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害你的姨父,难道你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是说的一家人,我和蔡正廉并非一家人,”程翊的声音很冷,“我与他,有杀父之仇!”
“胡说八道,你父亲是喝醉酒不小心淹死的,你姨父清清白白,与此事没有一丁点干系。当年你只有六岁,知道什么?!如今不知道被什么人花言巧语地哄了几句,就脑子不清楚了!”
“清、清、白、白?”程翊一字一顿,重复着孟兰所说的话。
孟兰一阵心虚,他既然发现了隔壁的宅子,应该也知道了密道的存在,知道了自己和蔡正廉的私情,她转过头,不敢看程翊的眼睛。
“母亲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对了,今晚母亲不要出正屋,我要带着侍卫过来,把那条密道堵上。”
“等等,”孟兰见程翊要走,叫住他,“我,我守寡多年,你姨父他也丧妻已久,我们,我们是有些不合规矩的地方,但是,我们没有害你父亲,你父亲死的那年,我和你姨父什么事都没有的。”
程翊的星目中蓄起浓浓的嘲讽,他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母亲,“这话母亲怎么说得出口?姨母是在父亲过世前两年难产而死的,那个时候,母亲和蔡正廉不是已经有了私情了吗?姨母不是正因为目睹了你们两个的私情,才动了胎气难产而死的吗?”
“什么?!”孟兰大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连这么隐秘的事都一清二楚,到底是谁告诉他的,难道是正廉?
“什么?!”门口同时传来两道声音,一男一女,孟兰抬头看去,程悦和蔡文蕙正震惊地站在那里。
“母亲,大哥说的是真的吗?你和姨父有了私情,还害死了父亲?”程悦不满地问道,他是在父亲死后才出生的,并没有见过父亲的面,和父亲并没有感情,但是,如果父亲还在的话,会宁侯府会比现在像样得多,而他的日子也会舒坦得多。
“姨母,表哥说的是真的吗?你和我父亲有……有了私情,所以母亲才会动了胎气难产而死?”蔡文蕙惊恐地睁大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直以来,她都坚信父亲是深爱母亲的,所以这么多年才没有续弦,后院唯一的妾室也是个摆设,而她身为这忠贞不渝爱情的唯一果实,是多么的骄傲。结果,表哥说父亲对母亲根本就不忠贞,早就和姨母有了私情,还因此气死了自己的母亲。
“没有没有,他说的不是真的,”孟兰慌乱地摇头,“你们不要相信他,我、我们谁也没有害死!”
程翊冷笑,“好了,你们都回自己的院子去,母亲也不要出正屋,我要带着侍卫过来了。”
“这里是后院,你带侍卫过来做什么?”程悦不解地问道。
“把那条幽会的密道堵上。今天只是运气好,隔壁的宅子查抄,却没发现那密道,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还是早点堵上好。没了这密道,想必母亲在小佛堂能更安心地念经了。”程翊懒得再和他们多说,起身直接去前院带侍卫了。一般人家侍卫自然不可随便进后院的,怕惊扰了女眷,有碍女眷的清誉,不过,他们府中的这两个女眷,早就没有什么清誉可言了。
孟兰捂着脸哭了起来,蔡文蕙和程悦对视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这叫什么事啊,她父亲和姨母有私情,气死了自己的母亲,她又和程悦有过一次,真是一塌糊涂!
……
周肃之心情甚是愉悦,就算一时半会儿不能让蔡正廉乖乖认罪,但他也休想再从刑部大牢出去了。
徐幼珈苦恼地盯着棋盘,无论她怎么努力,无论周肃之让她几个子,她最后都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