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似乎根本不惧对方的枪械,仍然是慢慢地向前走。
“就凭你们……”他一边说着,右手突然一挥,射出七团黑雾,分别打向孟玄英的五个保镖和潘胜。
“啊……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声跟着响起。
除了阿亮和潘胜之外,另外四个保镖“扑通通”的倒在地上,在他们的脸上,已然罩着一团黑气。显然是被汹涌的煞气强袭而死。
眼瞧着四个保镖中了煞气而死,张禹跟着看向阿亮,阿亮的脸色发黑,看起来也中了煞气,只是性命无碍。张禹又看向潘胜,此刻的潘胜抬起右掌,那煞气已经被他给撕碎了。
潘胜无碍,张禹也就松了口气,他再次看向黑衣人,黑衣人距离他的距离并不远了。
“他说的没错……”此刻,黑衣人指了指张禹,阴阳怪气地说道:“想要化解诅咒?其实也不难,只要你在这具白骨面前忏悔,说说你当年对我家做了多少缺德事,争取我爷爷的谅解,一旦怨气松动,以张禹的本事,十有**就能强行超脱了怨气。但问题在于,你有没有脸说……”
“你、你是黑岩胆的后人……”孟玄英指向黑衣人,有些紧张地说道。
黑衣人的一番话,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是张禹却是一愣。因为对方点到了他的名字,显然是认识他。
不仅如此,对方的声音很怪,明显是故意如此,隐藏自己的声音。
一瞬间,张禹可以断定,自己绝对认识面前的这个黑衣人。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黑家都死绝了!天可怜见,我父亲虽然被爆炸震聋了双耳,但还是被光爷爷找到,秘密带离了这里。从此隐姓埋名,只求找机会报仇雪恨!”黑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以至于身子都在颤抖,本来阴阳怪气的声音,有些走调,隐隐流露出一些本来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孟玄英故意强硬地说道。
“听不懂,那就让我好好的跟你说说……”黑衣人依旧阴阳怪气地说道:“想当年,我爷爷为人豪爽,只是略有暴躁,醉酒后容易无德。因为这件事,他已然戒酒。可是你呢,我爷爷把你当作至交,你却几次三番的引他喝酒,以至于他酒后回家,毒打我的奶奶!你借此机会,连番安慰,终于达成所愿,跟她做出苟且之事!你若只为得到她的人,那也就罢了,但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先是利用她盗走我家中的龙眼石,又借她激将我爷爷,爷爷本是性情中人,受不得激将,真就购买了期指合约。当时本以为就算是输了,也不可能输多少,可没想到,港岛指数暴涨,令我爷爷倾家荡产,你又借机吃入我家无数的产业!我爷爷不想用龙眼石翻身,结果发现已然不在,这才意识到,是那个贱人给偷走的!我爷爷登门索要,你哪里肯认,并且百般羞辱,令我爷爷不堪受辱,决定用最后的家产豪赌紫金山。可是……你连这点希望都不给他,竟然让人秘密装置炸药、汽油,以至于矿洞尽毁,我爷爷更是被乱石炸伤,无路可走,只能在此发下诅咒!天可怜见,竟然成功了……”
张禹在一旁听的明白,他也能够想象到,如果如孟玄英所说,其实黑岩胆是咎由自取。毕竟酒后无德,打媳妇肯定不对,不能怪媳妇跟别人跑了。
但是,你孟玄英利用人家的性格弱点,一步步的给人家设局,令人家倾家荡产也就算了,最后还赶尽杀绝,那就未免太过份了。若非如此,只怕黑岩胆死前的怨气也不能那么重,诅咒也同样不可能成功。
孟玄英的脸色已经变了,人也跟着哆嗦了半天。最后,他猛地一咬牙,歇斯底里地叫道:“那又怎么样?商场之上,弱肉强食,本就是天经地义!怪只能怪黑岩胆他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