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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2 / 2)

宫天抚突然朗声道:“阁下虽然可与鬼母一拼,但以我看来,你的剑法仍在剑神石轩中之下。”


蒙面青衣人冷笑一声,但突然间跃开一边,收住剑势,冷冷道:“你的话有什么根据?”


宫天抚等数人解除了压力,都感到一阵轻松。左寒子接口道:“宫公子的话一点儿不假,就是贫道也曾领教过剑神石轩中的厉害,他真是天下第一位剑客。”


蒙面青衣人y沉地道:“你们可是认为我不能取你们性命,所以剑法显得比他差?”


左寒子忙道:“不是,不是,施主可知石轩中怎样会享得这等大名的么?”


他话声微顿,见对方没有作答之意,便自己接下去道:“他的成名全凭和鬼母大战了两次,最后又和碧螺岛主于叔初干了一场,所以天下震动,无人不知。”


蒙面青衣人道:“听说在襄阳红心铺那场剑会之中,到底还是于叔初赢了。”


慧力禅师接口道:“这都不关重要,石轩中目前比施主你高上一筹的,便是在胆力和名气两点之上。老实说当今武林之人,碰上石轩中而和他交手,鲜有不被他的盛名压弱了几分斗志,大概施主也不易例外。”


这些话说得甚是有理,蒙面青衣人虽知他们有意设法脱身,但他却无法不认真思索这些问题。不知不觉中竟已退到沙坪边缘。


慧力禅师和左寒子两人互施眼色,突然问声不响一齐出手向孤木和超力突袭。


超力和孤本两人一直小心戒备,可是谁也想不到以慧力禅师和左寒子的身份,竟会不声不响出手偷袭,因此他们虽是间架得快,但身上都受了伤,孤木道长被左寒子一剑划伤左臀,衣裂血流。


超力和尚则是左肩披方便铲的月牙挂了一下,皮开r绽,鲜血进涌。


两个受伤的人不约而同地分头纵退,打算逃走,但旋即被慧力、左寒子两人追上。


超力和孤木宏声大喝道:“小弟一条性命不值什么,但师兄你当真就忍心背弃师门,甘作异派鹰大么、’慧力禅师听了这话,迅急凶猛的招数竟为之一缓,超力和尚乘隙跃出圈子,转头疾走。


那边孤木道长吃左寒子拦住,左寒子的松纹古剑宛如急风骤雨,势不可挡。


孤木道长的拂尘拼命招架,但一则他本门奇奥招数尽为左寒子所深悉,二则功力不敌,是以仅仅数招已是险象环生。


左寒子极为注意慧力和尚的动静,此时忽见他顾念同门之谊,吃超力和尚逃走,心中大急。


厉声喝道:“慧力道兄莫为一念之仁,以致留下祸根。”


慧力禅师正然一震,眼中凶光暴s,疾又向超力和尚扑去。


孤木道长恨声骂道:“想不到你贼根难除,不但辜负了长老一番爱护心血,残杀同门。还要唆使别人背叛师门。”


左寒子长剑巧妙毒辣地斜挑上去,竟把孤木头上冠髻削掉,只差一点儿便把他头盖骨劈开,孤木骇得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开口,全神应付。


超力和尚纵到沙坪边缘,忽见暗影中出现两条人影,当先一人身穿华服,手持金龙鞭,面目无情,后侧的一个身穿绿衣,装束与左寒子等人相同,头上也蒙着黑巾。


他哪里知道当先的一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无情公子张咸,心想在张咸后面的绿衣人,说不定又是哪一派中的高手,大约极为难斗。


要冲过去,还是攻取张咸为妥。当下抡铲直扫过去。


无情公子张咸冷哼一声,金龙鞭灵巧地迎上来,龙头碰在铲上,发出一声震耳巨响。


超力和尚万万想不到对方使用软兵器也有如此沉劲凶猛的力量,手中方便铲虽然没有震开多少,但也没有迫退敌人。


无情公子张咸道:“和尚你要是接得住本公子硬碰的龙飞十八鞭,就算你能力不错,今晚暂时饶你。”


宫天抚那厢接口道:“张兄有所不知,此僧乃是少林门下,不可任他逃生。”


张咸微微一怔,超力和尚怕他改口,便故意冷哂一声,道:“张公子要是不行之后,可以换敝师兄上来,他深知贫僧武功造诣,必可留下贫僧。”


张咸怒道:“住口,别说你难逃我龙飞十八鞭,就算你招架得住,你以为就能安然返回嵩山?”


