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月听到裴谦这般问,心中不禁咯噔了一声,暗道不好。莫非,自己做的那件事情,真的被谦哥哥知道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他都直接这样对自己了,肯定是风惜画那个小贱人与他说的。否则,谦哥哥也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将自己抓到这牢房中。
此刻苏晚月的确恨不得直接掐死风惜画,但是如今的局势对自己不利,她还不能够表现出来对风惜画的恨。
苏晚月看着裴谦,眼角的泪大滴大滴的滑落,她却并没有伸手去擦,任由泪水掉落。她凄楚的看着裴谦,弱弱的说道:“谦哥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月儿不明白……”
裴谦看着苏晚月毫无预兆掉下来的泪水,她此刻看起来确实有一丝楚楚可怜,曾经就是这一副模样,欺骗了自己这么久。
如今他对于她的泪水,内心早就毫无波澜了,他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假的。
“苏晚月,你当真不明白?还是说,你不敢承认,你对画儿所做的事情?”裴谦想到风惜画还躺在床上,肚子里的孩子还险些保不住,全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眼中便忍不住染上了怒意。
他今日有的是时间,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还想如何狡辩。
苏晚月听到裴谦这般说,瞳孔微微一缩。看来,她做的事情,真的被谦哥哥知道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件事情,难道那祁老,还真的知道吗?苏晚月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银牙暗咬,那个糟老头,一开始便不待见自己,如今还要这般欺负自己,当真是不可理喻!
但是眼下,她怎么能够承认?若是真的承认了,在谦哥哥的眼里,她不就是一个恶毒无比的女人吗?
苏晚月紧紧地咬着唇,她连连摇着头,眼角的泪滴落的更欢了。
“谦哥哥,您在说些什么?月儿怎敢对姐姐做什么事情呢?上一次月儿欺骗了谦哥哥和姐姐,这已经是大错了。月儿在洗衣房中,夜夜都在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更何况,如今姐姐腹中有胎儿,月儿又怎敢在这个时候,对姐姐出手呢?若月儿做了什么事情,不是第一时间,便会被谦哥哥怀疑吗?”
裴谦淡然的看着苏晚月一副声泪俱下的哭诉,眼里始终波澜不惊。
苏晚月此刻哪里注意到裴谦的神情,她认认真真的表达着自己的无辜与委屈。她必须让谦哥哥相信,自己必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这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好处。
“你的意思是,那曼达罗花,并非是你准备给画儿的?这些事情,就会这么巧的发生吗?”
“谦哥哥,月儿真的不知道那曼达罗花会对姐姐的身子造成影响,之前旁人赠予月儿的时候,明明跟月儿说,这是对胎儿有好处的呀……月儿真的不知道,谦哥哥,您要相信月儿,月儿怎么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苏晚月眼眶已经完全通红了,她一副完全不知情的神情。
裴谦的眼神毫无变化。
“可是你现在,恰恰就做出了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原本本皇子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但你三番两次的伤害画儿,你真当本皇子是个傻瓜吗?”裴谦冷冷的说道。
苏晚月何曾见过这般冷酷的裴谦,她在原地愣了愣,随即一股怒火再也压抑不住,陡然从内心腾起。
“谦哥哥,您为何宁愿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月儿?月儿真的没有对姐姐做过什么,一定是姐姐告诉谦哥哥月儿所做的这些事情对不对?姐姐为何要这样欺负月儿?就算月儿如今不过是一个妾,可是月儿也不敢再跟姐姐争什么,为何姐姐总是紧抓着月儿不放呢?”
苏晚月满脸受伤的看着裴谦,仿佛风惜画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一般。
裴谦看着苏晚月的神情,心中冷笑更甚。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以为,这一切都是画儿做的,实在是不可理喻。难道她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别的人,全都是冲着她去的吗?她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你错了,画儿还没有醒过来。”
“你说什么——”苏晚月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裴谦。
那个贱女人还没醒?怎么可能?若非是她跟谦哥哥说,谦哥哥又如何会这样对自己?
苏晚月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可能,这个想法,让她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