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又是一阵后悔与懊恼,其实很多醉酒的人,在第二天醒来之后,都会发誓以后再也不喝了。
她现在尿急,快步进到卫生间。好在卫生间内,没有她摔过的痕迹,方便了之后,身子松了一些,她又觉得口渴。
于魁考虑的十分周到,里间和外间都给配上了饮水机,初雪就跟饮牛一样,一连喝了五六杯凉水,这才美美的松了口气。
人是舒服了一些,可闻着房间里的味道,看着床上的狼藉,初雪又是皱眉。自己这一晚,把人家的新行李吐成这样,怎么交代。
紧接着,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自己昨晚喝醉了,在从饭店出来之后,就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大厦的同事们有没有看到,跟张禹一起回来事情,同事们知不知道。
昨天算是自己第一天在双星大厦上班,自己是张禹的助理,结果当天晚上,自己就睡到了张禹的宿舍。两个人是什么也没做,初雪也能够确定这一点,可问题在于别人信不信。
表面上旁人或许不会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背地里,自己搞不好都得被吐沫星子给淹死。
初雪急的是不知所措,屋子里的味道,也实在是太呛人了。片刻之后,初雪实在有点待不下去了。她快步走到窗前,将窗户给打开,然后出了房间。
走出房门的时候,她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狼藉的床,自己把人家的行李给吐脏了,总得解决啊。可是这里也没个洗衣机,自己总不能拿回住的地方洗吧。拿这些东西下楼,若是被同事看的,估计更加得往歪里想了。
关上房门,初雪在外间屋转悠了半圈,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坐那个大的三人沙发,而是坐在张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张禹仰着脸装睡,初雪自然是发现不了。她的目光,不自禁地落到了张禹的脸上。
看着面前的张禹,她心下又嘀咕起来,“其实张龙的人也不错,虽然是从乡下来的,却十分的有正义感。要是没有他,那天晚上,我恐怕就……说他长得丑吧,看起来好像也不是怎么丑,就是长得太黑了……可是也是在农村总干活,风吹日晒的,以后在城里住久了,应该也能白过来……”
初雪胡思乱想,目光完全盯在张禹的脸上。
她渐渐发现,张禹好像有那么一丁点眼熟,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若说两个人见过,初雪却是摇头,“我又没去过农村,怎么能见过他呢……除了那些非洲留学生能比他黑,我还有长这么黑的人了……说他是柬埔寨有人,我都相信……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有点熟悉呢……总不能是上辈子见过吧……”
闭着眼睛的张禹,完全能够感觉到,初雪正在盯着自己看。张禹心下暗说,你老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紧接着,他突然有点担心起来,该不会认出我了吧,这应该不太可能,我和初雪又不熟悉,总共就见过那么两次,怎么可能认出来。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禹认为,自己不能总这么睡了,便故意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初雪一看到张禹醒来,心头不由得一紧,自己为什么紧张,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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