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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1 / 2)

其中一个道人低声道:“这其身法好快,本观已布下七七四十九处暗桩,方圆五里之内,飞鸟也难逃耳目,但这其却迫到一里之内,才被前一站发现。师弟,我们如非接到暗号,恐怕稍为大意,便让他不知不觉中闻过。他听到观中示警钟声之后,心中不知作何臆测。”


另外那道人低低道:“他一定不知道业已败露了行踪,否则还敢闯观么?大概他认为观庙鸣钟,乃是常事呢。”


那道人轻笑一声,道:“师弟也许猜对了,刚才我见那其手中握住一件长形之物,用租布包裹住,怕是他的独门兵器。”


观门闭住,浮动着门禁森严的气氛。


这乡农刚刚跨上门口台阶,观门蔓地无声无息地敞开。


四个清秀道童鱼贯走出来,面容甚是严肃。


头一个道童怀中斜抱一口三尖两刃刀,寒芒夺目。第二个两臂各缠着一条蛇形软鞭。第三个反手握剑,剑身贴着手肘。第四个道童双目神光湛湛,手持一支雪白拂尘,神态最是从容。


乡农打扮的夜行人目光一扫,已明白这四个道童手中的兵器,已显示出功力强弱深浅。头一个使刀自是四人中最弱环节,其次使外门奇形兵刃双蛇鞭较高一点。第三个用剑的道童又高了一点,因为剑是兵器之祖,易学难精。第四个道童能用极为柔软的拂尘,必须内外兼修,已有相当火候,才配用这等柔软之物做兵器。’这四个道童出门之后,分两行排列把对方夹在中间。


那乡农目注门口,等着还有什么人出来。


那个手持拂尘的道童脆声道:“掌门真人曾有七日期限之逾,尊驾未逾期限,本观前三座大殿共有五道门户,尊驾何妨放胆一闯。”


他哦了一声,问道:“四位小道长就是把守第一道门户?”


四名道童一齐稽首,便凝立如石像,表示已不再开口。


那乡农剑眉一皱,不知所谓七日之限是什么一回事。


放目一瞥,只见四名道童凝立如山,冷傲迫人。当下忍不住朗声一笑,迟到台阶下面草坪上,道:“四位小道长下来赐教如何?”


那四个道童一齐步下台阶,执剑持拂的两个并排拦在当中,那两个用刀使鞭的道童却分开两旁,稍为上前一点。


乡农装束的人所戴竹签仍然低压眉际,没有露出面目。抖手把手中那个长形包裹解开,赫然是支长剑。


他的动作好快,长剑方现,口中低喝一声:“小道长们小心。”便已微闻锵的一声,剑光暴现,划出一道长虹,分袭相距六尺以上的使刀使鞭两童。


四名道童都微微一怔,那乡农剑光陡收,身形仍然站在原来位置,分毫无差。


他沉声喝道:“四位小道长再不让路,区区可要硬闯。”


使刀的道童怒道:“你闯吧。”那个手持拂尘的道童接口喝道:“让他过去。”


其余三童微微一怔,使拂尘的道童自己先已闪开一边,他是四童之首,这一闪开,那三人便跟着动作,分为两列,让出当中道路。


那乡农望那为首道童一眼,沉声道:“小道长机智过人,料敌如神,异日成就不可限量。区区今晚承让了。”这人话声虽是低沉,但威严有力,具有一种慑人气派。


为首道童冷冷道:“尊驾请吧。”


乡农大踏步从观门进去,放目一瞥。那大殿内灯火通明,却无人影。大殿右侧有道侧门户,可通殿后。


他一直向侧门走去,离门口尚有两丈,人影闪处,出来三位中年道人,俱是一式背c长剑,举止轻捷异常。


这三名道人正是峨嵋派号称玄字辈的三高手玄风玄火玄雷。


玄风道人肃然道:“责客留步,这里便是第二道门户。”


那乡农横剑停步,问道:“敢问五道门户以后,有何奇景?”


玄雷道人冷笑道:“尊驾问也多余,何不省点气力。”.玄火道人却道:“施主头上竹篓,掩不住原来口音,既是正主,贫道不妨奉告,闻过五遁门户之后,施主便可满意言归。”


这个乡农装扮,头戴竹签的武林人,正是昆仑山隐士钟先生嫡传高足德贝勒,如今改名金瑞。


这刻金瑞他已闯过第一道门,跟着已被玄火道人喝破本来身份。


可是他仍不把竹签掀起。


他暗自忖道:“这道长话中之意,乃是说我只要闻过五道门户,便可把珠儿带走。看来这五道门户,太清真人必有份,我可不能在碰上真正强敌之前,耗费真力。”


