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前一刻疯狂的火苗被她浇低了不少,他却并不气恼,伸手解开捆绑着她的、他的领带。
罢了,此刻他只想抱着她、呵护她、叫她不再惊慌。
多少年了,他没有对一个人好过了。他三十五岁了,早过了激情澎湃、不管不顾的年龄。虽然金钱和地位赋予他比别人多许多的特权,但是不管是酒色财势,还是友情及崇拜,都没有打动过他。他极端地克制自我,不愿被任何因素影响了叫他引以为傲的淡漠和冷酷。
无欲无求――他万分珍惜自己保持了许久的这种状态,对于他来说:冷酷,不仅是他内心的写照,更是他隔离开企图亲近他的人群的防护墙!
这几天他反复地分析自己对谭素素的感情。可能一开始被她吸引是源自于她的容貌、她的眉目。但是,这绝对不是他继续下陷的理由。他怜她不幸、怒她不争,可是最终发现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她是个好姑娘,就象堂妹李霞,可惜就可惜在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他要拯救她,这一次他要把在堂妹身上错过的和遗憾的全都弥补回来!
是,也许这样对谭素素不公平,他在她身上依稀能看到某人的影子。可是他想问:这么多年他都忘不掉的影子,为什么就不能继续保留呢?况且,重要的是他能够肯定那只是个影子,而谭素素才是他想要拥入怀中的真人!
是的,目前他不是很了解她,那他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她的过往还没有完全了结,也没问题,他愿意帮助她或者是陪着她遗忘;她的身体深得他心,他的也让她满足,那好,那就让他们一起分享这份与生俱来的、上天赋予的欢愉。
他觉得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不对。只要她愿意给他、同时也是她自己机会,那他应该可以带领着她一起很幸福地走下去。
其实他也要感谢她,她给了他重新开始的动力。
搂抱着滑腻的佳人,此时他不想冒犯她,他怕吓跑了她。可是,她呼出的热气轻拂着他的皮肤,她柔软的胸抵在他的胸口,她修长的腿触碰着他坚硬的肌r,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提示他,她是个惹人欲火的女人。
他强按住自己的本能冲动,继续搂抱着她,大手在她的背脊处自上而下反复抚摸着,试图安抚她。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毅力才使那只手没有伸向那令她抗拒的地带!
他的心“砰、砰”猛跳,是肾上腺素分泌的结果,也是他极力克制的产物,更是他对自己这么轻易地就不能抵御诱惑的愤怒!
谭素素在他的怀中,渐渐觉得安心。她又一次地感受到他的好意。并且,他这难得才有一次的温柔比他的强势更打动了她的心。
“那个,我想起床了。”她说,目光向下不敢看他的眼睛。
“噢,好。”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去拿衣服给你。”说完他就下床,抓过三角裤套上,去客厅给她取她的上衣。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了,她才起身。想先穿上裤子,却发现它被他扔到了床下,他的也是。杂七杂八、零乱地丢的到出处都是的他俩儿的衣服提醒她:刚才两人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她决心无视,弯腰去够被扔得离床有点儿远的裤子,却不防这个时候,“飞刀”回来了。
展现在他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幅叫他喷鼻血的画面!她弯曲的身子,使她的胸型显得更加饱满和美好。并且从侧面看去,她那本就纤细的腰就更似不盈一握。
虽然看过她的身体,可是那如白驹一现的夜晚短暂得叫他事后扼腕连连,而近半个多月的禁欲更是令他在此刻难以忍耐!
