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将其视为恩人,这些却绝非虚妄之词。”
吴忠似乎也有所悟,感慨道:“说起来,他还是丞相和关将军的乘龙快婿,能得到他二人的认可,的确非常人能够做到!”“以如今子益的威信,振臂一呼,则有万民相应,”吴班叹了口气:“只可惜太后不明此理,两位王爷也是被媚言所惑,就算能够进入成都,坐上龙椅,又有几人能够拥戴他
们?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听着吴班父子的对话,刘封也有些措手不及,如果不是自己偷偷潜入宅院,定然会怀疑这父子是在演戏,故意说这种话给自己听。但吴班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处,这一番话虽然也有吹捧之嫌,但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自己身上的胆子有多重,如今朝堂乱成一团,大多数人都和吴班的心思一样,
都在等待自己的决策,有期待者,也有观望者。
唯独让刘封担心的,就是吴班所说的太后阴谋,看来吴太后早就有所准备,虽然刘禅为人宽厚,尊她为太后,甚至隔几日都要拜见,并无些许冷落。但毕竟刘永才是自己的亲儿子,先前若是只敢暗中嫉恨,但现在刘禅已死,她是刘备的皇后,刘禅封的太后,都是昭告天下光明正大的事,让刘永继承皇位,也能说得过
去。
母以子贵,吴太后的做法在她自己看来,并无过错,但对于其他人,甚至刘封,从历史上的表现来看,他更看好刚烈忠贞的刘谌,而不是毫无建树的刘永。
大汉国运,关乎整个天下的安稳,数万万百姓的生死,汉家辉煌的延续,看似一个小小的决定,造成的影响却不容小觑,甚至影响到后世千秋万代。
刘封虽然不愿当皇帝,主动背起历史的黑锅,但也要尽自己之能选择一位明君,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
正在此时,忽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冲到了院子里,来到走廊之下,急声道:“将军,大事不好,二公子和白毦兵在兵营对峙,快要厮杀起来。”
“啊?”吴班大吃一惊,扶着桌子站起来,灰白的须发飘动,沉声道,“走,带我去看看!”
“父亲,你……”
吴班一把推开走过来的吴忠,怒道:“那是先帝御封的白毦兵,形同陛下亲临,千万不可妄动刀qiāng,这可是灭族之罪啊!”
吴忠脸色大变,再也不敢阻拦吴班,赶紧从床榻处取过来衣服为吴班披上,扶着他颤颤巍巍地出门去。听到这个消息,刘封也吃了一惊,猜到这很可能就是吴厚的阴谋,他在酒宴上几次试探陈楚,想要拉拢陈楚支持刘永,被陈楚严词拒绝,便再生一计,想在永安城困住白
毦兵,很可能还有将之消灭的意思。冷哼一声,刘封看着吴班走出院门之后,和李慕也从后墙上翻跃出来,奔向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