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之时,刘封更多的安抚诸葛果,几人之中,就属她最为难受,不仅失去了父亲,连刘伶也被迫送去昆仑山,又挂念着成都的黄月英,因为难过焦急,呕吐不止。
刘伶去学道,诸葛果倒还能够接受,从另一面来说,这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如左慈所说,刘伶将来修炼有成,反倒是一件喜事。但远在成都的黄月英,诸葛果却担心不已,她一人在成都照顾诸葛瞻,殷切盼望一家人团聚,忽然得到诸葛亮的死讯,一人在成都,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不知道有多
凄苦难受。
刘封只好豪言安抚她,到了成都之后,一定先去看望黄月英,等诸事安排完毕,便将黄月英和诸葛瞻都接到洛阳来,mǔ_zǐ 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关凤近几年和关羽待在一起,情绪倒还稳定,也没有多少遗憾,而诸葛果与诸葛亮也是相处时日不多,加之她性格更加刚强,也多处照顾安慰诸葛果,悲伤之气减弱了许
多。一夜闲谈,到了后半夜,诸葛果几人都先后睡去,只有关索还有些精神,两人坐在帐中,感慨不已,刘封也想不到,诸葛亮在襄阳竟然早就预测到自己会遭遇凶险,只是
不曾想到,竟会是接二连三,防不胜防。等到天明时分,连关索都哈欠连连,刘封却发现自己精力充沛,竟没有一丝睡意,尤其半夜寒意袭来的时候,身上几处穴道竟然隐隐发热,抵抗严寒,自己都觉得匪夷所
思。
正起身到帐外活动筋骨,感受身体的不同之处,却见徐陵匆匆前来,言道:
“殿下,魏将军已经将营中校尉以上文武官员召集在太极殿,等候殿下升堂议事。”
刘封言道:“军中之事,交由魏将军和姜维即可,你从旁协助,我打算今日就前往长安,成都之事不能耽搁太久。”“哎呀殿下,你怎得如此糊涂?”徐陵急得直跺脚,“殿下昨日将丞相和关将军离世的消息放出,在洛阳城正街摆下水陆道场,佛道齐聚,此事已然传遍全城,三军震动,百
姓惶恐,你若是再不出面,只怕要出大乱子。”“嗯?”刘封一阵诧异,“我故意放出此消息,一来是让二叔和丞相享用人间香火,以纪念其忠于汉室的功德,二来也是借此吸引天下人的注意力,尽量不让陛下之事传开,
引起惶恐,莫非有误?”
“这倒是没有不对之处,”徐陵苦笑道,“但殿下你若不出面,又有何人能够稳定军心?安抚全城百姓?”“哎呀,对了,当真糊涂,我病愈的消息,只怕他们还不肯轻信!”徐陵如此一说,刘封忽然明白过来,眼下除了诸葛亮和关羽,也就自己能够撑起这一片危局,但自己醒
转的消息,只有檀香宫的几人知道,外面的人尚不知情。
以眼下洛阳的局势,刘封中毒生死不明,诸葛亮和关羽又忽然死亡,简直就是莫大的打击,那些百姓倒还好些,但整个蜀军阵营,势必会军心不稳,人人惶恐。“即刻准备,我马上就去太极殿升帐,检阅三军!”明白过来之后,刘封快步走向檀香宫,匆匆穿戴铠甲头盔,固然出了这么多意外,但论功行赏,对士兵的奖励却不能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