“你就不能等我给你拿回衣服、出去了,再起来穿吗?!”他的心在叫嚣!――“看我以后不连本带利向你索回来!”接下来的是他的决心和宣誓。
谭素素措手不及,只好用手分别护住要害部位,然后低下头一动不敢动。
半晌没听到动静,她不禁疑惑地抬起头,却正见他目光炯炯、而且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紧盯着自己。
她连忙低头,脸更加红了。
听他干咳两声,接着是蹊蹊唆唆拿衣服的声音。噢!他好象只穿了条内k!这个认知叫她的心擂得更紧更急。
还好,在她的心脏蹦出胸膛之前,他捡完衣服出去了。
这次她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了,才抬起头。迅速地穿戴好,然后并不急于下床、而是在床头坐了很长一阵的时间。
觉得自己的脸没那么红了、心跳得也没那么急了,她这才往外走。
李寻欢站在客厅里等。怎么这么久?!要不是鉴于刚刚的尴尬,他早就进去看了,起码也是敲门问问情景。
回想刚才,他不禁痞痞地笑了:虽然没能吃着,但是他看得还是够本的、挺过瘾!之前的不算,光是趁她低头不敢看自己的那会儿,他就上上下下猛瞧了好一阵子!后来觉得作为捡个衣服的时间也实在是太长了,再拖延就非得穿帮,他这才不得不“挥泪”告别l体的美女,走了出来。哎!
在他回味无穷的时候,她终于拉开门走了出来。
第21章 周一
客厅里瘦长身型的这人正在等着她吧?谭素素看着他,一时好迷惘:她和他已经交集数次了。无疑他是对自己特别的。他喜欢自己?好象是。可为什么呢?自己有什么叫他心折之处吗?好象没有。
她没有反复推敲、向深里去想。她不愿把自己再牵扯进这种复杂的男女关系中去了,至少目前是这样,她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那个,我已经完全好了,想搬回爸妈家住。这房子就听你的,卖了吧。”她对他说。
“可以。不过没了我这面挡箭牌,你自己能不能挡得住陈元?”
啊?!从现在开始自己对陈元的态度要变成抵挡了吗?--她酸涩。
“而且搬来搬去多麻烦,就住我那得了。”
虽然情绪低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裂嘴笑了:那不是才出狼窝、又进虎x?――这话是她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
他盯住她看。
其实这些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过的美女多了,温婉的、知性的、妖娆的、各式各样。是说她们没有出现在适当是时候、适当的地点?还是说他就是“受”她的这一种?以前他喜欢她的眼睛,此刻他又发觉她的笑容也很好看。不是可爱甜美的模样,而是,怎么说呢?世故又有几分天真,纯洁却带着诱惑。她让他强烈地感到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刚刚长成的女人。哎,不想了,再想下去就猥狎了。
两人都不作声。后来是谭素素打破了僵局:“走吧,你不是说送我吗?这会儿估计不堵车了。”
两个人一起吃的晚饭,之后李寻欢开车送她回家,过程之中他倒是没再对她进行无味的劝说,是个有眼色的好同志。
星期一一上班,谭素素就发觉自己给“飞刀”的评语下得太早了,因为她根本没有真正了解他的为人!
且不说她一进公司,就被一众女同事艳羡地打量,尤其王婷还笑眯眯地对她直眨眼,说:“中午我要审你!”
重要的是还没到中午,一捧大大的花束就被送进了b律师事务所。花束真的很大,直径接近一米。以前老听到有mm说,送鲜花庸俗,折断的生命不完美什么的。可是如果真有人送鲜花给你,只要三打吧,就已经很有效果了。更何况是这么一大捧深红美丽的郁金香!
(这里歪几句:
1,这花不是折断的,而是底端带着球囊的,好象是根。
2,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知道请举手!)
同事们都挺克制,没有围上来七嘴八舌,可是谭素素还是觉得万分不好意思。仔细地查看一番,花束并没有附卡片、留言什么的,于是她抱起它将之放到茶水间。
她猜这是“飞刀”干的。然后,她以为他会给自己打个电话,可是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也没听到他的支言片语。
倒是中午,自己被王婷拉至某茶座,足足审问了一个小时!
虽说是自己的私事,可是谭素素并不介意透露一些给同事――她是指假如自己是正常恋爱的话。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叫她怎么对她说?!如果是陈元送的,那她就是个“小三”;假如真的是出自“飞刀”之手,一夜生情?天亮以后不分手?让她这样地告诉王婷?!
