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杨问天的房间里,杨问天和吴浩坐在床边的小圆桌旁谈心,杨问天在喝茶,吴浩对着瓶子在喝无醇啤酒。
吴浩说:“姨父,你做过很多伤害她的事么?”
杨问天一怔:“嗯,那个案件肯定是最大的一件事。阿浩,你确实非常细,而且很有洞察力,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你都会去查。”
吴浩轻声说:“这事她第一次告诉我时,我是觉得有点怪,但是也没想太多。是那天在你家门口,你对我说你机关算尽才留住她,机关算尽这个词让我多心了。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离开你,所以我查不查都没什么意义。但是我还有别的疑问。姨父,阿维两侧输卵管都有问题,是纯先天或者纯偶然吗?”
杨问天咳嗽了一声:“嗯,阿浩,看来今天晚上你不把我揭发彻底是不罢休了。她的输卵管么,这事有点说不清楚。我给不了她婚姻,又不想让她离开我,所以我有意识的给她乱服避孕药,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引起的,倒也说不准。”
吴浩轻轻叹了口气:“还有别的么?姨父?”
“嗯,别的,应该说最大的控制是她的谋生能力。她大学成绩惨不忍睹,勉强混毕业的,她花太多时间陪我,没好好上课做作业。她毕业后,我一直控制着,不让她从事专业工作我有意培养她奢侈生活的习惯,又不给她多少资产,好让她离不开我的供养。”
“但是她还是要跟我分手,我为她办加拿大移民,又不给她钱,好增加她独立谋生的难度,拖延她离开我的时间。 后来她在加拿大取得硕士学位,我让她经常飞回国来陪伴我,这样她就没法找像样的工作。”
吴浩犹豫着:“姨父,有一件事我非常困惑,我跟您为了夏维,见面时谈的全是隐私,爸爸却一直夹在我们当中,我很尴尬,但是你和爸爸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我很想知道,你和爸爸信息共享的深度。”
杨问天脸色大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浩说:“爸爸常有看见你们做爱是吧。你提过你喜欢被别人看见听见。那次在你家,我跟我爸我哥一起冲进门去,夏维虽然羞耻,但是却很镇定,甚至都没遮掩身体,后来还下楼跟我们一桌子吃饭。我当时太激动,来不及去多想。”
“直到后来我哥跟我说起他当时的震撼,我才想到夏维的反应太若无其事了。我联想到你提到过高速公路,她那时羞的要命但是依从你,我推测那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跟你做,你又提到过她事后说也很兴奋,那就没有理由不继续,所以我推测爸爸见过不止一次。”
“这样就可以解释了,那天她为什么那么镇定,因为当时在屋里的4个男人,有三个对她的身体很熟悉。我知道她对爸还不是很有所谓,但是我推测,是不是你还经常让别人看,并且羞辱她,所以对她摧残很大。”
杨问天长叹一声:“阿浩,你行,我刚说过你洞察力强,你马上就证明给我看。不过不是那么回事。其实我说过我喜欢在别人面前做,这个别人,肯定是我能彻底信任的人,所以,只可能是你父亲一人。”
吴浩松了口气:“那还好,只有爸爸。夏维开始跟我来往的时候,我明白的感受到她在火热的爱着我,但是她自己却拼命否认,坚持说我们只是炮友关系。直到后来我对她说‘为什么这么怕被我发现你爱我?’她这才回答说她怕我知道她爱我,就会利用这点去伤害她。我正觉得这种逻辑很奇怪,她又补充说她爱我,因此愿意接受我给她的任何伤害,死都不悔。所以我猜测,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爱你很深,你利用她的爱,伤她很深,所以她才会有这种怪异的恐惧。”
杨问天轻微的战栗了:“哦,阿浩,你在末日审判我吗?”
杨问天想想,站起来,打开冰箱拿出两瓶小瓶装威士忌:“你刚才喝了无醇啤酒,我要给你来瓶酒饮料吗?”
吴浩开始紧张:“姨父,你不能喝酒的。两瓶都给我吧。”
“嗯,我偶然喝点也没关系。”杨问天坐下, 慢慢的说,“你爸曾经多次看见和听见我跟夏维做爱,她跟我一面做一面诉说自己的感受, 让我觉得非常刺激。你爸也有同感,他背后跟我说,别的女人叫床就是污言秽语,千篇一律,听多了乏味得很,只有夏维在激动时候的胡言乱语最华丽,最煽情,让人冲动难耐,而且越激动越滔滔不绝。”
吴浩低下头喝酒,这种区别他最有体会。
“我想我慢慢的诱发了你爸对夏维的色情心理,当然,他最清楚夏维对我有多重要,所以他从没想过要染指夏维。我希望你能理解这点。”杨问天说。
吴浩点点头:“我理解,姨父,事实上,你在家里的那次,让我哥也深受刺激,这是人的正常生理反应。我想我们俩昨天的录像也诱发了我哥对她的幻想,但是他也不会想去付诸实施。”
“但是如果你邀请他呢?”杨问天看着吴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