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情快把床都摇散架了,馨连真的很贪,要了好多次,我还以为自己会被他榨干呢……
他倒是好对付,床上换点花样也就糊弄过去了……
不过泉清又如何呢……?
呐……说得粗鲁一点,如果他也要求我帮他来个□什么的,那我义不容辞,就是嘴唇发肿了也能替他做下去。
可事实若真是这样简单倒轻松了……
第二天按约去朝阳院的时候,依然没有得到泉清的接见。
他竟然那么狠心……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咦?皇姨?”
“啊……歆儿。”回过头,恰好遇到来给父后请安的羽歆。
“皇姨什么时候回来的!几个小姨夫都很想你呢。”
“小姨夫……咳,见着飘雪了?”有些尴尬,他差点就成了羽歆的老公了呐。
知道我在为难些什么,羽歆倒是坦然,“哈……那都过去了,反正我现在心里只有若儿一个……”说完还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啧……早恋的丫头。”伸手胡乱的摸摸她的脑袋,羽歆露出怀春少女才有的笑脸,整个乐得跟春光灿烂猪八戒似的。
“呐……皇姨,帮我个忙呗。”想到什么,丫头抬起脸,犹豫着开口。
“说。”
“……跟狐狸姨夫说说,以后我和若儿在小花园幽会……让他别偷看了,怪不好意思的。”嘟起嘴,羽歆很别扭的开口。
“噗……狐狸姨夫。”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了,小孩儿给他起的绰号还挺贴切,胤月也真是的,这个嗜好糟糕了点啊,偷窥未成年人谈恋爱。
“行,我去跟他提,不过……你也帮我一个忙吧。”蹲下身,我示好的对着丫头笑道。
“哦……好。”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可我像是熬过了漫长的数个春秋。
好不容易等到羽歆从朝阳院出来,一看她的表情,我立即知道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呐,父后让我捎给皇姨的。”
迟疑了一刻,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伸手接过羽歆递出的信封,薄薄的几页纸带着男人身上的幽幽兰香。
“嗯……谢谢。”里面写了些什么?我心里很没底……平时温柔婉约的男人做决断的时候可是毫不拖泥带水的。
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有点怯懦的不敢打开信封。
“皇姨……?皇姨!”
“呃!”猛地回神,“怎么了?”
“洛师傅有跟你一块儿回来么?没见回宫呢。”虽然和小男朋友谈得热火朝天,可丫头竟然还能想起洛央!
“啊……在堰广吃坏肚子了,我准他在家休养几天。”胡乱找了个借口,我这么说道。
“哈?洛师傅吃坏肚子了?”惊讶万分,不过羽歆并未对我的话产生质疑,只是喃喃道,“原来洛师傅那么贪吃么……真是看不出……”
“是啊是啊,可贪吃了,还让你下次上课的时候带两只烧j去呢。”随便扯了几句,我借故先一步离开,待到了无人处才敢将怀里的信拆开看。
打开信,男人隽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红烛自焚殆尽,满腔热泪方才干涸,清晨对镜晓妆,唯恐如云双鬓改色,夜阑对月自吟,不由觉得太过凄惨。相见欢,分离愁,既不忍别离,又何必相逢。
短短几句话诉尽男人心中苦闷,保受相思之苦,男人终于忍受不住煎熬……决定……和我分手么……
从此断了我俩的情分,一了百了么……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也许是一直以来都太过顺利,我从没想过会有哪个男人跟我提出分手,那个人竟然是泉清……
好一盆凉水浇头,让人彻底懵了。
最后一丝理智让没有崩溃,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变化,然后抓紧那封信走向朝阳院,有些话我得听他亲口说出来,就这么分手……我不愿意!
这次,我并没有听从宫侍的阻拦停下脚步,而是快步直闯朝阳正院。
泉清!我不信你是真心要跟我分手!拜托!给我个机会!我绝不让你就这么离开我!
“王爷!凤后在休息,请您离开!”
“王爷!”
挣开宫侍的阻挠,我上前拍着门板,“泉清!让我进去!不见到你的面,我是不可能离开的!”
