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刚准备站起来就被沈小茜一把拉住,她梨花带雨地看着邢峰,梗咽着,“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邢峰笑了,带着嘲讽,“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沈小茜愣住了,她简直是要气疯了,知道邢峰心冷,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这么残忍无情。
“我……我记得你不是同性恋的!我知道你情人很多,但不都是女人吗?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去碰男人!你怎么这么恶心!”沈小茜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周围不少座位变得空阔。
邢峰面无表情地任由沈小茜发泄情绪。
沈小茜看他这幅冷淡的样子更加怨恨,她喜欢邢峰,所以她恨他,但她最恨的却是那个本该死掉的男人。
“呵呵,我不管你真喜欢他还是假喜欢他,反正我就是要他死!我策划了整整一年多,我忍辱负重苟且过活,现在终于要成功了,你想阻拦?你他妈妄想!”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沈小茜美丽的面容变得扭曲,“假如他不死,就是我死!”
邢峰猛地抬头,眼神冰冷,沈小茜却根本不怕他,冷笑着说,“怎么了,心疼了,那你心疼得也太晚了。这个计划可是我们一起实施的,那个药还是你给我的,现在齐清都成神经病了你才装善人,迟了!”
邢峰也不跟她争辩,直接说,“齐清现在就在我家,你想来就来吧。”
说完站了起来,高大的男人气势冷峻,他走出咖啡厅前回头对沈小茜说,“就算没有齐清,我也不会娶你。”
沈小茜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阴狠。
“邢峰!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回到家,邢峰发现齐清就躺在床上,脖子上还套着项圈,赤裸的身体盖着薄被,因为安眠药的作用睡得很恬静。
邢峰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对齐清的感情,有厌恶有鄙夷却也有情欲和怜悯,至于喜欢……他对这个概念本身就很模糊。
邢峰从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他幼年就是个孤儿,养母是个妓女,从小就看着各色各样的男人出入家中,他好奇自己养母的爱人有这么多,而养母却告诉他,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爱情,人都是遵循欲望的畜生。
邢峰十二岁的第一次是跟一个性感火辣的外国女人,当时邢峰觉得很享受,他一下子就喜欢上性爱带给他的感觉。自此之后,他开始跟各色各样的女人上床,床上霸道床下冷漠,他在圈子里渐渐变得出名,只要是风月场所的女人,都知道了邢峰的名字,知道他高大英俊,床技一流。
邢峰总给女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们趋之若鹜。可当她们真正靠近他时,又会被他的冷酷所伤。
邢峰慢慢走过来,在床头坐下。
齐清的皮肤很白长得却很一般,邢峰第一次见他,心里只是耻笑着又是个懦弱的小白脸。但随着后面不断“深入”的接触,某些无意间的对视,他竟然觉得齐清很美,有种超越肉体的美感。
邢峰自问是个很容易控制情欲的人,但每次见到齐清,都会理所应当似的失控,就像现在,邢峰尴尬地发觉,自己只是闻着齐清身上的味道,看着他的裸体,尤其是细白脖颈上的皮质项圈,他就硬得不行。
邢峰发现齐清的眼皮微颤,慢慢凑近他,恶作剧般的舔他的眼睑,齐清惊得轻叫一声,睁开了红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