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旗红边,是最紧急的军情,众人一看到这个探马,马上停止了嬉闹之声,静静地看着那人快步来到刘封面前。
刘封也发现了情况,一摆手,让郭淮带人守在远处,走到了城墙西北角的位置,这里远离城上的守军,说话也不会有人听到。
看来人的模样,刘封便猜到了个大概:“长安的消息?”
“正是!”探马微微躬身,竟从怀中接连拿出了三封紧急信,其中一封为明黄色,显然是从皇宫来的,“这三份情报今早一并传来,将军过目。”
刘封眉头微皱,这几封信都是信鸽传输,但一连来了三封,难道长安城中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第一封先打开的便是黄色信笺,刘封看罢不动声色,打开了第二封,扫了一眼之后,将最后一封也打开,忽然嘴角露出了笑容。
“将军……”那探马见如此紧急的军情,刘封反而面露微笑,丝毫不见紧张,有些意外,“军情可否要回报?”
“暂时不必!”刘封将信笺捏在手中团成一团,用力地揉搓着,“暂且在武威等候消息,若再有情报,速报我知。”
“遵命!”探马虽然不解,但还是领命而去,来路上他猜测了无数种可能,甚至还惴惴不安,不想到最后却连个回信都没有。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刘封便让郭淮传令收兵,从城头上来到关内,玉门关的议事厅在东面,镶嵌城墙之内,有点像陕北的窑洞。
大家都看到了刚才的流星探马,但刘封不说话,谁也不敢贸然去问,这几人原本都是投降的魏国将领,多年过去,即便刘封对他们十分信任,但还是保持着谨慎之心。
坐定之后,郭淮几人讨论着刚才的两首填词和阳关的对联,以免尴尬,如果是西域的军情,刘封肯定会主动说,如果是朝堂之事,也轮不到他们来过问。
“几位对魏文长有何看法?”
正义论之事,刘封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郭淮等人一怔,不知道他有何用意。
沉默片刻之后,王凌先开口了:“魏将军刚勇有谋,昔年临难受命镇守汉中,折冲外御,后又镇保长安,进取洛阳,实为大将之才也!”
郭淮也点头道:“魏将军骁勇善战,善养士卒,屡屡镇守一方,进退有度,罕见一败,吾辈不如也!”
刘封似笑非笑地看着郭淮几人,他们说的是实情,但未必都是实话,而且历史上诸葛亮北伐时魏延也曾打破郭淮和费耀兵马,用兵方面,可能真要强于郭淮。
微微摇头,刘封笑道:“魏将军屡次临危受命,经数百战,鲜有败绩,这都不假,否则也不会先后命他镇守二京了,我要听的,是他的反面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