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挑了个好日子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白穗把结婚证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就怕是在做梦,梦醒全化作炮灰。
周家显一扫心中积郁,终于能正大光明地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说:“新婚快乐,周太太。”
“新婚快乐,周先生。”她笑得像偷油老鼠。可不是么,偷来的幸福。
应周母要求,两人在白穗怀孕这段时间搬回周家老宅住。周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受了叮嘱,将这位刚过门的少奶奶悉心照料。
白穗性格好,不仅晓得讨长辈小辈欢心,连对家里的佣人都客客气气,十分有礼貌。
周家上下都说这位少奶奶娶得好,遗憾就遗憾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周家的种。不过看起来大少爷并未介怀,即使如此,也将她放在心尖上疼着,两人平时一来一往的眼神互动就足以虐死一众单身狗。
据某个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说,某次大少爷出差归来,她正要去打扫少奶奶房间,恰好撞见夫妻俩亲热的一幕。
彼时白穗已怀有五个月身孕,肚子圆滚滚的,像一个充满气的皮球。全怪家里伙食太好,她比怀孕之前胖了一圈,模样却还是好看的,皮肤甚至更有弹性,平时周母带出去,让那群贵妇人嫉妒得牙痒痒。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不周家显才出去了一礼拜,回来差点就擦枪走火。
幽深的走廊里,白穗被他捧着脸按在门板上深深地亲吻。他人高腿长,比他矮了一截又挺着个大肚子的她很快就吃不消这种吃人的吻法。
两人吻得热火朝天,旁若无人,佣人尴尬不已。
只听见少奶奶柔柔绵绵地说了一句“好累,你头低下来点”,少爷便搂着她进了屋,找了张椅子坐下,人抱在腿上,沉声问她这样行不行。
后来屋子里便没再发出声音了,想来是又亲到一处去了。
日子安安稳稳地一天天过去,直到第二年春天,两声响亮的哭声划破了宁静的夜。
白穗在凌晨两点钟产下一男一女,男宝宝先落地,取名周长安,妹妹则唤作周长宁。
两个宝宝浓眉大眼,生得都很健壮,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模样长得像爸爸。
周家显俯身下来,在妻子额前印下一吻,“老婆辛苦了。”
白穗笑笑,最后的力气用来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泪,“恭喜你啊周爸爸。”
“也恭喜你。”
然而生活不会永远波澜不惊,总有起风的时候。
两个孩子在周家长到三岁,周母才终于不情不愿地同意儿子儿媳带着孙子孙女搬出去住。冯春兰偶尔也会进城看看外孙和外孙女。
周家兄妹一天天长大,脸庞五官也逐渐长开。
冯春兰盯着两个孩子与周家显日渐相像的脸庞,当某种猜测浮现脑海,她深深吃了一惊。
她支开了下人和孩子,脸色阴沉地拉着白穗逼问道:“穗穗,你老实告诉妈,家显就是长安和长宁的亲生父亲对不对!”
“是啊,我们长安和长宁长得跟他们爸爸真的很像呢,”白穗看着外头玩耍的儿女,脸上映着慈爱的光辉。
“其实,姐姐还没跟姐夫离婚的时候,我就怀上了他们俩呢。姐夫就是我从姐姐手里抢过来的啊,妈。”
冯春兰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