这念头有如电光石火般从他心头掠过,虎目一瞥,只见对方三人尚未亮剑,便道:“隐仙观五道门户不青铜墙铁壁,天下谁人敢闯。”


话声末歇,人已倒纵而起,看来并非诈语,当真是要退出观外的样子。


玄雷道人笑了一声,道:“这其倒也识相。”


猛觉劲风掠顶,只见那倒纵出去的金瑞竞已在空中改变方向,不退反进,比电还急,疾冲过来,不但来势神速无比,手中长剑更是星飞电旋,寒芒如雨,一面护住全身,一面用以开路。


三人纷纷闪避拔剑,其中以玄风道人位置最佳,斜截上来,一剑拦腰击到。


金瑞健腕沉处,划出一道剑光,迎击敌剑;两剑相交,发出一片震耳龙吟虎啸之声。金瑞的凤舞九天身法独步天下,借着剑身一震之力,去得更快,忽从三人头顶掠过,飞入门内。


他也不管门外三名道人神色如何,径自沿廊奔去,前面却是一道月d圆门,走到近时,只见门边一丛花树之下,站着一个年约六旬左右的道人。


金瑞心念转处,又想冷不防冲入去。那个老道人口中念着无量寿佛,袍袖一扬,s出一蓬碧绿光网,方圆有八九尺之广,截住去路。


老道人徐徐道:“贫道玄钟,因见施主的风舞九天身法独步寰宇,诚恐施主又师故智,闯过此门,故此略施手段,阻止施主前奔之势:“


金瑞平日快快大度,见危不乱。但目下碰上这等无法招惹的对手,”想起珠儿咫只天涯,却人天永隔,一时心乱如麻,连话也答不上来。


玄钟等两人仍双剑交叉,脚下分寸不移,看也不看,又向金瑞空中的身形推出去。


金瑞攻出数剑,都有如击在万载坚岩之上,手腕微麻,其实剑尖离对方尚有四尺之远。


两位老道人的长剑推出之势甚缓,金瑞却吃不消,但觉剑上被万钧之重压住,忙提真气,退飞半丈。那两位老道人没有追迫,他心中微微一动,复又改退为进,疾扑过去,一招“龙吟海裂”,洒出一排剑影,力攻对方。


这次他已有备,一见对方又是交叉推出之时,身形突然回旋侧绕,长剑疾取右边的玄铰道人。这一招动作如电,可称杰作,但玄铰道人却毫不动容,反而微微一晒。


金瑞看见他们冷晒容色,念头尚未来得及转,猛觉剑尖己刺在一堵极厚极硬的无形墙壁上,手腕震得麻了,长剑脱手坠地,人也向地面下沉。


玄钟道人忽然哼了一声,抽剑疾挥,追击金瑞。剑光闪处,金瑞已早了一步,飞人月d门内。


玄铰膛目瞧着对方背影,轻轻道:“师兄,咱们栽啦……”


玄钟摇摇头,突然用剑尖一挑,地上一道光华飞s而去,直取金瑞。


金瑞转身伸手一绰,却是自家长剑。


他心知对方相让,送还兵器,但此刻却不可道破,便遥遥向两个老道人躬身行了一礼。


直到如今他才敢确定那玄钟道人最初露的一手摘叶飞花,全靠匿在一旁的玄铰老道暗中发出潜力一挡,才能一齐坠地。这个想法在玄铰道人出现时,他已触动,但当时却未敢确定。同时在第三招之后,他已察觉出对方没有杀他之心,可是这两个老道人交剑发出的力量,重如山岳,简直无法可破,最后只好侥幸冒险,用出弃剑之计。


目下五道门户己过共三,但还有两道,必比前三道更为艰难凶险,他在院中静立片刻,调元运气直到手腕已不酸麻,这才仗剑向前面那道院门闻去。


离那院门尚有两丈,门内刷一声飞出一人,落地现身,却是那乱发浓须,形如野人的白灵官真人。


这一回白灵官真人一改粗野之态,肃然道:“你能闯过我隐仙观三道门户,本真人敬你是个好汉,今晚要和你好好较量一番。”


金瑞凝神戒备,口中答道:“既蒙真人错爱,区区舍命相陪就是。”


白灵官真人手中亮银枪虚抡一下,发出一响暴烈风声,道:“来吧。”


金瑞左手捏诀,右手长剑斜斜上翘,迎面刺去。他下手便用出昆仑派无上心法云龙大八式,正是稳打稳扎的用意。


金瑞一连拆封了二十余招,无法争取回主动之势,直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正在苦战之际,忽见太清真人出现在院门当中,心头猛然大震,触想到如果能够出其不意,越过此门,那就等如闯了五关。


