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宇听了半天,没有听到轲比能的名字,问道:“这拓跋力微就算记仇,也是记在西部鲜卑大人蒲头的头上,似乎和轲比能没有关系啊!”“蒲头早就死了,”秦武点头道,“蒲头死后,由其弟步度根立,因为拓跋部落的迁徙和逃散,并州以东的鲜卑也分裂为三个势力,其大人便是步度根,占据太原、雁门等地;二为轲比能所部,分布在幽州代
郡、上谷等地;三为东部鲜卑素利几人,部众分布在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其后之事我倒也有所耳闻,”句扶在一旁言道,“步度根与轲比能本也互相攻伐,步度根部众稍弱,便投靠曹魏,将其众万余落保太原、雁门,一心为魏守边,不为边害。后来轲比能以和亲之名诱使步度根
合作,然后寇钞并州,杀略吏民,曹叡派兵征之,轲比能不敌,败走漠北,后步度根部将泄归泥叛变,步度根也被轲比能所杀,合并两部之兵,所以才有如今的强势兵力。”
“正是如此,”秦武点头道:“那泄归泥正是蒲头的儿子,既然蒲头和步度根都死了,这笔账,拓跋力微自然就记到了泄归泥的头上,故此与轲比能不和。”
“如此说来,我与轲比能合作,这拓跋力微多少也有些不满,如果让其有机可乘,他一定不介意在后面给我来一刀。”
刘封挑眉一笑,靠在太师椅中,手指轻敲着桌面,塞外胡人势力错综复杂,内迁的南匈奴也不容忽视,如果能让他们互相开战,便再好不过了。
“报!”就在此时,苏森从外面走进来,他本是刘封手下的千夫长,通过这几年的历练和功劳,已经成为一名都尉了,“将军,哨马刚才来报,魏军在洛阳集结兵力,以司隶、河内之兵,正往河东而来。”
“他们要是不来,那才是怪事,”这事早就在意料之中,刘封淡然一笑,问道,“可知统兵之人都有谁?”
苏森答道:“魏征东将军胡遵,徐邈为军师,兵马多少还不清楚。”
“征东将军来河内,是不是搞错地方了!”刘封嘿嘿一笑,胡遵之名他倒不是很熟悉,倒是这个徐邈,有些本事,似乎在后世评价颇高,和王昶等人齐名。
还有河东太守王濬,这可是以后司马家的重臣,西晋名将,博学多闻,多谋善战,可不能给他发挥的机会。
“殿下,胡遵曾随司马懿征讨公孙渊,立下大功,颇受司马重用,万不可轻视。”句扶在一旁提醒道。
“这我知道!”刘封点点头,对于三国历史,他也只是了解一二,并不全部知悉,自己不熟悉的人并不代表没有本事,能被司马懿看中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魏军此来,想必不单单是防守河东,恐怕我们要在河西开战了,”刘封思索着,向苏森吩咐道,“你马上向长安传令,叫魏将军将三万匈奴骑兵全都派来,我自有用处。”
“是!”苏森抱拳而去。
“殿下可是要用匈奴兵防备鲜卑军和南匈奴?”句扶略作思索,便猜到了刘封的意图。“哈哈哈,知我者,孝兴也!”刘封站起身来,看着地图上的几个重要位置,笑道,“此番我和轲比能合作,不止魏军唾骂,恐怕哈彦骨等人在长安也待不住了,这次把他们放出来透透气,也正好了结此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