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问天第一次夜不归宿的时候,夏维还以为他应酬晚了,或者是在公司加班。半夜两点了,夏维开始担心,给他挂电话。
杨问天睡意朦胧的应了一声。夏维一愣:“问天,你在哪?什么时候回家?”
杨问天脑子有点清醒了:“哦,是阿维啊,我……马上回来。”
夏维明白了,呆了几秒:“算了,问天,太晚了,你还是休息吧。”
夏维线,倒也不觉得伤心,回想自己在包厢配菜间里跟吴浩的行为,夏维觉得自己也没理由去要求,去指责杨问天什么。夏维叹息:追求感官刺激是人最原始本能,一切的自控与挣扎最终都被证明是徒劳。
第二天晚上杨问天回来了,晚上有公务应酬,到家比较晚。杨问天看见夏维卧室门下露出灯光,就去敲敲门。
夏维穿着睡衣给他开门,又爬回床上去抱笔记本。
杨问天在她床头坐下,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我最近比较忙,天翼的新订单到了,钢材进不到货……”
夏维低着头不看他。
杨问天喃喃说:“等她搬走就好了。阿维,我最近压力太大,工作上的,家里的,有时想放松一下。”
夏维点点头:“我理解。问天,别说了,顺其自然吧,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何必提一些不切实际的要求来让彼此为难。逼你对我忠诚,就像逼我不再自/慰一样,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非要逼自己去做,结果是只要找到一点借口,就会沉滓泛起,倒弄得自己内心里全是负罪感,何苦来。”
杨问天急:“不,不,阿维,我确实是想痛改前非的,我……”
“嗯,坚持了两个月多,很不容易。”夏维叹息,“问天,不用再说了,我没责怪你,我也一样……”
杨问天还想说什么,杨佳佳却在过道里大喊起来:“爸爸,爸爸。”
杨问天皱眉头:“干嘛,佳佳。”
“爸爸,我有话跟你说。爸爸,爸爸。”
夏维冲杨问天挥挥手,杨问天无奈,只能起身出去。
九月起,北京就开始入秋了,从此后天气会一天比一天凉爽。天翼的曹家巷标书已经递交给政府了,正在等待批复。这个城改项目5年找不到开发商,市政府优惠条件越开越多,所以虽然现在还在资格论证阶段,但是有消息传出已经在上面被首肯了。
公司在等明确文件,吴乾在忙前期准备工作。吴浩忙裁减分公司,吴卫国忙观察各高管的小动作……..公司暂时风平浪静。
但是九月起,好像所有的个人都流年不利,凡事不顺。
最苦逼的大概要算王建斌了,喝凉水都塞牙。
周海晴跟王建斌大吵一架,然后要求分居。王建斌说他太忙,两个孩子他没法看。周海晴说这容易解决,她带着两孩子,两个保姆一起搬走。
王建斌只得说:“那还是我一人搬出去吧,怎么也比五个人搬家来得容易些。”
于是王建斌开始睡办公室,自我解嘲说:“我现在在给员工做表率呢,24小时在公司加班。”
王建斌的办公室有一个午睡的小房间,还配有一个小盥洗室,但是没法洗澡,也没法洗衣服。王建斌现在是每天一大早起床,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吃过早饭再回公司上班。周海晴天天跟他一桌子吃早饭,不理不睬。
对这次的飞来横祸王建斌是这么解释的:“我老婆看八卦新闻说有个中年男人买票中了500万,就跟我讨论这500万应该怎么个花法,我俩意见不一致,她忽然大发脾气。简直莫名其妙。算了,唯女人与小人为难养也。”
周海晴对这次吵架有另外的解释:“跟票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天晚上我们是吵过,但是吵完就算了。是第二天早晨,他脏袜子到处乱扔,我恶心死了,没法跟他这种人过日子。”
事情是这样的:王建斌每天晚上回家换鞋时,经常习惯性的把袜子脱下了往鞋里一塞就忘了,周海晴对此深恶痛绝。那天早晨王建斌出门,又从鞋子里抖出两只脏袜子来。
王建斌一看见老婆正盯着他看,一时心虚,把脏袜子往脚上套。
周海晴骂:“脏袜子你还穿,你恶心不恶心。”
王建斌手里其实拿着干净袜子,赶紧把脏的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