他后面的绿衣人道:“张公子所言极是,他决不能平安返山。”此人话声沉著有力,一听而知必是武林高手之一。


张咸金鞭起处,迎头砸下,口中大喝道:“和尚小心招架这十八鞭。”


霎时间但听当当巨响,不绝于耳。


原来超力和尚也使出一路硬打铲法,两样兵器每一招都碰上。


那无情公子张咸乃是集天下黑道高手绝艺大成的人,这时使出以勇力称霸一代的金沙勇士邦达的硬打招数,是以手中虽是一条金龙鞭,可是劲力之雄,出人意外。


这一边当当连声巨响中,那厢的孤木道人已是身中数剑,浴血苦撑。


忽然一阵急奔的脚步声传来,左寒子眼视四面,耳听八方。方想奔来之人速度极快,应是轻功不错的人,何以步声如是之重。


转眼间一道人影冲人沙坪之内,离左寒子尚有两丈之遥,已自一拳遥遥击出。


一团强劲绝伦的拳风破空冲到,左寒子心头一凛,左手一招“闭门造车”,化卸敌拳之力。


右手古剑急如掣电,直抹孤木咽喉。


那人一拳击出之后,冲了两步,突然又发出另一拳。


这后来的一拳因是顺着连环击出之势,力量更见刚猛,拳风过处,当真是砂飞石走,声势惊人。


左寒子左掌的一招勉强卸掉敌人第一拳的力量,这时右手剑已堪堪抹到孤木咽喉,可是只差那么一寸不到的距离,便被一个大翻身疾闪开去。


那人冲过来,突然一掌把孤木迎面卷来的拂尘拍开,健臂一伸,拦腰抱起孤木,转头就走。


左寒子先是被此人绝强的拳力骇了一惊,可是跟着又因孤木被抱走之事骇出一身冷汗。眼角忽然瞥见宫天抚已掠过自己,疾追上去。


看他身法,此那人要快得多,定然追上无疑,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边当当之声继续传来,震耳欲聋。超力和尚咬牙奋力已招架到第十五招,可是早在第十一招时,他已感到虎口发热,双腕都震得麻。而对方往后一招比一招有力,他自家也不知如何会再支持了五招之多。


眼看尚有三招之多,势将无法捱得过去。无情公子张咸冷笑一声,道:“少林寺的金刚大力铲也不过是这样,今晚可把招牌砸啦。”


须知少林寺这一段金刚大力铲,多年来号称在这二十四路铲法未使完之前,天下无人能破。事实上像他们这种每一招都硬碰的打法在武林中可说是绝无仅有,因此如若据此而说少林的金刚大力铲陡有虚名,却大不公平。


超力和尚突然精神一振,手中方便铲倏然反客为主,连发三招,当真是势凶力猛,所有观战之人无不当场怔住。


这三招如霹雳横飞,雷霆迅击,虽是没有把占得上风的无情公子张咸迫退,可是张咸的龙飞十八鞭也已使完。


无情公子张咸羞愧难当,可是却不得不遵诺言,立时收鞭退开一旁。


超力和尚击退大敌,心力一解,两手无法持得住那支方便铲,当啷啷跌落尘埃之中。


沙坪那边的蒙面青衣人桀桀大笑一声,道:“难道竟无一人瞧出那超力和尚最后的三招,乃是这身穿绿衣的慧力用手势指点才施展出来的么?”


无情公子张咸为之一怔,两眼s出无情冷酷之光,凝视着慧力和尚,冷冷道:“他这话可当真?”


