”。
“啧……”轻笑了一声,阿遥倒没反对,依着我的要求,低下脑袋来亲吻我的嘴唇。
眯眼看着男人的俊脸越来越近,趁着他落下一吻的瞬间,我猛地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咬住阿遥的唇瓣重重吸吮。
“唔!嗯!……唔……”没料到我突然而来的攻势,可在他还没回神挣扎,唇舌的纠缠已柔化了男人的点点坚持,最后阿遥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由被动承受逐渐变成主动索取,把我压倒在屋顶上,贪婪的缠吻在一起。
“唔……我们进屋继续好么?”分开唇瓣,我吸了口气,征求着他的意见,其实心里已经替他做好了决定,好不容易重逢,一直没机会做,现在一定会答应我了!
可……
“不……还是不行!”举起胳膊擦着自己发红的嘴唇,阿遥固执的摇头拒绝,抬起身,有些窘迫的为自己拉紧衣服。
为什么!不解的瞪着他,阿遥眼神里传递的讯息告诉我,他明明也是想要的嘛……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都还刹得住车!?
有些烦躁的拂起额发,我也坐起身,现在倒不黯然神伤了,憋气的感觉占了大半。
我也是自己犯贱,主动贴上也没人要……
难道嫌我“不行”!?开玩笑!
“诶……你别多心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最近身子……不适合行房。”道出缘由,阿遥脸上的歉意还满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