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儿!”太后浑身一颤,扶着廊柱悲声痛苦,“是娘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太后——”吴厚看太后站立不稳,急忙过来扶着她。
刘封静静地看着两人,丧子之痛,谁不悲伤?吴氏在听了陆公公的谗言只有,或许没有想到这个后果,本以为刘永能够上位,谁知道竟然丧命,自然愧疚。哭了一阵之后,太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挣开吴厚,从台阶上走下来跪到刘封面前,悲声道:“殿下,永儿畏罪身死,都怪我一时糊涂,你如何惩罚,我都承担,此时与
吴厚无关,请你放过他吧!”
刘封吃了一惊,退到一帮,将太后搀扶起来,安抚她道:“甘陵王畏罪自杀,参与此事之人两日前已经全部斩首,不会再滥杀无辜了,母后放心吧!”
刘永一死,吴氏就只有吴厚一个儿子,刘封自然知道她的担忧,毕竟吴厚也被牵涉到此事之中,就算将他mǔ_zǐ 二人赐死,也无可厚非。
“当真?”太后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封,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殿下方才所言不是骗我?”刘封拍拍她的手臂,叹了口气,苦笑道:“宫室之斗,向来如此,甘陵王不知轻重,母后也是受人蛊惑,罪首伏诛,又何必牵连无辜?我想父皇九泉之下,也会原谅母后的
。”
“先皇,先皇他……”提起刘备,太后面现愧疚之色,垂泪道,“先皇他早就说永儿不适为将相,能够陪我颐养天年便足矣,悔不听先皇之言!”
刘封喟然一叹,刘备能够在乱世中立足,创立蜀汉,三足鼎立,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这看人的眼光便是一流的,识人之能其实不下曹操。
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吴厚,刘封言道:“吴厚救北地王有功,如今北地王登基,特意嘱告于我,他先前也是身不由己,功过相抵,不再追究了。”
“臣谢陛下开恩,谢殿下!”吴厚如蒙大赦,也快步下来跪拜。
“起来吧!”刘封虚扶吴厚,叹道,“吴将军晚节不保,病逝永安,令兄下落不明,你如今无处可去,太后身边无人,你可愿以后继续侍奉于她?”
“这……”吴厚一怔,旋即大喜,连连点头,“愿意,愿意!”
太后垂泪而笑:“殿下至今还能为我考虑,我,我……”
太后和吴厚一直在为此事担心,谋反都是杀头之罪,先前还商量着如何保住吴厚,没想到刘封不但赦免他二人,而且还让他们继续在一起,自然喜出望外。
不但免罪,还能mǔ_zǐ 团聚,还有比这更完美的结局吗?
mǔ_zǐ 二人激动,想要相拥欢庆,忽然意识到刘封还不知道他们身份,硬生生忍住了,相顾垂泪。刘封看着二人喜悦的泪水,心中也欣慰许多,轻咳一声言道:“半月之后,陛下将迁都长安,我想将母后留在成都,甘陵王就葬在锦水之畔,你们也可mǔ_zǐ 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