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药糕确实不错,生津止渴,敬修仪也尝尝。”定熙帝看了看亭幽。
谷心玉又拿出一个小碟子,盛了两块给亭幽,亭幽也不拒绝,低头细细品尝起来,甜而不腻,山药糕糯而有汁,还有股子薄荷的清香,这份儿手艺,确实值得定熙帝夸赞。
亭幽细细地用完两块山药糕,再抬头时,一碟子山药糕都被定熙帝吃了去,想来他是极爱的。
“好了,朕过几日就去看你。”定熙帝拍拍谷心玉的手。
谷心玉也知趣地知道这是逐客了,起身收拾起盘碟来,眼里含情脉脉地看着定熙帝,嘴里道:“玉儿恭候皇上。”
待谷心玉走出两人的视线后,定熙帝才转过头细细看着亭幽,也不说话。
亭幽被定熙帝看得发麻,却强撑着脸。
定熙帝一把将她捞过去,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唇道:“都挂得起油壶了。你同她计较什么,她又影响不了你。”
亭幽这才知道自己的情绪原来还是没有掩饰好,但定熙帝的话又让人疑惑。怎么就影响不了了,是影响不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谷心玉看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影响。
亭幽真是有些受不了定熙帝宠人的方式。厌恶你时,多看你一眼都嫌碍眼,这会儿有兴趣了,便是专房独宠,各种赏赐不绝,哪怕是不为这些身外物所动之人,也难免会被那些贵重物件背后的“心意”所惑。
只是这宠爱,亭幽怎么享用就怎么觉得心里难安,那心一直都提在嗓子眼似的,就等着什么时候一击落地,摔个残碎。
这种不安已经深入了亭幽的梦里,夜半忽然就惊醒了,也不知是做了个什么噩梦,只是醒时一丁点儿也记不住了,唯一记住的只有那心悸的感觉。
亭幽探手摸了摸另一半床的温度,早已凉去,从帘子望去能隐约看到次间有灯光,亭幽想着反正再入睡也难受,便起身披了衣服,往外走去。
定熙帝斜靠在东次间榻上的明黄绣金龙大引枕上,小几上摆着文房四宝,另一侧的榻上堆满了奏折。
亭幽掀开帘子,站在隔扇处静静瞧着定熙帝,精神还算好,眉间微露一丝倦色,亭幽瞧见那些批阅过的奏折,少说也有十来斤,心里想着,看来天下之主也未必好做。
“怎么起来了?”定熙帝抬头瞧见了亭幽,向她勾了勾手。
见得亭幽出来,一旁伺候的太监机灵地退了下去,亭幽走过去,偎在定熙帝怀里,嘟嘴道:“作恶梦了。”
定熙帝搁下奏折,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梦见什么了?”
亭幽摇摇头。定熙帝最近老爱玩这种卿卿我我的游戏,她也只好奉陪。
定熙帝为她理了理鬓发,“明日让周太医给你把把脉,开两副安神药吃吃。”
周太医,亭幽想着这可是大材小用了。周太医是太医院正,德馨望重,在宫里素来只负责定熙帝同敬太后的脉案,如今让他给自己把脉,不过是开安神药,这荣宠还真是不小。
亭幽想了想,在定熙帝怀里蹭了蹭,抬起头笑着说:“叔叔,起来多一会儿了?”
定熙帝的眼神暗了暗,将手伸入亭幽的衣襟,在那粉团上狠狠揉了几把,咬着亭幽的唇道:“你这小嘴真敢说,怎么昨儿还没疼够,那是谁在朕身下又哭又求的,这会儿又来激朕。”
亭幽“嘶嘶”地吸着气,好容易将嘴巴脱出来,娇嗔道:“疼着呢。”定熙帝是属狗的么,又啃又咬,亭幽摸着有些微麻的嘴唇。
亭幽瞪了定熙帝一眼,要说这床第一事,眼前这位爷也不知怎么搞的,控制得好的时候,亭幽第二日还能正常伺候,可他失控的时间多,有时候折腾得两、三日才消得了肿痛的也不是罕事儿。
昨晚只能算还好。
定熙帝见她如此,本来下探的手也就收了回来,将一本奏折塞在亭幽手里,“替朕念念,看多了眼睛疼。”
亭幽乖巧地接过来,轻声念起来。这是岭北胡友祥劾总督岭北军务的王睿卿的折子,说他领兵以来,骄恣跋扈、乖张退缩、师老糜响。
乖张退缩,亭幽不知,但师老糜响还是有点儿的,朝廷对岭北用兵这么久来,王睿卿未见寸功,但饷银已经花去了不少。
只是这前线,文武不合可也不是什么好事。
亭幽越读,定熙帝的脸色越见平静,而揉着自己胸口的手居然力道还能保持均匀不变。
亭幽看着这折子,胡友祥对王睿卿的指责可算是极为恶毒了,这里面所说的事如果为真,光“贻误军机”这一条就够王睿卿下狱的了。
亭幽念完,怯怯地看了看定熙帝,小心将奏折搁下,心道怎么就这么倒霉地念了这一篇,要换个报喜的折子该多好。
亭幽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定熙帝有什么言语,只是揉着自己的手开始用起力来,花样也上来了,亭幽被定熙帝推开了上衣,又被他翻身压在榻上,一颗樱、桃便入了他的嘴,咂摸,shǔn xī ,弹动。
亭幽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双手环着定熙帝的脖子,心里哀嚎,这位难道是要把不满发泄在自己身上,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定熙帝埋头吮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瞧了瞧亭幽,见她一脸怯怯和委屈,敢怒不敢言,娇生生的好不惹人怜爱,因笑了笑将她扶起来,替她理好衣襟。
亭幽这才睁眼不解地看着定熙帝。
定熙帝吻了吻她的眼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