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上下打量了诸葛亮一眼,摇头道:“只你我二人,还不行!”
“为何?”诸葛亮愕然。左慈叹道:“孔明呐,你可曾想过,为何禳星之术会让你衰老如此之快?那可都是天地星辰之力,虽说能延寿,但你既然悟道,就该明晓阴阳互换之力,七星之力之中,却
也带着无尽阴寒、晦暗之气,正是这些至阴至寒之物,耗费了你的血气。”
诸葛亮此时却顾不了那许多,追问道:“那该如何布置?”
左慈言道:“你用祈禳之术,保住燕王性命,依然耗尽心血,再难抵挡那些阴气,还需再找至刚至阳之人来护法,且身份必须要与燕王相当!”
“何为身份相当?”诸葛亮知道左慈口中的身份,绝非简单的爵位匹配。
“气运!”左慈竖起了一根手指,认真道,“这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秉性及威仪,燕王归为王爵,非但早有王者威仪,又暗合汉家气数,非常人能与之匹配。”
诸葛亮思索片刻,左慈所言之事都有些虚无缥缈,一时间还真不好妄做判断,便问道:“师叔熟知我军中之人,可知何人能够但当护法之职?”左慈略作沉吟,嗨了一声,言道:“就眼下整个洛阳城来说,也唯有襄阳王一人了,关将军忠义无双,早就威震华夏,气势比之燕王还要强盛,只是他依然年迈,若是抵抗
这星辰之力,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所以……”
诸葛亮却回头对诸葛乔吩咐道:“伯松,速去将二将军请来,就说有要事商议,其他人等,一律不准来见。”
“是!”诸葛乔也不敢耽搁,赶紧放下手中的碗跑了出去。
“唉,孔明呐孔明,你一身道骨,灵性天成,若是修道,比之我这糟老头子,不知强了几百倍,为何偏偏堕入红尘,如今呕心沥血,却是大功难成,又是何苦?”
屋里只剩下两人,左慈不禁感慨连连,诸葛亮这样的人物,简直就是天生的修炼奇才,千年难遇,奈何却偏偏没有道缘。
“吾受昭烈皇帝三顾之请,又有托孤之重,敢不竭心尽力?”诸葛亮却无声一笑,缓缓说道,“修行乃是为己,吾为大汉江山,天下苍生而鞠躬尽瘁,岂非也是‘修行’?”
左慈看了一眼诸葛亮,笑道:“老道无意中曾听掌教说起,那朱建平曾见过你一面,说你只有位极人臣之命,却不能修仙问道,你可是受了那相师偈言?”
诸葛亮诧异地看了一眼左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摇头笑道:“昔日之事,已成过往,再做谈论,又有何用?如今大汉能有半壁江山,中兴有望,吾已然知足!”左慈颔首而笑,倒也没有继续评论此事对错,低声对诸葛亮说道:“十年前天香大乱,诸星轨迹不明,正是因一道奇光扰乱紫薇与七星运轨,如今看来,正是刘封在上庸救
了关将军之故,其能影响紫薇之星,你可知晓?”这一次诸葛亮却是神色淡然,缓缓点头,笑道:“就算那道奇光应在子益身上,也只是扰乱紫薇而已,并非取而代之,如今有用七星之力救他性命,这一切想必也是天意,
天有天道,吾用吾志,往后一切,但凭天意了!”左慈似乎有些意外,审视了诸葛亮半晌,才摇头失笑道:“不想你此刻竟能明悟天道,倒是老道偏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