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昭的话,刘封暗自吃惊,诸葛亮这一次图谋中原大计,本以为无人能知,但想不到这隐居深山的另一个孔明却早已看出来了。
再想到他和司马懿的关系,更觉此事能成,的确是危险而又侥幸,问道:“先生既知司隶不保,却为何不告知司马仲达?”“仲达自出师之后,便入了朝堂,诸事与我再无关系,”胡昭言道,“国有国气,人有人运,成败自有天数,吾辈妄加干涉,有违大道,必遭天谴,此乃家师告诫,不敢相忘
!”刘封不由想起了张角的结局,胡昭也学了太平经,但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国事,这倒和他当年婉拒袁绍的曹操的征辟吻合,如果不是亲自参与,便不能胡乱干涉,修道与入
世截然分离。“却不知先生打算如何找到唐周,惩治于他?”对于胡昭这个半年之久的计划,刘封也颇有期待,历史上只知道胡昭书法一绝,教出了司马懿,但他自己的谋略如何,却未
有记载。
胡昭言道:“自黄巾之败以后,太平教众大多被杀,少数则隐姓埋名,遁隐山林,但人人都对唐周恨之入骨,暗中打探搜寻,想将其挫骨扬灰,数十年来,却不见踪影。”
刘封点头道:“万千河山,茫茫人海,又逢乱世,唐周自知犯下大错,又得了经书,自然会找个隐蔽之地修炼,这无异yu dà hǎi捞针了。”胡昭又道:“数十年寻找未果,等我们探知唐周就在崤山一带的时候,已然三足鼎立,司隶境内平稳,不知其藏身之所,也不敢贸然触动,一旦打草惊蛇,又引起官府注意
,便前功尽弃了!”
“唐周就在这附近么?”刘封隐约猜到了胡昭来到陆浑山和熊耳山改名的用意了。
自古江湖与官府,便是势不两立,尤其是王莽时期绿林zào fǎn之后,官府对这些武者更是提防,一旦发现其拉帮结派,暗中聚会,都会严密监视,胡昭的担心不无道理。“正是!”胡昭微微点头,双目凛然,“未逢战乱,吾等便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殿下带兵来取弘农,战事又起,便正是我们行动之时,当在取下洛阳之前,铲除此僚,清理门
户。”
“先生早就料到弘农有一战,晚辈佩服!”胡昭是第一个识破诸葛亮中原计划的人,刘封自然敬服。
胡昭摆了摆手,忽然问道,“殿下可知熊耳山和陆浑书院为何改名?那熊耳山中又是何人,竟让如此多的江湖之人闻风而至?”
刘封抱拳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进山,正是为了此事,如今军至陆浑,未敢贸然攻城,便是想与先生会晤,以防熊耳山之变!”“殿下筹谋全局,心细如发,焉能大事不成?”胡昭慨然一叹,言道,“吾此番不惜如此彰显,叫天下人知晓熊耳山之事,便是为了引蛇出洞,实与官府无关,殿下只管如旧
行事便可。”“如此最好!”刘封放下心来,又问道,“晚辈既然与先生有些关联,如今又牵涉其中,熊耳山之事,愿闻其详,若有用得着晚辈之处,愿全力以赴,也算是为华神医出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