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会我不要了。”
妈咪不悦地瞪她,“那可怎么行?”
子惜倒是冷静下来,反问:“为什么不行?”
“还是说…陈姐你背着我和李总商量好价钱,就等渔翁利了?”
被她说中,妈咪心虚地吼:“不要也得要,你今晚必须给我去,就算是生理期也得去!”
撕破脸后,子惜冷冷地笑,破罐子破摔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干了。”
说罢,她丢了门卡,转身离去,却被妈咪捉住手腕,大声呵斥:“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识相?真当自己是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大小姐了?入了这一行就没有回头路,怎么,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呵斥声中冷不防地混入了男人轻蔑的嗤笑。
那人在她的余光中始终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心里一横,她挣开妈咪,小跑到他身旁,故作镇定地搂住他的手臂,努力地平稳自己的声线:“陈姐,我走错了房间,那晚是和这位先生在一起的。今晚,他也点了我的台。”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和他对视。只能在心里祈求,他能配合。
他阴冷的气场很有震慑力,妈咪脸上愤怒的表情凝固起来,良久,露出牵强的笑,“靳总,对不起,您千万别和这丫头一般见识,她…”
男人面色清冷,末了,无情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正当她以为要完了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拥入一个怀抱。
头顶传来他沉朗的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嘲弄,“不,还是要见识的。”
唇边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继续道:“今晚她跟我,陈经理,没意见吧?”
她不由自主地揪住他的衣摆,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妈咪见势,只能厚颜强笑着打哈哈,“没意见,没意见…飞娥,记得好好表现…”
看着妈咪离开的背影,子惜松了一口气,总算躲过一劫。
“可以松手了吗?”
子惜闻声,赶紧放开他,双手无所适从地背在身后,“谢谢您。”
他垂眸抚了下袖口,昏暗的光线在他高挺眉骨上打下一片阴影,更显得眉眼深邃,当真是迷人。
他并没有看她,置若不闻地从她身侧走过。
却又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怎么个谢法?”
“嗯?”
“不是说要谢我?”
子惜愣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地,晕乎乎地小声嘟囔:“我就是客套一下啊…”
说完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干什么呢?
“哦?那你刚刚是在…利用我?”
他的目光深远如海,让人捉摸不透,可又像那天边的白月光,直直地望进她眼中。
子惜点头,又倏地摇头,最后木然地看着他。
“会开车吗?”他问。
“会,但我没有驾照。”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喝了酒,没法开车。作为谢礼,当一次代驾不过分吧?”
她硬着头皮,以龟速将那辆黑色卡宴从地下车库开到了花朝门口,又小心翼翼地经过两处路口,如愿以偿地在第三个路口处等到了红灯。
大概是车厢里闷热,他半降车窗,微微松了松领带,呼啸的风声中,她听见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飞娥。”
“唔,很罕见的姓氏。”
“飞娥…这是我的花名。”
做她们这一行的基本不会使用真名,可能是心底不愿承认混迹于声色场所的那个人是自己。
不接受卖笑卖肉的自己,却接受以此换来的钱财。一边唾弃,一边拜金,真是蛮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