红木大门紧紧闭着,直到我手都拍麻了,男人才低声答道,“王爷请回吧,信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相信您看得懂。”
“不可能!我不信这些是你的真心话!我要你亲口说出来!这段感情你放得下么?!泉清我问你放得下么!”扒着门板,我朝屋里的男人喊道。
“放不下也得放!我已经受不了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思念了……不知你什么时候会来朝阳院,于是每天都梳妆整齐的等你……可是……你却不来。久居深宫,我连你的丁点消息都不知道,你也从不告诉我府里的事……我觉得我像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当你想起来了,就来朝阳院看看我,抱抱我,当你有更好的人陪伴时,就把我抛到脑后。王爷……你太残忍了……”带着抽泣的声音越说越轻,越说就越让我觉得心痛。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泉清!我爱你啊!我打心底里爱着你!相信我!以前是我马虎了,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以后绝不再犯,我保证!我发誓!以后每天都会来陪你的,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也不管这番大胆的言论会被宫人听去,我只管大声的喊着,希望那些告白能听进男人的耳朵里。
“……不要,不要再来了……王爷,如果你还对我有点感情……请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了……我只要歆儿就够了,让我们fù_nǚ 俩过个安生日子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好像我在你似的……”我很爱你的啊!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道歉。
男人带着哽咽的请求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爱会带给他们那么多的伤害……
我……明明是想保护他们的啊……
无力的倚着门,身体里所有力量随着快乐的情绪一起消失。
“我……不要离开你啊。”低低的说道,在后头哽咽之前,我闭上了嘴,免得自己一不注意,眼眶这里的最后防线瓦解。
可以听见屋里的人正在哭泣,那种伤心的哭声揉得我心都碎了。
额头抵着门,我叹了口气,“泉清,别哭……我走就是了。不过……我明天会再来的。”也不知你听不听得见……
临出朝阳院,我不忘威慑几个宫侍,今日的所见所闻不能传出去半个字,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全部灭口。
几人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保证自己不会出去瞎传,我这才暂且放过他们。
走出皇宫,偌大的皇城,我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回府么?我现在怎么能回去面对府里的男人们?见了他们,只会让我觉得更痛苦。
信步走到了洛央暂住的酒楼,在男人门前徘徊了好一阵,我才抬起手敲门。
洛央开了门,持续用药,男人的伤已经不影响日常生活了。
“王爷这是刚退朝么?”将我请进屋,男人顺手替我沏了杯茶。
“嗯……就是想来看看你。”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于是挤出这么一句。
男人原本正拿起佩剑准备上光,忽然那明亮的眸子察觉到什么,“王爷有心事?”
“……”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关切的眼神让我险些动摇,“不……没事……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真的没……”
“对了,歆儿今天还问起你呢,她对你还真是挺上心。”急于打岔,我干笑了两声,侧过脸喝茶,躲闪着男人的视线。
“……哦,是么。我的伤好多了,再两天就能回宫复命了呢。”男人没有追问,低下头继续擦那柄冷森森的宝剑。
之后屋里就没人再开口说话了,洛央自顾自的做着些琐碎事,而我则玩命似的喝茶,一壶水都被喝干之后,才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该告辞了。
“王爷,其实我是个孤儿,打小没了爹娘,跟着一堆孩子,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
“呃……是么。”不知道他怎么开口提起自己的身世了,我放下杯子,看向那个低头擦剑的男人。
