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曼减感不敌,心中萌生退意,一咬牙准备打马冲入乱军之中,但为等他转身,满伟的钢qiāng突然杀到面前,盛曼躲避不及,肋部被一qiāng刺中,发出一声闷哼。
半片铠甲连同皮肉被撕去,满伟得势不饶人,qiāng势如雨,不离盛曼周身要害。
盛曼忍着疼痛,勉力抵挡,腰部的伤痛让他愈发狼狈,左支右绌,眼里渐渐生出绝望之色,悔恨自己不听将令,轻敌冒进,恐怕这一次性命难保。
无力之下,看到满伟又一qiāng刺来,他已经跟不上满伟的速度,眼见qiāng尖急速而来,根本无法躲避,勉强抬刀,大喝道:
“慢着,我愿投……”
噗——
满伟的qiāng尖毫不犹豫地扎进了盛曼的胸口,直透铠甲,一蓬鲜血爆射出来,在月色下十分凄迷。
盛曼的声音戛然而止,半张着嘴巴,双目圆睁,缓缓低头看着刺进胸口的qiāng尖,一口鲜血再也压抑不住,从嘴里吐出来。
“我好恨,我恨……”
“吴狗只会做些偷鸡摸狗之事,我大魏岂容尔等狗辈?”
满伟双目微凛,抓着抢的手臂微微转动,盛曼的身躯一阵轻颤,脑袋无力地耷拉下去,身体也从马背上跌落。盛曼一死,吴军更是大乱,胡乱冲突,各自逃命,再也没有先前争功的劲头,此时只想逃得一条性命,前军被围,后军冲杀一阵,见到盛曼的人头之后,纷纷往来路逃走
。
“投降不杀!”
混乱之中,一队魏军骑兵从山路上走来,当先一人提着盛曼的人头,另一人挑着盛曼的头盔,沿途大喝。吴军本就被围得进退无路,眼看无望,只好放下兵器,跪倒在地,偶尔有几个血性男儿突起发难,马上就被乱刀杀死,其他的降兵噤若寒蝉,不敢乱动,生怕这些人惹怒
了魏军,将他们全部处死。
“尔等平日只会偷袭使诈,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也会被人算计?”
满伟扫视着山谷中跪倒一片的吴军,大声呵斥着,这一场大胜,让他胸中一口恶气总算出了一半。
漫山遍野尽是跪地的吴军,满伟骑马从人群中缓缓走过,冷然扫视着这些入侵之人,命人他们三十人绑做一队,分派士兵看押。清点人数,伤亡七百余人,俘虏吴兵三千余,马匹四千,将盛曼的骑兵尽数消灭,满伟留下五百人清扫战场,领兵返回宁陵。