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坐齐,袁真人看向张禹,说道:“你这次登门,不知是有什么事?”
张禹马上说道:“今天本来是到白眉宫探望师父和师伯的,顺便到道教协会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公务。不曾想,从协会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这两位吕祖阁的弟子,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被逐出师门,想要请道教协会为他们做主。是以,我就将二人带了过来,未经请示,还请师伯恕罪。”
上官宁早就看出来不对劲了,因为熊剑和彭晓穿着的道袍是全真教的款式,跟正一教有些不同。普通人看不出来,道派内部,一眼就能区别出来。
“哦?有这样的事,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袁真人问道。
张禹看向熊剑和彭晓,说道:“你们俩有什么委屈,尽管跟袁真人说,我们会替你们主持公道的。”
“是,张真人。”彭晓立刻接茬,苦哈哈地说道:“我和师兄”
他又将先前同张禹说的那番话,在袁真人的面前重复了一遍。
袁真人听了之后,微微皱眉,她心中暗说,这种道派立方丈、住持的事情,都是本派内部自行决定,到道教协会登记一下就好,没有说找道教协会主持公道的。
特别是吕祖阁属于全真教,有什么事情,也得找阳春观。
她发现问题不对,迟疑了一下,便朝张禹说道:“贤侄,你的意思如何?”
“是这样的,熊剑既然已经成为吕祖阁的住持,并在道教协会登记,哪有说回头就被逐出师门的道理。这岂不是将咱们道教协会当成儿戏。我的意思是,明日召开道教大会,将此事说明,给熊剑主持公道,让他重回吕祖阁,充任吕祖阁的住持。”张禹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样”袁真人暗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说,你张禹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
以她的阅历,自然能够看出,这里面必有文章。
她心中跟着有了计较,平和地说道:“那就如师侄所说,现在就通知各家道观,明天上午十点,召开道教临时大会。”
“那就有劳师伯了。”张禹说道。
“无妨、无妨”袁真人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那两个随张禹来的道士,让他俩这就去下达通知,不必说因为为什么开会。
二人这就退下,张禹又跟袁真人闲聊了一会,提出要去见见师父贾真人。袁真人让上官宁送张禹三人出门。
上官宁将人送走,重新回到静室,“师父,人已经走了。”
“宁儿,过来坐。”袁真人说道。
上官宁过去坐下,袁真人随后又道:“关于刚刚张禹所请,你怎么看?”
“师父,这本是吕祖阁的家务事,张真人如此积极,显然是无利不起早。否则的话,哪能这么巧,张真人今天突然来道教协会,就能碰到二人。要我看,他应该已经私下跟那两个人达成协议了,故意在这演戏。”上官宁用不大的声音说道。
“嗯。”袁真人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猜猜,会是什么样的协议呢?”
“具体是什么协议,徒儿不敢确定,但二人身无长物,好似丧家之犬,肯定给不了张真人什么好处。不出意外的话,是想趁机吞并吕祖阁,让吕祖阁成为无当道观的子孙庙。除了这个,恐怕再没有其他的理由了。”上官宁从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