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来如此多的骑兵?”孙奋大吃一惊,紧张地向后张望,他整个徐州的骑兵,能够出战的还不足一万。
“将军,先退回中军再说。”
解烦军果然训练有素,紧急时刻,马上将人分作三队,五十人在前开路,三百人断后,剩下的左右保护着孙奋,往来路撤走。
轰隆隆——身后的闷响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背后,孙奋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在海岸边惊天波涛冲来的情景,有一次他被海浪冲走,差点丧命,只觉得身后又来一片巨大的黑影,压得
他快喘不过气来。
厮杀声再次传来,战马嘶鸣,惨叫声接连不断,仿佛整个河面都在颤抖,无数战马的嘶鸣连成一片,真如同惊涛骇浪。
“将军,快,快过桥来!”好不容易冲出浓烟之中,便听到许多士兵的呼喊声。
孙奋抬头一看,诸葛融正带着一队士兵在对岸紧张观望,再回头,便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片黑影在营中来回冲撞,形势惊人。
一行人仓皇过桥,孙奋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湿透,汗如雨下,拿着qiāng的手忍不住颤抖着,大口地喘着粗气,有一种重见天日的错觉。
诸葛融赶忙迎上来,神色凝重:“将军,大事不好,那贼人在后山还有埋伏,竟杀出来一万多骑兵。”
“贼军,有一万骑兵?”孙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岸烟尘。
此时已经天色大亮,大火烧了近两个时辰,营寨烧光,火势减弱了许多,晨风吹散浓烟,便看到无数骑兵来回奔驰,如入无人之境。
此时的吴军溃不成军,都忙着追杀贼军,阵型散乱,被突如其来的骑兵杀了个措手不及,等发现骑兵到了跟前的时候,再想防御已经来不及了。
河岸边上十分宽阔,营寨被烧光之后少了遮挡,混乱的步兵哪里是冲击中骑兵的对手,一个冲锋就被杀得七零八落,更不要说被三队骑兵来回冲击。
此时唯有骆统的三千骑兵勉强组成阵型与之对抗,后面跟着仓皇的步兵,狼狈往河岸边退回来。
战场上乱成一片,吴军与昨夜被偷袭的贼军一样狼狈,抱头逃窜,到了河岸边来不及过桥的,都纷纷跳下河水逃命。
吴军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跳河,这条河水本来就是临时挖成的防御工事,引了山间汇入沂水之中,吴军尽数跳河,很快便将河道阻塞,下游很快就断流了。
骆统指挥着骑兵狼狈过岸,这一边诸葛融和钟离茂早已命令步兵和弓箭手做好防御,看到敌人靠近河岸追杀,便用弓箭射住,保护落水的士兵。
轰隆隆——
居中的一股骑兵直冲向对岸来,孙奋吓得脸色大变,赶忙下令让人斩断木桥,吴军也都齐齐后退数十步,对岸尽是骑兵,显得声势浩大,气势骇人。
“哈哈哈,尔等江东兵马,也不过尔尔!”战马嘶鸣中,一名身形高大的骑将越众而出,只见这人满面络腮胡,一身鱼鳞甲,金色的头盔上铸造虎头,显得威猛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