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鸟都不鸟的态度,他手上也没有势力能够让他利用强制手段带人走,这事必须从长计议。
因此:“默怀,听我说,”赵嘉言咬咬牙:“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们之间的关系,”得谢璋对他提高警惕:“我会在你身边时刻保护你,你一定要离谢璋远一点,得吃亏,其他的一切就交给我吧!”
……
韩弈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最前方,叉着双手撑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神情冷淡地听着手下的干将们发言。
“斯塔佛洛斯依然死守着他的毒、品加工厂,他把所有的人都派到了那里。”有干将说道。
“要不再去和他谈判一次吧?”有人建议。
“那老东西已经疯了!见谁就咬。”
正在众人讨论地热火朝天的时候,会议室里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韩弈拿出手机,走出会议室关上门:“周景,什么事?”
“老,老大!”周景的声音几年来都没有如此急切过:“我遇到大嫂了!”
“大嫂?”韩奕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随即他就脸色一变:“李默怀?!”
“对,就是他,我遇到他了!”周景说:“但是老大,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说给你听,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韩弈深吸一口气:“你说。”
“在打电话给你前,我特意先做了调查,”一阵纸张翻阅的声音响起,电话另一头的周景说:“我看见李默怀的时候,他留着女士发型,和谢璋对,就是那个谢氏的掌权人住在一起。”
“你知道,谢璋这次雇用我们的地点就在‘塔莉西西’号上,我在船上调查了下,据闻谢璋有个未婚妻,不久就要和其结婚……而那个‘未婚妻’,根据求证,竟然就是把李默怀做女人打扮后充当。”
“李默怀的情况很不好……”周景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电话另一头的沉默,不由担心的问道:“老大,你……在听吗?”
“继续说。”韩弈的语调冷得能掉下冰渣子。
远在千里之外的周景背上一凉:“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连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搀扶他的是谢璋的管家,这也更是证实了之前的理论……他的眼睛出了问题,几乎快瞎掉了,说话也很慢,就好像遭到了巨大的神刺激……而且李默怀他,他还……”
周景咽了口口水:“他遇见我很惊喜,开口向我求助,希望你能接他离开那里!”
“还有呢?”韩弈的眼中翻腾着浓烈的情绪,握着手机的手暴起青筋:“还有什么?”
“还有一点……你知道,李默怀是有本事的人,我当时就很疑惑他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老大,你当初在看到那份李默怀走前留给你的信后,就让我去调查了他,”周景说:“你是知道的,后来我调查出来,他的父亲是李氏集团的总裁李天扬,而且他们父子互相之前都有联系。”
“说重点。”
“重点就是,李氏集团前几年垮台,就是因为谢氏,是谢璋亲手葬送了李氏,李天扬欠下了他巨额钱款,不得不东窜西逃,所以,”周景深吸一口气:“情报人员得出的结论是:李天扬”
“他为了抵债,把李默怀送给了谢璋,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李默怀会落到谢璋手里,饱受欺凌!据闻谢璋这个人凶残暴戾,不择手段……”
“咔擦”韩弈手中的电话被一把捏碎,零件散落一地,男人转身打开了会议室的门,房间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几家毒品工厂而已,直接用火箭炮炸掉就行了,”男人周身散发着翻腾的寒冷杀意,暴虐的气息笼罩着整个会议室,这头凶狼露出了沾满血的獠牙:“所有人跟我回华国!”
……
“阿嚏、阿嚏。”谢璋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恼火地擦擦鼻子,不耐烦地对面前喋喋不休的中年医生挥挥手:“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就想说这些个所谓鬼才个个都有怪脾气不好伺候么……”
他翻了个白眼:“只要能治好瑞尔,我就暂时忍一忍他,但愿你的保证不是空头支票。”
谢大公子根本没想到,他自己已经在无意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phenix.l】给的霸王票~~!!
【於笙】给的霸王票~~!!
唉,这群纠结的男人们啊……
昨天jj抽了一整天,修文还没完,今天继续~不要说我伪更哦!
第八十章
这边周公公和他爱看某江小说的情报人员同心协力,无意识下用神逻辑把自家老大从欧洲忽悠回来,另一边孤军奋战的赵医生也成功混入了敌军内部。
同一时间,海上盛宴“塔莉西西号”的主人正毫无知觉地享受着人生最后的幸福时光,“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手段凶残的”大财阀谢公子那古色古香的书房门被他忠心耿耿的菲律宾管家敲了开来。
“老爷,我去找过那个发型师了。”管家汇报说:“他说他为自己认错瑞尔少爷的性别一事表示诚挚的道歉。”
谢璋把玩着手中价值连城的玛瑙珊瑚石,漫不经心地开口:“哦,那就让他快点过来亡羊补牢吧。”
“不是的,老爷,”管家说:“但那位发型师并不愿意立即弥补错误,他说那个娃娃头凝聚了他的毕生心血和顷刻才华,至少要让瑞尔少爷顶着那个发型半个月他才会死心帮他改掉。”
谢璋完全没料到,连一个小小的发型师都要违抗他,不由怒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你和他说了没,不干就滚!”
“说了,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滚了。”管家抱歉地说:“他说‘我的气节和作品都不容侮辱’,说完他就坐着小皮艇漂走了。”
“麻蛋的气节!”谢璋怒极攻心:“我就不信了!给我开着直升机去外面拎一个过来顶上,现在就去!”
管家走后,谢公子七窍生烟地坐在老板椅上,他怎么也搞不懂这几天究竟是怎么了,一贯顺风顺水人生赢家霸气侧漏的他,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被什么医生、什么发型师翻毛腔!
