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山,远远地便见到一群身穿关家堡服色的武士结起圆阵,团团地护卫住一人,虽然距离尚远,但任伯极目望去,仍能勉强分辨出形貌,当下大一惊,那不是左大叔吗?且看模样似乎还受了伤,正坐于地上休养调息。
而关伯伯沉稳坐马,气定神凝,正专心挥舞着一把宽厚的大剑,使一套看上去大开大,却坚实沉稳的剑法,立在圆阵之前,从容抵抗黑衣人众一波波的攻势,待看清楚对方人马,任伯才赫然发现智明子林源柏竟然也在其中,同时间,林源柏巧也抬头见到他,只见林源柏脸上一阵错愕,但随即强自镇定,低头换回寻常神色。
任伯见两造人马打得火热,虽说人数关家堡要多上许多,但对方似乎也是高手如云,一时间相持不下,场面混乱之极,只看到关长征大侠于场子中央单挑三名高手,一名身穿黑色斗篷,全身包得密不透风,脸上戴了个奇怪的七琉璃般面具,关大侠大半攻势都是由他接下的,显是三人中武功最高者,另一名身材高挑修长的年青人,就像风中柳絮一般,虽不直接撄其锋锐,但一有机会便挥舞手中的细长银剑,攻击关大侠不及的弱点,令人头疼,而另一名长相老实的年青人,并不直接下场,只在一旁掠阵,偶或上前攻击而己,只见关大侠虽是被围攻于其中,却仍环顾四周,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而那三名高手,似乎也不像是全力以赴,准备痛下杀手的模样,而纯粹只求暂时困住关大侠而己。
只见双方人马暂时难分胜负,气氛紧绷至极,任伯连大气都不敢透上一口,更加不敢冒然接近,只好暂时先在远处一只土丘处,观看情势。
此时,身在圆阵当中的左舞玄,身体在一阵不自主的颤抖之后,突然仰天喷出一大口黑血,任伯看得大一惊,当下急得顾不得藏身,高声向关镇远惊声喊道:「关伯伯~左大叔他…他吐血了。」
原本从容应敌的关镇远,闻声一剑逼开黑衣众,惊喜地回头,朝任伯喊道:「小~你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
便在关镇远一时分心的时刻,一道瘦小黑影及一道灰色残影,分别由黑衣众人之间窜出,睁大双眼的任伯还不及出声警告,关长征己见一声提气长啸,人剑合一,全速冲破人墙,不断向圆阵接近的那不到半盏茶的短短时间里,因分心被迫落于下风的关镇远,己与对方交缠了十数招,待黑灰二道身影交错而过,受伤且遭封闭气血昏迷的关镇远,己落入其中一名瘦小的黑衣人手中。
此时,那名身穿黑色斗篷,脸上戴了奇怪的七琉璃面具的黑衣人,来到众人面前,扬声开口,制止黑衣人众继续动手,只见双方人马同时住手,看模样,显然是对方头领级的人物,只见他向脸带怒意,意态警戒的关长征拱手致意后,紧接便听见他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飘忽声音自面具后传出:
「永闻关大侠英名,今日得见,幸何如是,星河神剑之风采果未令本教主失望,本教主雅不愿与关家堡作对,更不欲惹下关兄这名大敌,只求私底下与左师伯处理一件教中的家事务,若一切顺利,届时必定将关老堡主完好交回,不知关大侠的雅意如何?」
任伯见关镇远竟因为自己的呼喊,而致分心落入对方手中,心中正自责不己,却见才刚吐过血,原本还软坐于地的左舞玄,此时勉力起身,朗声大笑道:
「左某的贱命一条,怎劳极乐教主众人如此来往奔波,此外,左某天生贱格,更加担当不起师伯这尊贵的称号,左某孤身来往于天地之间,来就与关家堡毫不相干,这会儿还不赶快放了无辜的关老堡主,待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