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愁云惨雾,人心惶惶,城外的蜀军大营中,却士气正盛,比之秋日骄阳还要更甚几分。
直逼王城之下,无论是将帅还是士兵,都激动不已。
不过此时的中军之中却起了冲突,来到城下一番猛烈攻击,打得守军龟缩鼠窜,灰头土脸,撤兵之后,主战和劝降让双方争执不下。
魏延和张苞属于主战派,如今洛阳兵力空虚,士无战心,根本不堪一击,就该一鼓作气将其拿下,迟则生变,如果司马懿真的领兵前来,可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姜维和徐陵则属于劝降派,魏军已经无力反抗,夏侯楙又是懦弱无谋之主,如果能晓以利害,将其劝降,不仅能保全将士性命,还能免使洛阳再造战火,毕竟攻下城池之
后,重新建设修葺都是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的。
魏延信心十足,他手中有重步兵和战狼营,还在请命:“子益,我只需五万兵马,保证拿下洛阳城,否则便提头来见。”
张苞也附和道:“我与文长叔叔一同去,保证减少损伤,不会滋扰百姓。”
姜维言道:“子益,夏侯楙屡战屡败,已被杀破胆,料他再无胆量敢出战,若能许以好处,保全名节,定能劝降。”
徐陵也点头道:“不错,夏侯楙此时死守,除了担心被天下人耻笑,还在期待援军到来,若是士载此时能夺取虎牢关,不仅魏军军心大乱,夏侯楙只怕也其心必死。”
魏延言道:“若是士载拿了虎牢关,我倒也支持劝降,但崤山之中必定十分难行,加之半月下雨,更不知他们何时能到,若是司马懿大军先来,岂不坐失良机?”
“大哥,你倒是给个痛快吧!”张苞见刘封一直沉吟不语,也知道他们再怎么争执,还都在刘封的一念之间。
“攻或降,都有道理,”刘封微微叹了口气,目视东方,缓缓道,“士载与我们分别已有近两月,不知他究竟行事如何了。”
徐陵见双方争执不下,只好说道:“兵马今日才到城下,不妨先休整一日,派人到汜水附近打探消息,再做定夺。”
“如此也好!”刘封点点头,到了此时,他其实也不想强攻,徒损人命,如果能劝降夏侯楙,便再好不过了。
魏延等人无奈,不过兵马确实需要休整,都各自散去整兵,不过大家都已经将洛阳视为掌中之物,唾手可得,军心倒是可用。刘封旬月间便杀到洛阳城下,消息传出,天下震动,中原更是人心惶惶,徐州刚刚经历了东吴偷袭,大半城池丢失,如果洛阳再失守,兖州和豫州都将首当其冲成为战线
前沿。
自从曹操统一北方之后,中原已经数十年未曾经历过战火,刚刚恢复一点起色,当年在战火中侥幸逃或的百姓刚刚老去,听闻此讯,竟有惊惧而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