所以她只好傻笑、只好求饶:“姐姐,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王婷的眼珠滴溜溜直转,假装叹了口气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呀!看俺们、拼死拼活给李家少东卖命,也没啥油水。倒是妹妹你,锦衣玉食已经在朝你招手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谭素素正在喝汤,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还好她是正低着头,只一碗汤报废了,没弄到彼此身上。
“行了,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我可先说好啊,你要真和李少东成了,可得记得给我介绍个好点儿的男人!”
闹了半天是为了这个呀!
素素偷笑,接着她开始问她想知道的:“为什么你就认定是李寻欢送的花呢?”
“那么大一束,得多少钱呀!再说也因为之前是王翰来替你请的假呀。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跟所长说你磕伤了腿需要休息,然后还说是他上司陪你看的病!”
这里说明一下:当时开病假条的时候,李寻欢请医生不要提她脖子被掐伤这一事实,医生可能也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才为她撒了谎。
好你个王翰,居然这么直接省事地说!――谭素素怨。
话题进行到这儿基本结束,临了王婷还拍着谭素素的肩语重心长地叮嘱:“一定要抓牢呀,没听说李寻欢有过绯闻的,连几位合伙人私下里都八卦了几次呢,说不知道这次他是怎么掉坑里的,还猜你能不能把他拿下呢!”
――拜托!倒底是谁掉坑里啦?!
接下来的下午,谭素素就一直在那儿愤怒着:好你个“飞刀”,居然制造舆论想我就范。本小姐偏不让你如意!
她本想打电话质问他,后来又想当面直接和他说清楚,可是冷静下来一思索:他恐怕正等着自己送上门呢!才不上当,我就不去找你!
第22章 周一(续完)
五点钟了,谭素素没有急着回家,而是一直在座位上磨蹭。到七点的时候,她觉得下班高峰基本结束了,这才下楼。
怀抱着花束――虽说她正在和它们“疑似”的主人怄气,可是花儿是无辜的,况且又是那么美丽,她可绝不会虐待它们!
她觉得不太会是陈元送的,因为他送自己花从来都是黄色的以色列玫瑰。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生自己的气,他对于自己“勾搭”上李寻欢是万分介怀的。那天他没有对自己say“sorry”,所以她猜他是绝对不会送花给自己用以示好的。
那时他说:“我会把婚离掉的,你等着!”
等什么呢?是之前叫她等着和他共结连娌的意思吗?还是说,叫她等着看那一天的来到、然后后悔自己由于没能坚持而失去了机会?!
她不知道。不过她想:不管是哪种吧,都和自己没关系了,她要忘了他,从新开始。
在这个重新开始的生活里,是否将会有李某人的身影?她不好说,那天他的临阵放弃给了她好好的印象,使她对他信任大增。可是,貌似他并没有出现在适当的时机。
不过,此刻她已经很清楚了一点:不管自己的意愿如何,那人可是强行地想在自己的生活中c上一脚!
为了保护她心爱的花儿,今天她特地没坐公共交通工具,而是打了出租。
回到小区门口――现在她住父母家了。才一下车,她就看到了那个惹她生气的人!
“飞刀”靠在自己奔驰越野旁,正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她走到他跟前,他不说话,而是对着她微抿了抿嘴角。
最近“飞刀”不太冷。――她对自己说。不过,他的友善还是没能打动她,她仍然气呼呼地:“是在等我吗?你倒是很闲呀?”
“不闲,我没等多久,就才到了一会儿。”
“就才到一会儿,骗人的吧?要真是那样你不怕堵不到我?”
“真的。因为我知道你怕下班高峰,所以肯定走得晚。”
谭素素蹙了蹙眉,可是又不甘心:“算你了解我。可万一今天我下班没直接回家,而是在外面闲逛呢?”
“飞刀”用眼睛瞟了下她怀中的大花束:“有这个,你怎么逛?”
