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浅尝辄止,毕竟就在前线,不敢太过放松,甘俞被擒,刘阐的信心大增。
城中诸事处理完毕,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此时六千援兵也兼程赶到,有一部分驻扎在城外,隔着禁溪,能看到忙乱的贼军在准备防御。
撤了宴席,刘阐遣散众将,留下刘封三人,脸上犹自挂着笑容,对刘封的态度也完全转变,不再似原先冷漠。
刘阐搓了搓手,看着三人笑问道:“过了禁溪就是龙编境内,你们以为士匡会作何举动?”
费恭言道:“贼军连败两阵,我料士匡麾下再无甘俞如此勇猛之人,痛失大将,便是断其一臂,贼人虽众,已是苟延残喘了。”
刘阐撇撇嘴,大大地挥动手臂,笑道:“哈哈哈,我们有刘将军这样的猛将在,就算有十个甘俞,也不惧他。”
刘封摇头失笑,言道:“士匡若是能识时务,此时弃城而走,保住他的性命,还不失为上计;若是妄想称霸交州,坐守龙编,便是自取灭亡。”
“对对对,刘将军所言甚是!”刘阐现在对刘封的语气颇为满意,这等自信和豪情,也只有他才配得上。
刘循毕竟是经过征战的,深知战争的残酷,他虽然至今还不明白刘封怎么一合便击败甘俞,但仅仅擒住此人,还不足以吓退贼军。
“贼军虽败,但沿河垒砌石墙,把守要道,显然是想拒河防守,我们没有准备渡船,这该如何是好?”
“不必着急!”刘封却丝毫不急,笑道,“先命众将在城中休整,援军新到,也需要休息,明日再战。”
费恭也疑惑不解,言道:“兵法云:兵贵神速!贼军新败,当趁其立足未稳,一鼓作气杀过禁溪,直逼龙编,为何偏要迟缓,只怕到了明日,士匡也会派援军来防。”
刘封点头笑道:“我正欲龙编派出援兵,才好行事,且不管他,只管叫他贼军在对岸准备,我自有对策。”
刘阐想不到刘封不但武艺高强,看样子谋略似乎也比费恭更甚,顿时欣喜万分,越看刘封,越觉得顺眼了。
“好好好,我马上传令下去,叫大家好好休息,明日再战。”看着刘阐脚步轻盈地走出大堂,刘循摇头苦笑不已,这小子先前对刘封横眉竖眼,大家都看在眼里,没想到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不过也免去他心中的担忧,以后不用刻意
留心刘阐会触怒刘封了。
心中颇感欣慰,想起刚才那一战,刘循也好奇起来,问道:“将军,方才城外一战,你是如何击败甘俞的?”
“对啊,想不到将军武艺如此高强,竟是深藏不漏!”费恭也一脸好奇,更多的则是敬重。
“其实说出来也并无出奇之处,”刘封淡然一笑,“我不过是借力打力,甘俞轻敌,败在自己之手罢了。”
“啊?这……”刘循愕然,如此惊险的一幕,在刘封口中,似乎平淡无奇。
费恭也无声地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个解释有些不满,甘俞的实力,他们可是亲自领教过的,并非鲁莽之辈,焉能自己失误?
刘封看二人的神色,无奈笑道:“并非是我藏私,不愿告知你二人诀窍,实则就是甘俞用力过猛,被我卸力,露出了破绽,此所谓举重若轻,四两拨千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