这时沙坪之上,张咸和那用钢拐封住超力后背的绿衣人,固然都集中精神等着慧力和尚的答复,连那急奔过来的左寒子也紧紧盯住慧力。


慧力禅师轻轻叹口气,蓦地大声道:“不错,贫僧何故如此,连自家也不明其故。超力他得到局外之人指点,侥幸躲过张公子十八招,细论起来,不能算数。”


超力和尚四肢无力百骸欲散,听了慧力之言,心头一凉,几乎要闭上眼睛等候钢拐临头。


那绿衣人手中钢拐真不容情,倏然向超力和尚背后命门x点去。


忽地钢拐一震,横荡开来。


原来那蒙面青衣人趁众人注意力集中在慧力和尚身上之际,已悄无声息地纵到超力及那绿衣人之间。随手一掌,把钢拐推开。


左寒子虽是智谋出众,但也想不出这蒙面青衣人何故出手救助超力和尚?当下仰天冷笑一声,道:“尊驾亦是与少林有什么渊源?”


蒙面人道:“我只想看看少林武当的掌门人得知门下有人背叛之事后的狼狈样子。”


无情公子张咸面色一沉,金龙鞭抡处,疾扑过去,一言不发,猛攻那蒙面青衣人。左寒子及慧力禅师不敢怠慢,齐齐加人战圈。


蒙面人剑光一展,不但抵住三件兵器,竟连那手持钢拐的绿衣人也卷入剑圈之中。


绿衣人本来急于脱身去取超力性命,谁知拼了数招,这才发觉那蒙面人的剑法天下未见,威力之大,足以令人心寒胆落。是以不敢分神,偷空把钢拐扔掉,亮出背上长剑。


蒙面青衣人功力固然深厚,但最厉害的还是在剑法招数上。偶尔碰上功力碰不过对方四人合力之际,剑招巧妙一变,立时补助功力不足之处。


无情公子张咸动手之后,竟也像宫天抚一般对此人的希世剑术着了迷,手中金龙鞭的招数守多攻少,全神探究对方剑法的精奥。


那蒙面人又战了数招,冷冷笑道:“既然武当、少林两派中高手也甘为人鹰犬,目下加上峨嵋派的,我倒不觉得诧异了。”他乃是从后来出现的绿衣人手中剑招,认出了门户来历。


左寒子突然纵声急呼道:“宫公子快来,这厮太辣了。”


宫天抚疾奔人坪中,举起青玉箫,正要加人战圈。蒙面青衣人情知宫天抚武功极高,眼下这四个人已不易对付,再加上他,可能便有失手之虞。正在转念之际,却见宫天抚突然中止了进攻之势,站在战圈外面俊眉皱蹙,如有所思。


左寒子深感奇怪,抽空急问道:“宫公子可曾追上孤木?”


宫天抚嗯一声,道:追是追上了,但又有别人出头。”


左寒子失声道:“可是朱玲么?”


无情公子张咸听到朱玲名字,心头一震,陡然悟出宫天抚没有出手助攻之故,敢情是因为朱玲在暗处瞧看,所以不肯贬低身份围攻那蒙面人。他一想起朱玲,登时心乱如麻。




第13章 黑风白水藏宝窟


蒙面人剑光陡然大盛,把对方四人迫得险象环生。宫天抚一看不对,哼一声举起青玉策。蒙面人懊然化为一道白光,疾s出去,转眼间已投入黑暗中。


慧力禅师怔一下,道:“这其怎么啦?超力已乘机逃掉;”


左寒子凝眸苦思一阵,困恼地叹口气,道:“现在形势已变,就算能够把孤木、超力两人杀死,已不中用。”他停歇了一下,又接着道:“目下有孤木、超力和朱玲等人知悉我等秘密。而那个蒙面的神秘凶手最为可虑,怎样也想不出此人来历。看来此人将是来日瑶台之会上一大强敌,当不在鬼母、石轩中等人之下。”


慧力禅师低声道:“左寒子道兄之言有理,那神秘凶手的武功已可与鬼母、石轩中两人鼎足而三,同时此人手段狡调毒辣,刚才一见宫公子想出手合攻,便忽然远飘。换了鬼母或石轩中,决不肯作此打算。因此这其几乎比石轩中、鬼母更难对付。”


宫天抚、张咸两人均有同感,齐齐额首。左寒子低声道:“贫道愚见,认为目下须分出一人速与公主联络上,向她凛告今晚发生一切详情。并请求公主亲自出马,布下天罗地网,务必在瑶台大会期前,将那神秘凶手除去。”


