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有一棵树,虽然不够高大,可是树荫下也做了一些老人,云乔示意明睿他们去转,自己想跟这些人拉拉家常,白嫂子也陪着她一起坐下了,
“老人家,这是跟着儿子来啦,有多长时间了,能适应吗?”她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着问到,
“嗬嗬,是啊,跟着儿子来的,我这个儿子孝顺,比那两个都强,他啊,出了家里的兵役,这一走都五年了,我想他啊,这不,刚给他娶了媳妇,我也跟着来了,”
“于大娘,娘娘问你能过的惯不,”白嫂子连忙替云乔又问到,
“过的好,怎么不好呢,兵营给咱分了地,有十亩呢,还说了以后都不上税了,是不是真的啊,”
“真,怎么不真呢,你儿子都在兵营替国效力了,这税就不能收了,”
“嗬嗬,那感情好,好的很哪,兵营还给村里买了牛,这地啊,来了好些小伙子,一下子都给犁了,
我们娘俩就是撒撒种子,平时没事去拔个草啥的,浇水有我儿子呢,他沐休的时候都给浇了,”老太太,喜眉笑眼的说着,不用再问了,过得舒坦呢,
云乔又问了别人,重点想知道有啥困难,可是看样子目前还行,因为边境安宁,所以也实行了沐休制度,一到日子,那些没家眷的也来帮着他们种地,所以妇孺们的负担并不重,
她们坐了一会来到了白嫂子家,一进门迎头就是三间上房,两边各有一间厢房,白嫂子解释说,“两边都留了地方,李大人说,现在盖得多了也浪费,孩子也都还小呢,将来要是人口多了,再起厢房也容易,地基都打了,”
嗯,这也是李华考虑周到,如果盖得太多,经费不够,时间也来不及,这样做,官兵们也没意见,毕竟住下没什么问题,
“你家几个孩子,老人没跟过来吗?”白嫂子给云乔到了茶,
“我当家的是老大,从小在家就是个出力的,底下还有俩兄弟,那年边境不安宁,皇上下令出兵役,全家都是壮汉子,可是最后走的就是他,
这之前啊,我们才出过徭役的,那时候,俺大小子才出生,我不愿意,可是也抵不过公婆的偏心,这一走就是五年,”说完,她又给云乔添了水,
自己也喝了一口,接着说到,“我在家里是顶着汉子下地的,婆母说了,我男人不在,我不下地就没饭吃,可她手里还拿着孩子爹捎回来的军饷,
我知道数字,那是足足的五两,我们成亲时住的房子也让给了三弟,婆母说了,俺男人不在,住草棚子都是好的,
这时候,我老二也才两岁,那还是那年打了胜仗,孩子爹回家怀上的,因为他升了官所以也不能回家,我在草棚子里就想,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男人回不来,我这还带着两个小的,也吃不饱饭,不怕娘娘笑话,我们娘仨,每天都是吃剩的,因为公爹说了,他的儿是白养了,”
是啊,当了兵,尤其是编入边军,十年八载回不了家啊,要是有战事,也是九死一生,
“就在这时候,他爹捎信回去,说是皇上恩许我们家眷来这里,还给房子跟地,我一听啊,就快喜疯了,哪管什么这不好那不好的,我有的是力气,那么些地,只要有收成就饿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