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沉默下来,傅玄扭头看到胡平,打破了沉默:“胡司马忠心可嘉,冒死前来报信,如若不然,吾等还如坠云雾之中,该当奖赏才是。”
“该奖,该奖!”夏侯楙连连点头,摆摆手道,“军中之事,暂时交于陈将军和军师处理,我先去休息片刻!”
王经上前扶着夏侯楙走向厢房,傅玄暗自摇头叹息,去找陈骞商议军情,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实在难有抵抗之力。
夏侯霸当人至今未见消息,以刘封用兵只能,定然不会再让逃兵进城,如今没有大将守城,没有精锐兵力调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保不易。
陈骞正在带兵巡逻,见傅玄一脸愁容地来找他,不由心中一沉,傅玄负责城中剧中调度,一般情报都会派遣士兵送来,如果不是重大之事,定然不会亲自前来。
心中猜测着,忙上前问道:“军师有何军情?”
傅玄微微一叹,缓缓道:“虎牢关已被蜀军拿下,恐怕援军无望了。”
“啊?”陈骞也大吃一惊,忙问道,“蜀军不是已被消灭,莫非还有两部兵马?”
“吾等都被方仁所蒙骗了。”傅玄苦笑着,将胡平送来的消息简单说了一遍,方仁所杀的并非蜀军,反而让真正偷袭虎牢关的蜀军顺利得手了。
“这……莫非是天意?”陈骞愕然半晌,抬头看着天空,此时夕阳已落,不知何时天空竟然阴云密布,阵阵冷风吹来。“如今归路被断,只怕消息才送到豫州,蜀军已经攻下洛阳了,”傅玄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为今之计,我们只好先求逃生之路,返回河北才是。
”
“逃生?”陈骞收回目光,双目微凛,嘴角噙着一丝倔强的冷笑,沉声道,“吾等为大国上将,奉圣命留守洛阳,未战先逃,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吾当与洛阳共存亡!”
“陈将军,你……你这又是何苦?”傅玄无奈摇头,长叹一口气,“如今夏侯将军萎靡不振,军无战心,若是虎牢关失守的消息传开,只怕军心彻底涣散,还如何再战?”
陈骞却冷哼一声,冷然道:“无论如何,吾为上将,蒙受天恩,既食王禄,当报王恩,绝不未战而逃。”
“陈将军,军师,你们二人为何在大街上?”正在此时,典满也从城上下来,刚刚交换城防,正准备回去歇息休整。
陈骞挥手示意那些士兵靠后,与典满和傅玄三人迈步走向司徒府,低声对典满说道:“典将军,虎牢关已被蜀军所取,吾当请命死守洛阳,你可敢与我死战到底?”
“敢,俺有什么不敢?”典满一听是要战斗,马上就接口答应,胸膛拍得啪啪直响,忽然瞪大了眼睛转头惊呼道,“你刚才说虎牢……”“嘘——”陈骞忙抬手阻止了典满,左右看了看,低声道,“等见了夏侯将军,再与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