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里人都知道你的心思,龙哥的私人电话……”邢峰恶质地笑着,“想要吗?”
祁轩沉默良久,直到漂亮的脸蛋漫上霞般的红晕,“……你小子说话算话!”
“啧啧,走了。”
走出废弃的地下仓库,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邢峰心情大好地低下头,看齐清紧闭的睫毛轻颤着,故技重施地舔他眼睑,声音色气沙哑,“装睡的小母狗,来一炮如何?”
第十九章争吵后表白
齐清一直想告诉男人,他身体的抗药性在变强,这就导致修复神经损伤的药物对他的作用越来越小,他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就算是一次吃十片安眠药都不会困倦。
但他不敢说,以前是觉得男人不会在乎,现在是怕男人担心。
无数个夜晚他都是静默地注视着身侧熟睡的刑峰,手指轻轻描摹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摸他粗浓的眉毛,紧闭的双眼,英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一遍一遍地轻抚,仿佛在确定自己的心意。
齐清这人有个特点。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回头,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放弃。
但他对邢峰的情感与沈小茜又不太一样。
对沈小茜,他从欣赏到仰慕再到迷恋,他像个变态一样跟踪她,偷拍她,诅咒她的现任男友,嫉妒任何跟她亲近的人。
结婚后,他也曾怨恨过她的无情冷漠,压抑的情感终究还是化为求而不得的执念,执念强大到他想要禁锢她的自由占有她的一切。
齐清知道自己有病,这个病随着成年后的境遇不断加深,婚姻让他病态的独占欲到达了顶峰,但他又要拼命压制这种情感,因为他害怕沈小茜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更会远离他。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所有的伪装。
他不再是那个外表文雅谦和内在扭曲的丈夫,他不再去遮掩自己懦弱,不再伪装出勇敢和强大,他甚至不必去隐藏他自卑纠结的性格。他可以放肆的大哭大叫,可以勇敢地表露心绪,可以去表达爱意,这些都是他童年早已丧失的能力。
或许在很早之前,他就变心了,从对沈小茜的执念转化为对邢峰的依恋。
齐清无可救药地沉迷于男人所施予的一切,他的抚摸他的亲吻,他手指的温度,他磁性沙哑的嗓音,他戏谑的调笑,他做爱时的霸道蛮横。
他现在好想要他……
“我……”浓烈的爱意在胸口翻涌膨胀,齐清微张着嘴,尽管看不见男人,却仍能感受到他投射过来的温柔笑意。
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想做爱。”
说完,齐清脸红得滴血,他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原本想说的是另一句话,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冒出这么放浪的三个字。
齐清听见男人愉悦的低笑,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灼热的呼吸徘徊在他的唇间鼻翼,像是要亲他,又不去触碰,暧昧的让人心痒难忍。直到左侧的脸颊有了湿黏的触感,男人在舔他,沈小茜划伤的指痕被男人像豹子一样舔舐,仿佛要抹去这些伤痕。
“别舔了……”因为看不见,肌肤更加敏感,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情色。
齐清想推开他,却被男人戏弄似的反抓住手腕。
邢峰强势地一拉,把齐清带进怀里,坏笑的嘴捕捉到他的唇瓣,玩弄似的含住它,煽情的发出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