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商量的?」唐澄澄觉得自己真苦命,当初没意图救人就好了。「对了,你也有姓名的吗?」
「妳问这干么?」妖狐冷眼横她。
「我好奇问问啊,你活了千年,一定有名字的吧?」
「妳个贱命的敢问本大仙名字?」妖狐一脚将她踹趴在地。
「是是是,我贱命,我没资格!」不说就不说嘛,干么每次出口就损人,还踢她。「咱们时间不多,你要不要先研究少爷的死有什么蹊跷?」
「都是妳胡扯瞎扯,浪了我的时间。」
「你……」算了,时间宝贵,不跟他拌嘴了。「那你快看吧。」
妖狐目测李海乔的身体状况,从外观上并未有任何明显外伤。
既然无血染了衣物,可见并非受利刃等物所伤。
他扯开他的腰带,一把拉开衣领,一旁的唐澄澄吓得慌忙摀住眼,转过身去。
「你要脱衣服怎么不说一声的?」唐澄澄抱怨道。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
「我……姑娘家一辈子只能见一个男人的身体!」那就是她的郎君。
可是唯一一次的机会,被妖狐夺走了,呜呜呜。
「无聊!」他受够凡间的繁文缛节了。
妖狐脱掉李海乔的中衣,在赤身裸体上巡视一遍,没找着蹊跷之处。
李海乔死前拜托他找杀他的凶手,他当时没细想,还以为是被下毒、下药还是啥的阴险手段,可不管是靠药物还是利刃刺杀,身上都一定会有痕迹的。
想到那团不明黑雾,也许使用的不是一般手法?
妖狐闭上眼睛,再次张开时,赫然眼瞳已成金色,他再次仔细观察李海乔的身体,果然在胸口左下处,有个拇指大的暗影在体内浮动。
「看样子是被咒杀的。」
「咒杀?」唐澄澄纳闷,转过头来时,刚好看到李海乔的命根子,冻得青白青白的,吓得她赶紧蒙住眼。
「必是有个恨极李海乔之人,不惜以性命为代价,下诅咒杀了他。」
只是因为李海乔前世为仙,所以才未在咒杀的当下便死亡。还有时间跟他讨价还价。
「可是没听说过少爷与谁结怨啊。」听说少爷最是洁身自爱的。
「所以他才托我将这个人找出来。不过也许他心里有底,只是来不及听他的推论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要找的这个人不仅是怨恨少爷,还要懂得咒杀之法?」
「对。」
「喔……」她恍然大悟的点着头。
「喔什么?妳知道怎么找吗?」
「不知道。」她头摇得跟波浪鼓没两样。
「在灵魂换回来之前,先别轻举妄动,对方既然是采咒杀之术,更是防不胜防,咱俩绝不可分开,懂吗?」
「懂。」唐澄澄用力点头。「对了,少爷,你刚说这下诅咒,要用性命做代价,也就是说下咒之人已经死了?」
「或是极致珍贵之物。」想有所得,就得付出代价。「下咒者应该还活着,要不这两天也不会受到袭击。」
「所以那人使用了最珍贵的宝物做代价。」
妖狐点了下头,「该回去了。」
想到还要飞两个多时辰,他就觉得累。
只有三成法力还是有差,真是累死人了。
循原路走回,过了屏障冰墙,出了山洞,两人忽觉一阵天旋地转,灵魂竟换回来了。
「换回来了?」唐澄澄吃惊地看着自己那属于男人的大手。
「所以时限只有三个时辰。」不是传闻中的半天啊。
「那是……要再来一次吗?」
要在山上野地苟合?
光想象就脸红啊。
「不然怎么回去?」难道用走的?「脱裤子。」妖狐命令。
「呜……」命苦啊。「可是这么冷,我衣服脱不下来。」她抓紧了保暖大氅,说什么也无法离开它。
「所以我才叫妳只脱裤子。」
只要上下两张小嘴结合在一起就行啦!
「这样的话……」唐澄澄忽地面色一变,踉跄往后摔倒,痛得哀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