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答道:“听说曹家也想组建商队,平原、洛阳二地开设商号,做些转运生意。”“这两处一个属魏,一个在蜀,曹家何时有此手段能够打理两处生意?”周鲂倒有些意外,旋即摇头道,“不过这是他曹家之事,由他去吧,若是齐王那里不干军政之事,也
不管他。”
“报,齐王驾到!”正说话之际,忽然外面卫兵高声传号。
周鲂吃了一惊,急忙放下案卷,起身到府衙外去迎接,虽然孙奋是征北大都督,但很少会到府衙来,整日就会游玩狩猎,督促修建行宫,忽然到访,到让周鲂深感意外。
“哈哈哈,军师还在为军务繁忙,辛苦辛苦!”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孙奋带着几名鲜衣随从走进来,与往日有些不同,满脸喜气,眼角之中还带着几分骄傲。
周鲂快步走下台阶,躬身道:“不知齐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嗳!”孙奋伸出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挥动着,言道,“你我同在前线领兵,这府衙之上,便是中军大帐,就该以官职相称,不必提起爵号!”
周鲂一怔,在此行礼道:“参见将军!”“哈哈哈,免礼免礼!”孙奋得意大笑,挺胸负手当先走上台阶,轻咳一声,拿捏着嗓门道,“本将此次来,是有一件军情大事要与军师商议,这对我江东兵马,可是一件利
好之事呐!”
周鲂听得愈发糊涂,孙奋自来徐州,就刚开始的半月还过问军事,但每次都不耐其烦,到后来渐渐都推给了自己和朱桓二人,从未再问过,今日怎会忽然转变态度?
心中猜测着,跟随孙奋进入府衙,二人坐定之后,周鲂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军情议论?”
“先前将三军之事尽数托付军师和朱将军,乃是本王自知本事不济,”孙奋却不急着说来意,一副故作深沉的姿态,向周鲂抱拳道,“这几月来,辛苦二位担待,有劳了。”
周鲂忙道:“不敢。属下受陛下重托,感知遇之恩,为国效命,自当尽力。”
孙奋微微点头,忽然长叹一口气:“吾奉父皇之命,镇守中原,却屡屡自感能力不足,故而退避,实有负父皇厚望,每思及此,心中便惭愧不已。”
周鲂诧异地看着孙奋,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据他所致,孙奋自从离开建业之后,便如同出笼之鸟一般,每日尽情享乐,可没有一点羞愧之意。
却听孙奋继续说道:“这几月以来,本王其实也没有闲着,奔走各地探fǎng min情,检视各营部曲,以补吾之不足,今巡视完毕,返回下邳,与二位同参大事。”
周鲂听得眼角一阵抽搐,没想到孙奋竟把游玩嬉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更让他心惊的是,孙奋好像有意掌权了。“将军之意,是要管理军政之事么?”周鲂看着孙奋,内心疑惑重重,到底是什么让孙奋一夜之间转变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