“当时村里年轻力壮的女人们都被抽到营里参军,村里就剩下些孤寡老人和孩子,那时候村人都很善良,即使不是一家人也能过的很亲。”回忆起穷苦却温馨的往事,男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情,他缓缓的说道,“可不曾想,后来国里打了场仗,被征兵出去的女人们再也没回来过,于是失去爹娘的孩子就和失去子女的老人们相依为命,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亲。”
“哦……那你们是在老人们的养育下长大的咯。”漫不经心的配合男人的话题提问,洛央点点头,“村里的老人说,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们便都是一家人,从此以后‘家人’的事就是整个‘家’的事,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能说出来跟家里人商量,因为是一家人,所以什么真心话都能说。”
“……”心里咯噔一下,我突然明白男人说这些话的意义了。
“王爷,你可曾把洛央当自家人了……?”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微微苦笑,“呵呵,当然是了。”
“那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么?”男人的反问让人无法反驳。
这算在套我的话么?呵呵……还没过门,管老婆的能力倒是让人钦佩。
洛央将宝剑还匣,拍拍身边的空座,示意我坐到他身边,好让心理老师做辅导。
坐到男人身边,我搂住他的身子,将脑袋靠上他的肩头,洛央的身子僵了僵,可看在我心情不好的份上,他也并没躲闪。
“我……失恋了。不……也许确切地说,我被人甩了。”重重叹了口气,人又抑郁了起来。
“能说说是怎么回事么?”他倒专业,就是惊讶我失恋也能抑制住好奇心,冷静的听我叙述。
我告诉洛央,有个我深爱的男人,因为我长期的怠慢而跟我提出分手,甚至连面都不让我见,可他明明还爱着我,我也确实爱着他,这样互相折磨实在痛苦。
原以为男人会安慰安慰我,说些好听话,却没想到洛央很干脆的来了句,“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说,我觉得他做得对。”
“喂!你这是来给我做心理疏导的么?!”气呼呼的推开他,我坐到床边,很是不满的抱起胳膊瞪着洛央。
“将心比心,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女人,三天两头不见踪影,去哪儿、去做了什么,任何事都不告诉自己,那换作是哪个男人都会不安、会伤心的……他能忍那么久的空房之苦做出这个决定,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每个男子都有这般果断的。”
“还果断呢……你就别夸了行不行?够乱的了。”伸手扶额,对于洛央,我现在一点也不认为洛央适合从事开导人的工作,“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是我让他对我们的感情没信心,对我没安全感,我都知道……那我改还不成么?可他现在要跟我分手!分手信都写了!用词还贼文艺!你说我怎么办?!”气急败坏的躺倒在床上大呼小叫,刚才的脾气全在此时此刻爆发了。
洛央也显然对我没辙,缓步走到我身边坐下,“我这辈子也就遇到过一个难缠的,要我想法儿也真是困难,不过王爷……您不是对男人挺有招的么,既然您说他对您还有感情,那就放心吧,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这句没太大用处的话算是稍微缓和了点我的情绪,我坐起身,知道自己继续为难洛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挠挠头,在心里做好了打长期游击战的准备,不怕苦、不怕累,直到把男人再泡回来为止。
“对了……央,你这辈子就遇到一个难缠的?那人不会是我吧?我记得我除了肢体纠缠就没怎么缠过你啊……”
男人脸一红,拿起床上的枕头重重的砸进我怀里,然后别过通红的脸,不管我再追问什么都不答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其实我更了两篇……修了以前一章节……
另外的坑瓶颈了……苦死吾也。
这张有点河蟹……不知道多少字眼会被河蟹成小方块……囧……
击掌为盟追男归
失恋的打击固然痛苦,可我却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得到了安慰。
洛央很耐心的陪在我身边,男人不善言辞,但还是尽己所能的慰藉着我。
放着床上的枕头不用,我枕在男人的腿上,享受着洛央难得的温柔。男人显然并不擅长做安慰人的事情,只是僵着身子,保持端坐的姿势让我顺势躺着。
刚开始,男人僵坐着,不知道手该搭在哪里,迟钝的样子看得人想笑。我便主动将他的手放到肩头,让男人替我拉着毯子,免得毯子滑到边上。
