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将军……”正在讨论杨仪和御史台的时候,一名护卫急匆匆冲进了金殿,看到刘谌也在,抱拳道,“启奏殿下,张将军正在殿外,要强行闯金銮殿了。”
“舅父?”刘谌吃了一惊,“让他进来便是,为何阻拦?”
护卫迟疑道:“可,可是张将军他,他全身披挂,甲胄在身,不合礼仪……”
刘谌摆摆手,吩咐道:“已经散朝了,让他进来吧!”
张苞不仅是刘谌的叔叔,也是他的舅舅,刘谌对他和对刘封一样信任,听说张苞全副武装,倒是有些好奇。刘封等人也莫名所以,大家都向殿外走去,才到殿门口,就见张苞一身漆黑的铠甲,鱼鳞甲柳叶裙摆,腰中绑着一尺多宽的金色狮蛮腰带,虎头qiāng握在手中,快步大踏步
走上了玉阶。
“大哥……”张苞看到刘封走出来,正要说话,没想到刘谌也在,忙抱拳道,“陛下!”
刘封见张苞风风火火,隐然带着杀气,不由疑惑:“继业,你这是要做什么?”
张苞急切道:“大哥,我要出兵,请分派我一些兵马。”
“出兵?”刘封皱眉道,“这里是长安城,你要去何处?”
“剿贼!”张苞双目圆瞪,咬牙道,“咸阳出了一伙蟊贼,伤了乌珠郡主,我要替她报仇。”
“竟有此事?”刘封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皇城周边,天子脚下,竟然也出现了贼寇,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咸阳何时有了贼军?”姜维也有些意外,他是司隶校尉,掌管两京军事治安的,从未接到禀告。
“哎呀,大哥,来不及解释了!”张苞一跺脚,老婆受伤,怒不可遏,催促道,“快分派我一些兵马,我要去端了这个贼窝。”
整个长安城的兵马包括禁卫军在内,没有大将军的命令,谁也无法调动,就是张苞自己训练的西凉铁骑,他也无法带出军营去。
刘封沉吟道:“咸阳出现贼寇,自然是要剿灭,乌珠郡主也是巾帼军的统率,竟能受伤,此事还需谨慎处理才是。”
“大哥,我只要一千人马,一千人便足够,”张飞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揪着刘封的衣领,“区区蟊贼,着实可恨。”
“乌珠郡主何在?”刘封并没有着急,看着张苞,“还有关凤可曾派人求援?”
“郡主还在咸阳,嫂子……嫂子应该也在!”
“你从何得知的消息?”
“方才瑶雪的侍女从咸阳回来,说郡主被贼人所伤,”张苞解释着,又催促道,“哎呀大哥,你倒是快下令,否则我自己去了!”
“慢着!”刘封见张苞转身要走,拦住了他,“先随我去大将军府,再容商议。”
姜维点头道:“对,张将军稍安勿躁,既然关将军不曾派人来求援,就说明事态还不是很严重,千万不要乱了阵脚。”
刘谌倒也懂事,对几人说道:“皇叔,舅父,你们快去议事吧,可不要让乌珠舅母有什么意外。”刘封等人行礼,匆匆离开了金銮殿,张苞怒气冲冲,一张脸黑得透亮,快步走在前面,沿途之上,文武纷纷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