他本来已经落在下风,此时心神旁聋,白灵官真人何等厉害,刷、刷、刷一连四五招,把他迫到院墙墙根。


金瑞退无可退,心里又惦记着飞跃院门的事,忽然发觉退无可退,手肘碰在墙上,大响一声,那道院墙险险被震穿一个大d。


他手肘受阻,剑势微懈,金光闪处,那支明晃晃的枪尖已分心刺入。


存亡一发,金瑞反而慑住心神,仗着身法独步天下,出其不意横移一步。


白灵官真人喝声好,来不及变招取敌性命,枪尖一送,扎入对方左肩肩上。


这一枪简直d穿了金瑞肩头,金瑞痛彻心肺,半身麻木,但脑中还想到珠儿,不肯就此倒下,长枪猛挥,剑光四s,竞把白灵官迫退五六步远。


他浴血奋战,状类疯狂:白灵官脾气虽暴,到底经过四十年深谷禁钢,锋棱已平.睹状微觉不忍,加上对方乃是昆仑弟子,杀死了他,便是一场门户之争,是以一味封拆,脚步不住后退。


晃眼又战了十余招,太清真人道:“金瑞你还不认输罢手?”声如鸳凤,清越异常,全观均可听到。


金瑞平生稳重自持,彬彬有礼,可是此时此地,已不同平日,竞已触发了平生第一次抑不住的狂野豪气,厉声道:“住口,昆仑派没有认输的人。”说罢又厉声长笑,刺耳已极。


忽地一条人影,疾如飘风般从院中一株高树浓荫中掠下来,剑光如虹,直取白灵官。


太清真人微嗜一声,知道此人乃从观中出来,径从院落中的大树飞渡,故此瞒过自己耳目。


白灵官功力深厚,础磋之间,已发觉来人剑术之高,内力之强,平生仅见,不敢大意,连忙舞枪护身c目光一瞥,已看清楚那人儒生装扮,面蒙青巾。


这蒙面儒生出剑又快又辣,一触之际,已攻了数剑,剑光宛如惊涛骇浪,硬把一代名家白灵官真人迫开大半文。


金瑞身形一歪,直向外面跟路退开,原来那蒙面儒生武功高强,一面挥剑攻敌,一面推出一掌,把金瑞撞得直向外面退开。金瑞神智陡然一清,暗想自己今晚死在观中,毫无用处,倒不如逃出一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心意一决,便借着朗舱退开之势,猛然一提气,往回路纵去。


外面的三道门户,虽然有人把守,但太清真人只有命令拦阻来人前进,没有命他们不放人走。


玄钟、玄铰两值老道人心地慈善,又顾念到师妹珠儿,是以明明见到金瑞纵出来,却不拦截。


转眼间金瑞已退出隐汕观,提气直奔下山,走了数里,一条人影刷一声落在他面前,竞是玉亭观主史思温,一身儒生装扮,但面上却没有蒙起来。


史思温惊道:“你的伤重不重?”


金瑞喘一口气道:“还可以支持。”


史思温忙取出崆同派灵药保心丹,让他服下,同时又捏碎了七八粒,洒在他左肩伤处,撕下衣服,替他草草包扎上。


裹完肩伤之后,刚刚觅路下山,隐仙观那边忽然传来数响钟声,忽快忽慢。


史思温知道这是峨嵋派用钟声报事之法,虽不知意思,但想必不是好事,便拉着金瑞急急下山。


快要转出山口,忽然一伙人从树丛石后涌出来,拦住出路。


史思温扬目一瞥,认得当中一位老道人,正是早先他由天屏谷出来时碰上过的玄镜道长,还有玄法、玄明两人。另外尚有五人,其中一男一女,均是俗家打扮,却是凌铁谷凌红药兄妹。


史思温心中嘀咕,情知那玄镜道人武功精深玄奥,不同凡响,自己空身碰上,还可一拼,目下背上多了一个金瑞大碍施展。


金瑞哼也不哼,原来他一则血流过多,二则气力用竭,故此己陷入昏迷。


玄镜道人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贫道特地带同本门师弟师侄们,见识一下崆同剑法。”


史思温打个稽首,道:“道兄慈悲为怀,可否方便则个?敝友被白真人金枪刺伤,如今人已昏迷。”


若是金瑞清清醒醒,史思温宁死也不肯向对方求情。目下他却是为了朋友性命,故此才不惜低声下气,请对方让路。


玄镜道人微笑道:“玉亭观主务必见谅,贫道奉命守住此处,只要观主闯得过去,万事皆休。”


凌铁谷厉声接口道:“让你过去,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伤了我天屏谷之人,盗走本山灵药,这还不说,适才还伤我观中道侣,哼,我只奇怪掌门真人和师叔均出动搜捕,你却如何能安然到此?”