洛央的陪伴让我安心,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了许多,那些不常见的表情只为我一人展现,每当想到这点,心里就莫名满足。
闭眼休憩的时候,我知道男人偷偷做的小动作,小心翼翼的捻捻我的头发,或是捏捏我的耳垂。这些我都知道,但为了不打击男人做小动作而产生的愉悦心情,我便始终都闭着眼睛,佯装熟睡。
我喜欢这个时候的洛央,显得很真实,不是那种冷冰冰的刻板表情,此时的洛央更像个男子了,其实他本性还是活泼外向的吧,为了维持英武的女武将造型而可以让自己变成冰山,哎……真实辛苦。
约莫是从晌午一直睡到了傍晚,当我醒来的时候,洛央正在打瞌睡,男人脑袋倚着床框,略显干燥的双唇微微开合,让人想吻他一口。
与男人温柔道别,若不是羽歆经常来往王府,洛央又不便暴露身份,我真想现在就把他劫回府上同住。
“明天再来看你。”我亲吻男人的面颊。
“嗯……路上小心。”略显羞涩的低着头,洛央捏了捏我的手,刚流露出丁点恋恋不舍的意思后就立刻撒开。
朝男人笑笑,这点男性化的小动作其实还挺可爱的,于是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在产生不想离开的念头之前匆匆转身离开了酒楼。
从酒楼回到王府不过就是几条街的距离,可我应是在王府门前绕了三两个大圈,直到日头快下山了才培养好情绪,推开了王府的大门。
“王爷!?欢迎回府。”紫娟正在大院里安排着什么,扭头见到我回来,立马上前请安。
“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王府没异样吧?几位新主子见着没?……打起来了没?”这可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啊。
“呃……回王爷,府里一切都好,几个主子……相安无事。”女人分明停顿了片刻才给出答案。
“相安无事……?”才不可能吧……怀疑的打量了紫娟两眼,女人这才回道,“主子们都是识大体的妙人,自然懂得分寸了。虽说不怎么热络,但倒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开始分小团体,然后谁都不理谁。”
被我说中,女人抬起眉毛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明我答对了。
“果然……”蹙眉,我基本猜到是哪几个一伙了,胤月定是拉了月秀入伙,而阿遥则是保护着飘雪。
“两组人都在哪儿呢?”分了团体,定也不会玩在一块儿吧。
“回王爷,月主子和水主子在后院陪着杨少爷念书,而睦主子和阮主子则在侧院。”据实相告,女人拱着手,“不过晚膳的时候大家都会到正厅用餐,现在下人们在布置桌子,您马上就能见到几位主子了。
挠挠头,想着饭桌上一家人会齐,几个男人会怎么烦我,头就一个变成两个大。
嘱咐紫娟不要把我回府的消息告诉男人们,我自顾自的回到卧房,换了身宽松衣服,坐在椅子上喝茶休息,扫了眼书架,貌似也没一本叫什么《爱情三十六计》的秘籍啊……
默默叹了口气,我现在真是“外忧内患”……男人是好东西,可多了,也是个麻烦呢……
背对着门坐着,我单手撑着脑袋,发愁的闭着眼哼哼,就听得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门板被吱呀呀的推开又合上,随之,屋里多出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转过头,看着男人瘦小的身影背对着我,小手抵着门,像是在怕谁突然进来似的。
“嗯?小玉,躲什么呢?”轻轻的伏到他身后,人儿听到我的声音,惊讶的张开嘴想惊呼,却被我及时捂住了。
“嘘。”差不多猜出他这是跟人玩“躲猫猫”,我对着惊慌的小人儿眯眼微笑。会这么帮他也并非全出于好心,只不过此时我还没酝酿好心情来面对府里其他人,未免节外生枝,只得帮他躲藏了。
靛玉的小脸突然变得很红,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捂着他的嘴呢,许是把小家伙给憋着了。
“呼……不好意思,我疏忽了。”松开手,我对人儿歉意的笑笑,靛玉的小嘴嘟了嘟,想说什么,可在他开口之前,门外的脚步声又响起,条件反s的把靛玉搂住,我将门闩扣上,然后抱着人儿凑到窗前,从窗缝里向外窥视。
就见来人不是别人,是跟着水胤月的小朔,丫头手里捏着一支白中透粉的海棠花,东张西望的寻着靛玉的人影,瞅瞅我的房门,丫头手扶上门想推,怀里的靛玉立马露出紧张的神色,往我怀里缩了缩。
毕竟这是我的屋子,哪怕主人不在,丫头也不能随便进来,她也不是我的跟班,懂得点规矩的丫头悻悻的收回手,再瞧瞧院子里的假山石,转身一溜小跑去那儿寻人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见小朔走远,我才将靛玉放下,小男人舒了口气,抚抚胸口,“都是那个家伙不好……追得我满院子跑。”
“想给你戴花儿?”指指鬓角的位置,我这么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