宫天抚和张咸商议了一下,便决定由左寒子去遏票琼瑶公主,他们则另作布置,监视那蒙面人的行动。


这刻在菩提淹内,那清音大师含悲忍痛硷葬庭中九名女尼的尸体!全淹几乎都灯烛通明,剩下连清音大师及慧根女尼一共尚有八人,都忙于诵经做法事。


清音大师一直忙到天色大亮,这才回到自己静室之中,白凤朱玲却已在房中等候。见大师进来,立刻凛道:“师父,徒儿已发现那凶手踪迹了。”


清音大师肃然道:“好极了,凶手的姓名是……”


朱玲道:“徒儿尚未查出。”


“他是哪一派的?武功如何?”


“武功高强极了,徒儿从未见过这一路剑法,每一招都是险奇之极,往往败中取胜,死里逃生,真是再奇也没有了。”


“哦,连你的眼力也会看不出他的来路,那么此人目下在什么地方?为师要请出玉龙令符,找这万恶凶手周旋。”


“惭愧得很,徒儿也不知凶手下落。他蒙住面部,所以连他的样子也认不出来。据徒儿所知,这神秘凶手出底之后,又杀死两人。”


清音大师叹口气道:“你把要告诉为师的话,都详细说出来吧。”


朱玲道:“那神秘凶手,徒儿只见到他鼻子以上的眼睛眉毛及额头,但觉得非常眼熟,我知道以前一定见过此人,可是又觉得和他顶多见过一两次面,所以无法想得起来。徒儿推测那凶手必是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人,从他y险森杀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为人心胸狭窄,冷酷无情,行事出手十分毒辣。”


清音大师道:“你如果不是受他行凶之事影响了观察力,则此人势必早已是个血腥满身之人。”


朱玲道:“师父说得不错,徒儿自信观察那神秘凶手之时,尚不至于被其他因素所影响。”


她停了一下,又道:“现在要说到刚才我忽然想起之事,那就是孤木道长、超力禅师的事。他们两位被宫天抚及张咸手下的绿衣人追击,看来那些绿衣人都大有来历,甚且可能就是与孤木道长及超力禅师同门同户,所以他们急于要诛杀孤木道长和超力禅师。”


清音大师微讶道:“这不会是真的吧:想那少林、武当两派门规何等严厉,谁敢作出背叛师门之事,更何况还要追杀同门之人?孤木道长和超力禅师两位怎样解释?”


“他们还没有说过什么话,当时孤木道长被一个身材矮瘦的绿衣人追击之下,身负数剑。我远远见到后即请胡猛大叔疾奔上去,把孤木道长救出。宫天抚疾追上来,徒儿出面拦阻,本待询问一两句话,可是宫天抚一语不发,立刻退回。这时超力禅师正和无情公子张咸打得激烈,打完约定的十八招以后,那神秘凶手在一旁以言语相激,另一个绿衣人突然用钢拐威胁超力禅师。他们又说了几句话之后,那绿衣人正要下手,神秘凶手却又突然出手救了超力禅师,并且与张咸等激战起来。超力禅师趁机脱身。其后宫天抚也要出手联攻,那神秘凶手忽然远飘,而徒儿为了超力禅师等安危,不敢跟踪,便回到尊底。


徒儿是想等和师父商讨过此事之后,才设法探一探孤木道长及超力禅师两位的口气。”


清音大师沉思一阵,领首道:“照你所述,那些绿衣人之中,必有与孤木他们渊源极深之人无疑。不然的话,就算你不去探听口气,他们也会找你详论昨夜得失。为师另外尚听出一点,就是那神秘凶手的剑法武功,既能力敌张咸等敌人,恐怕已可与石轩中大侠相提并论。”


朱玲道:“玄y教三人尚在本淹左近埋伏窥伺那神秘凶手,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情形,相信在秦昆山被杀之时都吃过大亏。由此推论,再加上师父适才想到的一点,这神秘凶手碰上轩中的话,定是震惊天下的一场龙争虎斗,因此……”


她沉吟一下,接着道:“因此徒儿打算暂时不理那神秘凶手,等玄y教及官张他们和他真正大大拼上一次之后,我们才出手不迟。”


