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董弼二将在并州本就想出征立功,只可惜被留在晋阳城中,一直得不到机会,这次被派来平陶城,心中就有怨气,再加上失守之罪,就算回去,恐怕也难逃惩罚,思索再三,便答应跟在邓艾左右。
有这二人投靠,剩下的降兵便更好劝说,除了这需要训练的三千骑兵之外,其他守军和无当飞军都在这半月时间里不断增高城墙。先将城内外的积雪搬到城上堆积,晚上再浇灌冷水,接连数日,一座天然冰墙便横亘在平陶城东门之上,加上忽然降下大雪,邓艾干脆再次将城墙加高,同时在内城又用冰雪加宽了城墙,增加士兵的活动
范围。
望着这几日平陶城的变化,不仅平陶太守,就连苏尚、董弼二人也大为感慨,要是他们先前想到这等妙计,也不至于让蜀军轻易躲了城池。
冰墙铸成之后,邓艾也没有闲着,除了需要训练的兵马之外,其余守军全部参与到修葺城墙上来,甚至发动城中百姓,将平陶城府库打开,所有的军饷和粮饷都用在奖励上面,倒也没有人有怨言。
冰雪封天,在这个被冰墙隔开的绝地之中,城内城外都干得热火朝天,魏军第一日用冲车冲击了两次城墙,在无数箭雨和石块的攻击之下狼狈而退。
邓艾命人出征的冰墙,底部十分宽厚,往上渐渐收缩,十分稳固,冲车对其造成的威胁并不大,反倒被巨石砸坏了几辆。第二日,城外运来十余辆柴草,堆积在营门之外,魏军也从山上砍伐了许多大树,做这些都无法隐藏行迹,陈骞干脆光明正大的把它们堆积到一处,反正蜀军也出不来,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意图,正好可以
令其惊慌,瓦解军心。
“将军,柴草已经准备完毕,明日一早便可行动!”
丘建差点了一下,这几天准备的柴草树木,足够在冰墙下堆积成山,一把大火,消融一段冰墙足够了,只要能有一个突破口,再可以用冲车强攻了。
陈骞笑道:“哼,蜀军自以为制造天险,却不知冰墙若被融化一半,等冲车到了冰墙底下,反倒成了障碍,他们也别想再破坏冲车了。”
丘建见破城在即,也十分高兴:“将军说得极是,只要将冲车送入冰墙之下,城上的守军便毫无威胁!”
陈骞看了一眼远处晶莹剔透的冰墙,吩咐道:“传令下去,让从现在开始好好休息,明日攻城,一鼓作气拿下平陶城,入城之后,皆有奖赏!”
这几天是不都忙着砍伐树木,搜集柴草,多少有些怨怼之气,堂堂的大魏精兵竟变成了樵夫一般,只有一场胜仗,才能稳定军心,重振士气。
雪霁初晴,天气更加寒冷,虽然是在山坳之中,但到了夜晚,依然寒气逼人,巡逻的士兵也无精打采,缩手缩脚躲在墙角避着寒风。到了午时,平陶城中却有火光亮起,邓艾忽然传下将令,这几日训练的骑兵悉数到校场上集结,沙摩柯和李钰率领的无当飞军也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