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随着魏延率领的三万大军赶到,刘封的中军也在中午十分到了溧水,就着原先魏军土城的地势,在溧水两岸扎下营寨,三军将帅于北邙山中军议事。
张苞的先锋兵马大胜,魏军受挫,让蜀军气势更胜,不但魏延、令狐宇、赵广等将求战心切,就连为了保护刘封安稳了两天的关索也按捺不住了,几次提出想要带兵。
中军帐中,诸将围着桌子坐成一圈,刘封居于上位,自从有了椅子和凳子之后,再也不用跪坐礼,刘封对于众人议事也就不再像原先那般排斥了。
环视众人,刘封笑道:“此番继业旗开得胜,立下头功,助我士气,依我之见,就该趁胜东进,先败了魏军先锋残兵,再与夏侯楙一战,便可直取洛阳了。”
“哈哈哈,我同意!”魏延大笑道,“左先锋立了功,接下来该轮到我右先锋出马了!”
张苞马上道:“还未与魏军先锋正面一战,这些不算!”
“这还不算?”魏延瞪大了眼睛,“我已经让了你一阵,这一阵你可不许抢,继业,你要懂得礼数,尊老爱幼!”
赵广在一旁见魏延竟然用年纪大来强攻,撇着嘴笑道:“嘿嘿,文长叔叔既然承认自己老了,接下来一阵还是让给我吧!”
魏延的红脸瞬间变成了紫色,怒道:“赵广,你小子,可是要与某比试一场么?”
“不不不,我可不敢,”赵广缩着脖子,连连摆手,“我哪里是文长叔叔的对手?”
“哼,知道就好!”魏延撇着嘴微哼一声,那眼睛扫视其他众将,颇有威胁之意,整个军营中,能与他正面一战的,也只有张苞而已。
“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争功,”刘封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言道,“兵法云,骄兵必败,诸位务必要谨记在心,不但如此,还要晓喻全军,戒骄戒躁!”
“是!”刘封这句话,众人却都是认可的,都敛容答应。刘封微微点头,言道:“据探马来报,魏军在并州兵马已经重新整备,曹宇病重辞官,如今王昶为并州刺史,守卫太原郡诸地,以防备鲜卑为主,不会再有出兵之意,司马
懿返回豫州,必定主持中原大事,东吴退兵,我与魏军,必有一场大战!”
邓艾言道:“并州一战,曹魏折损近二十万兵马,伤及根本,如今河北正在征召士兵,练兵还需时日,只是中原兵力充足,还需小心应对。”徐陵却笑道:“诸位莫忘了,曹爽与司马向来不和,先前在朝堂上便有争执,如今司马懿前往豫州,曹爽在兖州,若想稳定中原,此二人必有一人需调离,但他们纵有一人
在朝堂,必定也会牵制掣肘,待丞相稳定南阳,可两线进取中原。”
这方面的布置,刘封和徐陵、邓艾一路上已经商议过许多次,并写了书信叫白虎送到宛城去,同时正式封柳隐为河东太守,平定河东各郡县的同时,对河内加以防范。
刘封用手指点着地图,整个河南尹的版图尽收眼底,但大半部分都在洛阳以东,尤其是荥阳的虎牢关,更是重中之重,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