清音大师想了一阵,缓缓道:“为师不信天下间除了你丈夫之外,还有人接得住本门的符风珠雨绝艺,不过话说回来,为师多年来托庇佛门,’已无嗜杀之心,假如那神秘凶手作孽太多,自取灭亡,则由谁把他除去也是一样。”


朱玲松一口气,道:“那么师父你是决定暂时忍耐,看看情势如何再说了,是不是?最好能等到石轩中回来。那时候就算玄y教主鬼母、琼瑶公主,加上那神秘凶手等都到此地,也不须畏惧了。”


顿了一顿道:“昨晚师父刚刚说到藏宝之事,就被那班人打断了话题。”


“为师在本淹隐修数十年以来,从来亲自去探过那藏宝,不过听你师祖昔年说,藏宝地点事实上不在本淹中,而在淹南数里外的山腹之中。不过入口处却在你见过的那座茅屋之内,从那入口进去,有条地底通道长达十里以上,弯弯曲曲的直达山腹。”


朱玲纫长的眉毛轻轻皱一下,道:“究竟那山腹中藏有什么宝物呢?师父可知道?”


清音大师摇摇头,道:“你师祖和我都是方外之人,就算那山腹中藏有富可敌国的宝物,我们也不会动心。不过据你师祖侠尼擅月大师说,当年黑道中比鬼母师父木灵子名头还要高的天玄叟庞极,曾经按照一块玉笛上面刻着的地图,寻到本寇。据天玄叟庞极说,那支玉笛是他在一只野鸟爪上取得,特意按图索嚷,寻到此地,瞧瞧有什么东西,你祖师因藏宝一事,乃是本底世世相传的一大秘密,心中自然知道。当时天玄安搜集了天下罕见奇珍多种,任何宝藏也比他的不上,所以绝无攫夺之心,只想看上一眼就走,并且答应保守秘密。”


朱玲低哎一声,道:“祖师一定被他花言巧语所动,让他探究宝藏了?”


清音大师笑一笑,道:“你得知道那天玄叟庞极虽是黑道中鼎鼎大名之人,但他平生酷嗜武功和希世奇珍,所以极少有为恶之事,同时他一身功夫,几乎已集当时武林中各派绝艺之长,你师祖就算和他动手,也未必赶得出淹,不过正因此故,你师祖才拒绝他探究藏宝。”


朱玲大奇道:“师父的话,徒儿可就听糊涂啦!”


“那也没有什么可出奇的,因为你师祖知道在那山腹宝藏之处,危机重重,本淹以往所出高手不少,几乎都完全毁在那处山腹之内,所以她不想这个没有恶迹的武林人也葬身其内。”


朱玲大喜道:“可是真的么?这样说来,昨晚那些人想攘夺宝藏,以后就由得他们进去便是。”


清音大师说:“我佛慈悲,为师乃是出家的人,此生未能善度天下众生,却也不能让他仍作飞蛾扑火。否则,这等血腥罪孽,岂不是等于为师双手做成?”


朱玲暗中微笑一下,口中却连忙道:“师父请恕徒儿失言之罪。”


“这也怪不得你,要知为师长居此底之中,就是为了要尽守护之责。”


朱玲道:“那么那天玄里到底有没有进去?”


清音大师道:“为师不是说你师祖阻挡他不住么,他进是进去了,不过因得到你师祖事先警告,所以居然全身而退,可是出来时,人已狼狈不堪,据说他还是因为知机识趣,不敢妄起贪心,所以只吃了一点儿亏就退了出来。”


朱玲突然问道:“假如证明那神秘凶手的罪行,师父你阻止他去探宝么?”


清音大师怔一下,口中连声念佛。过了一阵,朱玲又加上几句,道:“假使那凶手十分无赖,打不过就跑,因此连师父你或轩中部没有办法,可不可以让他进去?”


此时满室浮荡着清脆悦耳的佛号,清音大师慈眉紧皱,想来想去,也答不出话来。


朱玲微叹一声,道:“师父你既然感到为难,那就忘记刚才的话吧。”


清音大师领首道:“为师委实无法作答,我们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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