啊,看来真是他送的。她有一丁点儿的高兴,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既然要来找我为什么不先打电话?”或者是来我公司接我?后面一句是她心里的疑问。
“因为我猜你也许想躲着我。所以没通知你,直接过来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确实没什么可跟你说的,现在我要进去了。”她说的有点儿口不对心。
“可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不说话,用眼睛看着他。
“这花喜欢吗?”他问。
“喜欢。”
“那还扳个脸?”
“那天是你叫王翰替我回公司请的假?”她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出自己的疑问。
“是呀,你也在场。”
“那他说话就不会婉转点儿?!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所里人说的?”
“不知道,他怎么说的?”他问。
“你真不知道?还是说本来就是你授意的?!”
“我真不知道。他说什么了?”
“他说是你陪我去的医院!他还怕知道的人不够多呀?!”
“他真这么说的?”问完这句,李寻欢也不等她回答,嘴角就慢慢向上、加大了之前弯曲的弧度:这小子跟着自己几年,倒是学会了不少招术!嗯,不错!干得好,深得我心。
不过,接下来他就皱起了眉:王翰这么做、恐怕真正的目的是想开自己的玩笑吧?!臭小子,你就不怕死吗?!
“好吧,这件就相信你并不知情吧。那这花呢?你总不能否认这个是你干的吧?”
他仍然是微微笑着:“是我。可我并没具名。”
对噢。――她想。
对什么?!不对!转瞬间,她就发觉他这话里有漏d。
没错,是有漏d:“你怎么知道我介意别人知道你我的关系?!你怎么知道今天我在生气的是你制造舆论?!”
“因为我是李寻欢。”顿了一拍,他继续说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我都到家门口了。”
“没影响呀,一会儿我送你回来。”
“喂!我不是说需要你送。我意思是说,你既然想约我,干嘛不早说?等现在我都到家了才说!”
他听后,笑得更刺目了:“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早说也没用。”
“那你知道还来?!”
“我不是说了吗?是我想见你。”
天!这话怎么又绕回来了?!谭素素无奈得有翻白眼的冲动。不过为了自己优美的形象计,最终还是作罢了。
“走吧,别别扭了。”他说。
三下五除二,他就把仍然气大的谭素素弄上了汽车。
手握方向盘,他问:“你饿吗?要不我们先简单吃点儿?”
“我不饿,气都气饱了。”
“哦,是吗?那倒省时间了。”他说。
“你要带我去哪儿?很远吗?”
“嗯,有点儿远。”
越野车一路向北京的南面开去,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吧,渐渐人烟稀少、进入了一片开阔的空地。
“到了。可以下车了。”他停车。
“来这儿干嘛?”谭素素环顾四周,觉得黑漆漆、好荒芜的样子。她冲“飞刀”摇头。
“别怕,有我在。”说着他就跳下了车。
谭素素也跟着下车,就见他从车尾部取出三脚架、固定支撑好。接着他又取出两部双筒望远镜。他将一部递到她的手中,另外一部安装在三脚架上。
然后他回身对她说道:“今天有一个特殊天象:火星、土星还有轩辕十四,三星拌月。”
看她一副呆呆的模样,李寻欢加了一句:“笨,是带你来观星。”
观星?他?和她?谭素素有点儿楞:没想到“飞刀”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是啊,我喜欢观星。”他象是听到了她内心的疑惑,如是回答。
“其实想观测今天的天象很容易,用r眼都可以。”说完他看了看手表:“再有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然后他就开始给谭素素普及观星的入门知识:
“观星的时候最好选在远离城市的光害和污染的地方进行,但是为了自身安全计,也不要去过于偏僻的地方。刚刚开始观星时最好先买一个认星空用的《活动星图》和有关星座故事及介绍星空随时间变化知识的书。然后按照星图使用说明,在晴朗的夜晚对照星空辩认星座。只要几个晚上,那些向你眨眼的星星,就再也不是杂乱无章的了。”
“而今天我们要看的就是:火星、土星齐聚在狮子座。”他边说边用手指向天空西偏北的方向:“你看,距地平线不高处的那三颗亮星,它们就是轩辕十四(狮子座a)、火星和土星。马上就可以出现星月争辉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