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晴叹气,想把视频关了。吴浩急:“别,海晴,把ipad放桌上,我只听不说行了吧。”
周海晴问夏维:“可以么?”
夏维想想:“行,把ipad平放,我不想跟他面对面。”陈昊把圈椅移过来让夏维坐下,并为她端来一杯热水,然后自己守在孩子床头。
周海晴叹了口气,把ipad平放在床头柜上:“阿维,你跟阿浩间有误会。”
周海晴把吴浩误以为夏维跟杨问天做试管的事情解释了一下,“他所以才自暴自弃。钱素素跟他纠缠都有两年了,他一直都是拒绝的。”
夏维叹了口气,说:“我过去给杨问天当二奶的时候,杨问天带我去跟他生意上朋友应酬,也遇到过很多跟我身份相同的女人,每个女人都喜欢扯上一通,什么自己家里穷,什么家里忽逢变故,什么年少无知,包括自己小时候不受父母宠爱,都是当二奶的理由。其实当二奶就是当二奶,本质就是贪图那个男人的钱,难道找个理由,当二奶就光荣伟大啦?”
“男人也一样,包二奶就是包二奶,本质就是好色,什么跟妻子感情不好,什么事业成功偶然放纵,什么生意失败需要安慰,什么一时冲动受不住诱惑,什么这个误会那个误会,理由成千上万,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有钱男人花钱购买女人的色像。”
周海晴跟陈昊面面相觑,一时想把夏维驳倒倒也不太容易。
夏维慢慢的说:“其实,哎,我并不是真的对吴浩有别的女人那么介意。我二奶出身,吴浩又不是我丈夫,我对他肉体的忠诚要求没那么高。过去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有老婆,同时也跟钱素素在纠缠,他无论是跟他妻子还是跟钱素素有关系,我都可以理解,因为那是合逻辑的。现在我们分离,而且一分开至少得两三年,他正当壮年,人有性欲就像有食欲一样正常。我怎么可能会去期望他那么长的时间不碰女人,不过性生活,我有那么幼稚吗?”
“问题不在于他过不过性生活,在于他……”夏维忽然停顿,脸现痛苦之色,过了会,慢慢的说,“我当了12年情妇,最清楚男人跟女人之间金钱和感情是怎么纠结在一起的。虽然一个男人在女人身上花钱并不表示他爱这个女人,但是至少表示在他对这个女人有多重视。”
“阿浩离开北京后四个月跟别的女人有关系,这个我不会怪他,他能忍这么久,我已经很感动了。但是跟他有关系的是钱素素,他们在一起纠缠已经很久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的跟她做了一次了事,他是正式包养她,而且是重金包养,一个月就花了100万给她买东西,还要把一套房子过户给她。”夏维冲着ipad问:“阿浩,那套房子大概值多少。”
吴浩沉默了几秒,轻声说:“大概400万。”
夏维看看周海晴陈昊:“也就是说,在吴浩眼里,钱素素至少值500万。海晴陈昊,吴浩还需要解释误会么?”
周海晴跟陈昊无话可说,吴浩过了会,慢慢说:“阿维,我罪不可恕,这事我不再做任何辩解。”
“你不用辩解,我对男人说什么从来不放在心上的,我只从男人做什么来判断他真实的意图。”夏维回答说。
又过了一会,吴浩说:“阿维,钱素素的事情我们不说了,我承认我脆弱,也承认我对她确实有一定的感情。”
夏维说:“我知道,日久生情,你们在一起纠缠的时间太长了。其实你不用向我道歉,我不是你妻子,我跟钱素素地位是平等的,你有爱任何一个的自由。”
吴浩急忙说:“阿维,我爱的是你。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决不会有别的女人。”
夏维不吭声,一屋人沉默。过了会,夏维轻轻的说:“已经说完了么?那我走了。”
吴浩急:“等等,阿维,我这次托海晴陈昊找你,是想在孩子出生时跟你在一起,然后养儿育女,不再分离。我的计划是,离开家庭和天翼,跟你远走高飞,去美国或者加拿大生活。”
“你是说我们私奔么?”
“是,暂时私奔。至少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必须在,我是孩子的父亲。等我办完离婚手续,我们就结婚。”
夏维温和的说:“阿浩,我非常感谢你让我有了孩子。对于孩子这事,男人女人可能想法有一定程度的偏差。男人可能认为女人有了孩子,就会更想依附于他,也许这想法对,哪个女人不想跟孩子的亲生父亲一起养育子女。但是我已经33岁了,一直被不孕症困扰,对于我来说,有个孩子比什么都重要,我并不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杨问天的,你的,其他男人的,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杨问天说过把孩子当亲生的看,我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后他能不能做到,如果不能,我会离开他。我离开杨问天也不会到你那里去,我不想再当任何男人的二奶了,我自己能抚养我的孩子。”
吴浩发急: “阿维,我从没要你当我二奶,我正在跟章晓霜离婚…..”
夏维平静的说:“天下男人都爱说老婆感情不好,正在离婚。最后他们没离婚倒包养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这种话,我19岁时就听腻了。”
夏维想了想,说:“不过,同样当二奶,在吴浩跟杨问天之间选择,我还是愿意跟杨问天,他情妇虽然多,但是除我外,倒没给任何女人买房买车过,也从没在其他女人身上花过50万元钱,至少说明在我在他的所有情妇中独占鳌头。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我丈夫。”
夏维停了会,补充道:“而且我也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我永远有这个力量把他从任何女人身边叫走。有一回,我跟他吵架,他一怒之下说要跟我分手,说世界上有的是床,床上有的是女人,所有的女人都能提供相同的服务,然后他就走掉了。”
“我算好了时间,给他打电话。他果然跟别的女人在床上,他为了气我,一面做一面接电话,我听见他身下女人的呻/吟,我说‘问天,我好痛。’那一头顿时就停止了,杨问天紧张的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心很痛,你回来,现在,马上,不许关机。’杨问天立即就抽身起来穿衣服。那个女人不依,跟他闹,要抢手机来砸碎,杨问天一面跟她吵一面穿衣服,我听得清清楚楚。”
“他开车回来,一路上不敢关机。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全/裸的等他,他一进门,我就说‘脱光衣服,跪下。’他脱光衣服跪在我脚下,我抬起一条腿,对他说‘亲我脚趾头,一个一个亲。’他一一照办。我永远可以对他这么做。我知道我在他身上的影响力。”
吴浩说:“海晴,你把ipad竖起来放。阿维,我现在在办公室上班,我这就脱光衣服跪在你面前,你永远有这个力量让我为你这么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当着任何人。”
夏维叹气:“阿浩,你怎么不明白,我只是在说明问题,不是要跟你玩性游戏。”
吴浩想了想,说:“阿维,关于钱,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脱离家庭,放弃我爸的财产。”
夏维不由笑了一声:“阿浩,请不要再这么说。你明知道你爸妈这么爱你,不可能为这事就取消你继承权,何必用不可能成为现实的说辞来论证你的决心,你当我16岁么?实际上,”夏维又笑了一下,“你现在离你的职业目标很近了,你爸跟杨问天在商量什么时候起让你正式主管天翼南方的所有业务,你根本连个职位都放弃不了。”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过了会,吴浩叹了口气:“阿维,你真不愿跟我私奔,你真想跟杨问天继续婚姻?海晴,你来把事情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