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岂容违背?”姜维心中微微一沉,涌过一丝莫名的酸楚,颇觉失望,语气中带着几许落寞,“此乃私事,两军阵前,为国而战,请勿再言。”
文鸳目光闪动,逼问道:“哼,我爹已经于三年前派人去退婚了,难道不算父母之命?”
“家母并未同意!”姜维淡淡答话,紧握手中钢qiāng,暗暗咬牙,他实在不明白,文鸳为什么要苦苦退婚,莫非真是因各为其主?
“姜伯约,你休要强词夺理,”文鸳忽然大怒,娇喝道,“我早就听说,你是因为燕王之命不敢退婚,不管你等意欲何为,但我文鸳虽为一介女流,却也不是你们利用之物!”
原来是为此事?姜维闻言,反而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色略微松弛,原来文鸳是以为他们再利用于她,毕竟文钦也算是封疆大吏,领军一方,蜀军若是为了沦落文钦,让姜维与文家结亲,也算一种手段,怪不得文鸳会生
气。
“倒真是一位豪杰之女!”姜维心中一阵赞叹,放下包袱,抬头笑道,“此事与殿下无关,只是家父去世之时,常常念及与文将军之情,所以……”
“哼,休得强词多理!”文鸳杏目含煞,打断了姜维,“你若不退婚,便要在十六合内胜过我!”
“十六合?”姜维一怔。
“正是,我今年正好二八年华,”文鸳微微嘟嘴,明眸如同秋水,“我先前就像师傅说过,娶我之人,必要武艺胜过我,以年纪为限!”
“如此说来,若是你到桃李之年,便要二十合胜了你?”姜维闻言,觉得颇为好笑,对这文鸳的性情愈发喜爱。
“那是自然!”文鸳微扬着白皙圆润的下巴看向姜维,她对自己的武艺还是颇有信心的。
“先前我们交手近四十合,那岂不是……”正暗自得意之时,却见姜维忽然低下头来,摸着下巴一阵自语,声音并不算大,但她正好听到。
“一派胡言,谁说一定要……要……”文鸳大怒,拿刀指着姜维,但饶是她性格泼辣豪放,那几个字也说不出口,俏脸微微发红。
猛然看到文鸳娇羞之态,姜维在马上一愣,忽然大笑道:“先前交手,某未出全力,既然你如此相逼,轻视吾军,今日便教你心服口服。”
“哼,谁怕谁!”文鸳正自尴尬,见姜维要出手,马上杏目圆睁,径直拍马就杀了过来。
姜维嘴唇微抿,打马而上,两人在城下厮杀起来,城上的士兵都跟着嗷嗷怪叫,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为姜维呐喊助威。
“哎呀呀,十六合要胜了文鸳,谈何容易!”城头之上,魏荣连连咋舌,就算不用飞镖,文鸳的武艺也不弱。
“伯约武艺高强,又得子龙叔叔指点,若是全力施为,倒也未知,”傅佥却是仔细观战,姜维的qiāng法,和他颇为相似,总能有些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