不过气归气,像他这样地位的人也不可能小家子气到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膈应自己,他很快把这些抛在了脑后,某个美青年的身影在脑子里转了个圈儿,谢璋默默咽了口口水,身体就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他打开门的时候,本来已经心平气和的心情又再次蹭蹭蹭冒起了火(供应菊花茶先森来一碗?),只见那个他想象中应该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扑到自己怀里“主人主人”叫着的,哦,好吧,他不能奢望这些那么至少也该是对他温柔地微笑的青年,此时正毫无戒心地靠在那个年轻医生的怀里,而那个姓赵的家伙正动作轻柔地为他按摩着额头。
青年听到动静,慢吞吞地睁开眼,向他的方向望了一眼,“你来啦。”他打了个招呼后,又闭上了眼睛,还在那医生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谢璋吸吸鼻子,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屋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观察了一会儿,忍不住凑上前去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赵嘉言瞟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尽量用对方听得懂的词汇回道:“按摩,活跃脑神经。”
谢璋看着雇佣兵先生毫无防备的睡颜,心里像猫抓一样,他也好想青年可以这样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啊:“你教我怎么按摩。”
赵医生神情专注地按摩着,隔了许久,方才把手在他面前摊开,露出指缝间夹着的四对小珠状的电子仪器,带着点儿戏谑地说:“生物磁铁,你会用?”
谢璋一噎,脸上的表情垮下来:“……那我能做点什么?”
雇佣兵先生本来就醒着,只是被赵嘉言的双手弄得很舒服,所以一直在闭目养神,两人在他头顶上方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为谢璋的热心所感动,睁开眼睛,对着面前模糊的轮廓摸索着伸手,握住了对方的爪子。
谢璋瞬间被治愈了,而且还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略带得意地朝赵嘉言瞪了一眼。
赵嘉言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面上却不动声色,略一思考便开口道:“想帮忙也行,你出身世家,应该会一些乐器吧?钢琴、小提琴之类的。”
谢公子笑容一僵,他原本是私生子,跟着母亲长大,家境条件实在说不上好,从小就没有机会被这么些个高端洋气的东西熏一熏,而他的母亲又是个有野心的,做梦都想着能让他回到本家。
而本家子弟有个硬性家规,就是要掌握某个乐器。他谢璋钢琴不会、小提琴也不会,但惟独那个乐器,却在自家老娘的逼迫下没有落下。
先来说说他谢氏本家吧,这个传奇家族可有意思了,据传一百四十多年前,谢氏老祖宗还是个满怀志气的年轻穷光蛋,仗着勤恳好学,愣是咬咬牙孤身登上了远渡重洋的轮船来到m国,当时他身穿长褂,足蹬布鞋,左手提着一把二胡,右臂下面夹着一只大白鹅,背上的包袱里放着两条换洗内裤,长辫儿一甩,就这么登上了岸。
后来谢氏老祖宗发家了,这么多年来生意越做越大,但一代代人都谨记老祖宗当年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忆苦思甜之下,每一代谢氏家训,就多了这么一条
谢氏子弟必须都会拉二胡,这样万一哪天家里基业败了,也能靠着街头卖艺,走上和当年老祖宗同一条路子重新发家。
所以谢璋他熟练掌握着一样乐器,那就是二胡。
他面色纠结一阵,最后还是铁下心来问道:“华国古典民族乐器行不?”
赵嘉言说:“只要不是锣鼓唢呐或者什么板子就行了,柔缓的音乐可以起到激活脑神经,使人心情舒畅的作用。”
“……”锣!鼓!唢!呐!你把我当成干什么的了!
谢公子也是个脸皮厚的,或许他更不想让面前这个可恶的医生鄙视,说了声“等着”,就回到自己房间,翻箱倒柜拿出了一把梨花木二胡。
赵嘉言看到那玩意儿,脸上表情差点没绷住。
在头上按摩的双手轻微的抖动引起了雇佣兵先生的注意,他抬头用迷茫的眼神看了一眼赵医生,又转头向谢璋的方向望去,只能模糊地看到对方手中捧着个乌漆麻黑的长条条。
“是二胡。”赵嘉言在他耳边轻声说。
二胡?兵叔第一反应是在地铁站看到的那些卖艺的人,脸上表情不由一。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心上人心目中形象崩塌的谢璋,在调试好二胡后,反倒有些进入了状态,毕竟这也是跟了他十多年的心灵小伙伴,他望着坐在对面的雇佣兵先生,略略想了下,脸上表情突然一荡,拉开弓弦,一阵舒缓的二胡曲子便从指间流泻出来。
赵嘉言也算博闻强识,虽然不是自己感兴趣的领域,但也听出来,谢璋现在在弹奏的是《长相思》,其中满满的情思和那么点儿丝丝哀怨让赵嘉言的脸一下子黑了。
作者,这鸟人作弊啊!
长年旅居国外的雇佣兵先生反倒不懂这些,但音乐是没有国籍的,谢璋的演奏技巧远超过那些街头卖艺的人,加上环境安静,他闭上双眼静静地聆听,竟然真的有一种置身古代亭台楼阁的写意感觉,让他大为赞叹。
谢公子把自己的一腔感情倾注在琴弦中,拉得端的是缠绵悱恻,飘飘然忘我,当他一曲奏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放下二胡,三两步走到雇佣兵先生面前,望着对方致的脸蛋,执起兵叔的一只手,轻轻地印上一吻,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