史思温怔一下,道:“凌少侠此言从何说起?”


凌红药接口怒道:“我以前以为他是好人,哪知竟是这等卑鄙之辈,他根本就是存心害珠师姊他们不能相好。”


史思温一肚子委屈,皱皱眉头,道:“姑娘之言,贫道好生不解。”


玄法道人忿然作色,道:“我在观前草坪上己对你说过,掌门真人宽大为怀,定下三日之期和七日之限么?你在天屏谷大闹不时,刚才听报警钟声说,明明已放姓金的逃出观门,你还随后剑伤我观中之人,方始逃逸无踪,哼,哼,不消片刻工夫,掌门真人和师叔等均要驾到,看你还有什么狡辩之言?”


史思温越听越糊涂,根本他和玄镜道人等打了一场之后,便急赴天屏峰,但上了峰顶,方始想到金瑞不曾及早见机撤退,可能遇险,便急急下峰赶去,果然碰到金瑞浴血疾奔下山。


他道:“敢问何谓三日之期,七日之限?师兄可否再说一遍?”


玄法道人作色道:“再说一遍又何妨,掌门真人念这姓金的和珠师抹两意甚诚,故此传偷本门,三日之内,如姓金的寻上山来,不得拦阻,任他把珠师妹带出山去。但过了三日,则限于七日之内,闯过五道门户,便仍可把师妹带走,逾此期限,师妹永居本山苦淹。”


史思温啊了一声,细细一算,三日之限,只过了个时辰。假如赶早一步,在子时以前上山,什么风波也没有了。


玄镜道人袖袍一挥,玄法等七人便布成一个阵势。


时在深夜,峨嵋派的人只看到他好像背着一个人,面目却瞧不清楚。有人甚至以为那是天屏谷中盗走的九幽石兰、摄魂铃、鹤顶红等奇卉异草,打成一个包袱,斜驼在背上。


史思温一瞧那七个人所站的方位,便知乃是峨嵋派著名的七煞剑阵。心想大凡这等剑阵,纵横出击,此呼彼应,其中威力,并非一加一等于二,换句话说,这个七煞阵,绝不是七个人的功力加起来那么厉害、而是超过这七人功力加起来的总和。有时只须武功平常的七个人,布下剑阵之后,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易闯过。


除了这个剑阵之外,还有那玄钟道长守伺在一旁,纵然闯得过剑阵,却势必被玄镜道人缠住。


几个念头闪电似地掠过他心头?首先他想到今晚这等处境,假如是师父石轩中在此,将是怎样应付?这个答案他根本不须细想,以师父石轩中绝世剑术和性格,不论是多么艰危的阻碍,他也正正当当地强闯过去。


其次他更想到假如是邪派中人,身处此境,如何应付?须知史思温年纪不过二十余,虽然已是一派门户之主,却未曾变成死硬派,要比他师父石轩中或是其他家派的掌门人通权达变得多。


他只触想到这…点,便微微一笑,朗声道:“玄镜道长与各位道友们已把贫道当作不肖之徒,贫道此刻已无法辩说。但今晚各位人多势众,贫道本来亦不畏惧,可是贫道背上的金瑞兄负伤极重,无法行走,贫道背着他和诸位交手,未免太不公平。”


凌铁谷冷笑道:“等我们把你擒到掌门真人面前,你再求他老人家还你一个公道就是。


玄镜道人却道:“依你说法,如何方算公平?”


“诸位一心一意将贫道带回隐仙观,人数较多,自是应该。贫道只希望能把金瑞兄放下,空身应战.如此若是无法闯过,败得甘心。”


玄镜道人颔首道:“此说甚为合理,你把他放下吧,我们绝不会暗算他。”


史思温稽首道:“玄镜道长气度如汪洋大海,贫道佩服……”说时,便向山外走去。


玄明道人喝道:“你往哪里走?”


史思温焕然止步,恰好处身在七煞剑阵之中,徐徐道:“金瑞兄必须放在外面,而且越远越好,否则贫道侥幸赢了,也无法把他带走。”


玄镜一想也是道理,若是他赢了少许,冲破剑阵和自己拦截的一关,却只能空身归去。这边的人老羞成怒,岂甘让他从容把人背起,再经过他们而出谷,自然应该把金瑞放在外面归去的路上。


老道人一点头,玄法道人便大声道:“玉亭观主你是一派掌门,可不要耍赖。”


史思温心中一晒,忖道:“若是前几年,我阅历不多,定会让你们把话扣住。但今晚你们已不把我当作正派中人看待,更别说什么一派掌门了。”


当下也不回答,径自穿过剑光闪闪的七煞剑阵,向外面走去,转眼便隐人黑暗y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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