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地方,比方说,[四门]里的成员,清一色都是男子,同时有人又正好见四门成员,竟是大胆的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男男苟合之事,此事一传开,可就引起轩然大波。原来这龙阳断袖之事,大伙儿都多多少少晓得暗地里总是会有那么几椿,大家也不甚以为意,但纯粹标榜以男男性事为教派宗旨,又仅录男风同好的门派,却是江湖上从未听闻过的骇人之事。」
「当时民风终究保守,故[四门」很自然的便被打入邪yín 教派之流……」
「既然他们低调又没干过什么坏事,单单就只因为他们主张男男之事而将之归类于邪yín 之流,也未太不公道了吧!」,任伯接触过的人里,虽然也有像智明子那样的坏蛋,但像关镇远及左舞左等人,在任伯心目中,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人,听到当年的四门因此而被歧视,自是愤愤不平。
「嗯,是啊,但这就是江湖啊,人们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总是怀着戒慎恐惧之心。再加上四门中人的武功还当真都不低,四位圣使的武功之高不说,听说他们那位极少露面的门主武功,更是超凡入圣,比之当代宗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门派总是遭忌的,慢慢的,江湖里不好的传言便四处传开,一些有的没的坏事,不论是否与四门有关,时常都会全数算到四门头上,偏偏四门中人既孤傲又硬气,从来不屑向人辩解些什么,日子一久,双方误会与歧见便日复一日加深。」
陆昊天停下喝了口酒,才又继续说道。
「直到圣祖驾崩前一年,武林各处突然纷纷发生有武林中人遭到劫持施暴,甚至还发生暴徒将人劫持并且强暴凌辱之后,还将受害者赤条条的绑好,大白天的丢进市集街口,蓄意令其干过的丑事任由路过行人观看议论。」
「是男人……吗?」,任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陆昊天神情肃穆,微点了下头。
「武林中人,虽然大伙儿都是在刀子口上舐血,毫不把生死当一回事,可受到那种屈辱,当真比死了还难受。比方说,像刚刚杨柳青母亲的大哥,当年便不幸遭到毒手,事后还全身赤裸,四肢被绑在一块的吊在市集街口,令红肿的后庭以及私处任由路过行人观看议论了长达半个时辰之久。听说事后,他发狂的拿刀在自己身上割了十数刀,就说是要化为鲜血厉鬼复仇,拒绝医救,最后终于血尽而亡。」
任伯听见这种惨事,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那既然受害者这么多,难道都没人有辨法认出犯案的凶手吗?」,任伯脑筋一转,突然想到这关键处。
「问题就出在这儿,生还的受害者之中不乏高手,但事后描述,都只知来人黑衣蒙面,武功奇高,且还会不要脸的使用迷药之类的下流手段,但却从没人能从其所使用的武功,或其身形特征里,查觉出其真实身份,就像武林里突然出现一个武功奇高的陌生人一般。如此一来,众人自然而然的就将矛头指向[四门」这个神秘教派,一来,他们教内宗旨原就是行那男男性事,二来,教内中人的来历也都神神秘秘的,三来,他们的武功同样都相当高强,这下似乎就满足了所有人的怀疑。」
「因此,一下子,所有受害者及其亲友的怒气就全都指向了四门,最后冲突终于爆发开来。」
说到这里,两人己行近武昌府码头,陆昊天见周围路人逐渐多了起来,转头对任伯说:
「这里人多口杂,剩下的,有机会再跟你说。」
这时侯,迎面来了一个身材瘦强悍的年轻人,见面便屈膝跪在陆昊天眼前,低头恭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